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邊境之旅
20100918
早上9點半起床,居然整個宿舍的人全都不見了,連A也不知去向,令我有點錯愕,我想他應該是跟同鄉一起去哪裡了吧!於是我去了金廟參觀,白天的金廟人潮更多,有許多印度香客在水池中沐浴禱告,我逛了一會兒,覺得有點餓了,於是去餐廳吃飯。
餐廳就在金廟旁邊,來者不拒,因此隨時都是爆滿,都要排隊,排隊時可以看見大廳外數十名切菜的婦人不停地處理大批蔬菜,清洗人員眼前待清洗的餐盤是堆積如山,這個景象真是令人驚異。
餐廳裡是沒有桌椅的,所有的人領了餐盤之後席地而坐,會