2012-05-08 01:45:27HH

不甘心,不青春【三】關於生活,有時候慘澹有時候精彩

     送走了本班光榮畢業的戰士,剩下我們也隨著新的學弟妹們報到,每個人似乎也都有了危機意識越來越把生活都增加了課業項目,把玩樂項目的時間漸漸減少。

     大頭春跟豬肉成是同一個指導老師,作的研究比較相像,常常我到了研究室,就看到他們兩個討論著論文,一副若有其事辯論喋喋不休;老劉雖然電腦畫面依然是網路遊戲連線的畫面,可是桌上卻擺著一本又一本的參考文獻,小忘同學自從跟學長在一起後,不常出現在我們這一群豬朋狗友身邊了,我們也好大段時間沒有聊天了,我的生活也隨著論文初稿發表的倒數,到總圖的次數也越來越增加,只是,沒有再遇過葉子了,也沒有同學生日可以找理由去找她買卡片了,不過我卻借了那本她歸還的泰戈爾詩集,在每天吃便當的時間翻開來看。

「ㄟㄟㄟ,各位同學,你們都好認真喔!」研究室的門被打開來的同時傳進來這句話。

原本我還在推演著數學公式突然整個被打亂,抬起頭看是那個不長眼睛的人那麼大聲吵我們。

「後,小芯原來是你,你嚇到我了啦!!」原來不只有我被嚇到,豬肉成抬起頭不悅的講。

「豬肉成,你很兇喔!!我是來關心你們這群豬朋狗友,還被你兇,怎麼樣?大家剛剛的瞌睡蟲都被我趕跑了吧!」是的,我剛剛真的快被數學公式推倒了。

 

望著外頭初夏的好天氣,我們竟然都被困在這小小的空間裡,不停的寫著討人厭的論文;我看了大頭春一眼,他似乎也發現到我在看他,也抬起頭看了我一下,大家突然沉默不語,好像有默契的都想到了現在的窘境。

「誰下午要跟我去青年路新開很厲害的咖啡店還有去安平走走呢?」小芯轉動他的大眼睛問著我們。

「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第一個報名。」屁王拿著他的吃了一半的孔雀餅乾舉起了手。

「哈哈,走吧!!我也想去拍拍照片」朵朵也站起來說。朵朵跟我們最近因為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才變得比較熟的;長髮披肩的清新脫俗,喜愛攝影,我們的豬朋狗友新成員有了他,多了好多我們的回憶照片,我看著桌子前面大家吃火鍋的團體照,就是朵朵幫我們拍的。

「那我也要報名。」突然好久沒有外出的我,竟也下意識的冒出這句話。

於似乎,約了地點,各自去備馬了,我的不是馬,是匹會冒煙的狼。

騎著車,在長榮路上,午後的台南市區仍然是那麼的吸引人,路旁的行道樹,隨風搖曳著,映在路人身上的是灑了莫名其妙的金黃色陽光一片一片,空氣中帶點和諧的味道,停下來的紅綠燈,我看著前方,只是前方好像很模糊似的看不清楚。

  照著小芯給我們的住址在小巷子裡面鑽來鑽去終於讓我找到了這間小芯讚不絕口的咖啡店,抬頭看著門口招牌寫著:巷弄咖啡店;「真的很巷弄!」我心裡想著。

「你終於來了喔,我的小綿羊都比你快了。」朵朵看著我拿著單眼相機對我拍一張照片,看起來已經到很久似的。

「哼!我讓你的啦!我擔心你的小綿羊被我的野狼追到,然後就被我吃掉了啦!哈哈哈。」我不甘示弱的說,說完的同時,我發現朵朵根本沒再聽我說話的繼續拿起她的單眼拍照。

就在我想要過去搗亂朵朵拍照的同時,聽到摩托車的巨響劃破了這寧靜的巷弄,原來是豬肉成跟小劉到了。

「ㄟ,小捲,你剛剛騎在路上,後面的阿罵牽著她的孫子看著你冒煙的車一直罵你啦!」豬肉成比著我的冒煙的狼說。

「殺小啦,那是在罵你的肥油濺到馬路上啦!」我反駁的說。

「你們很吵ㄋㄟ!」小芯從咖啡店走了出來,比著我們說。

原來她早就到了,一副很像這裡老闆娘一樣的指揮著我們車子要停的地方,真是不曉得她在得意什麼。

「剩下大頭春跟小忘還沒來,我們先進去吧!」我們像小嘍嘍一樣的聽話跟著小芯的步伐走進去了!

  黃色的燈光,空氣混著咖啡飄散了整個空間,擺了數不清的復古家具,氣氛慵懶的不像話,播放著輕爵士音樂,對我來說是個異度空間,櫃檯是用陳年的木頭堆砌而成,午後陽光從窗戶的照射進來,顯得特別顯眼,看不到現代的咖啡機,有幾個虹吸式的咖啡壺擺在櫃台前,站在櫃台旁的服務生正聚精會神的煮著咖啡。

「不錯吧!!看我多夠義氣,分享了我的最私房咖啡店」。小芯從背後搖著我的肩膀囂張的說話,把我拉回現實。

「真想睡一下,太舒服了。」豬肉成坐在一張綠色的舊沙發上,已經開始打哈欠了。

「真的,一不小心就會在這裡睡著了。」我附和著說。

朵朵在同時間,已經煞有其事開始在店裡拍起照了。

「聽說啊,一個人在寫作或是思考的時候,能夠找到自己最舒服的角落,會事倍功半喔!!我的論文可是在這邊配著型男老闆煮的咖啡,醞釀著靈感寫好的喔!!」小芯得意的說。

「舒服的角落,那我的舒服角落在那?」我在心裡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問號。

大家點好咖啡的同時,大頭春也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包神秘的東西,走到了我的身邊,小劉也湊過來看著大頭春神祕的紙袋。

「ㄟ,小捲,老闆說是最新上市的美國片喔!!女主角超正!!等等借你copy一下」,大頭春賊賊的笑了。

「大頭春,你很愛遲到ㄋㄟ,每次都這樣,你去買甚麼啦??」小芯不悅的問。

「買美國電影啦!!很愛問ㄋㄟ,你又不是我媽,要不是你是女生,我早就使出我剛練成的七傷拳打你了。」大頭春笑笑的回答。

「為什麼美國片的女主角是日本人啊?」朵朵神出鬼沒的打開紙袋端詳。

豬肉成跟小劉已經在旁邊偷笑了,準備看大頭春怎麼解釋,美國片的女主角是日本人。

「大家,好久不見了,大頭春,你剛剛從成人光碟專賣店鬼鬼祟祟的走出來在幹嘛呀?」充滿優雅的香氣小忘,從後面搭著大頭春的肩膀講了這句開場白。

看著好久不見的小忘,純白色的背心,搭一件黑色的長裙,俐落的短髮,她還是那樣子的吸引人,只是這一次,我覺得我跟她離的好遠。

「小捲,你最近都沒上線齁?在忙甚麼啊?」小忘眼神掃過來我身上。

「啊??………有嗎?」瞬間的我,竟然有點不知所措。

「結巴甚麼啊??」小芯也看著我問。

「別理他,整群男生都怪怪的,小忘來坐我旁邊」不等到我回答,小芯、朵朵和小忘都已經坐在一起了。

「我那有忙甚麼?只是看著你有人幸福的陪伴,我就沒打擾了啊!」我心裡想著。

「女生每次聚在一起最愛竊竊私語了。」豬肉成不以為意地看著吧檯的說著。

在這個慵懶的舒服角落,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傍晚了,金黃色的夕陽隔著窗戶搶奪這個空間,讓我睜不開眼睛。「我該走了!」小忘站起來說著。

「你們聊完天了喔!」大頭春好像熟睡中被驚醒的發出這句話。

「小忘,要跟我們到安平走走嗎?」小芯問著。

「不了,你們去就好了,你們有一群護花使者陪你們去就好」小忘說這句話的同時又把眼神掃過來看了我一次。

不知所措的我簡單地回了一句「對阿!我們是護花使者」。

「晚上有約齁?」大頭春奸笑地看著小忘。此時的小忘已經走到櫃檯付錢了。

「這才是她,優雅的不拖泥帶水」。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想著。

 

 慘澹的研三生活,好像一杯杯黑咖啡,有時慘澹的只剩下老闆跟自己的約會,有時候只剩下圖書館大包廂,有時卻精采的讓我們可以一起聊天,聊著未來,聊著屬於我們各自的未來,就像加了糖跟奶精的咖啡,苦澀中帶點奶香甜味,這就是生活,生活一天一天地讓時間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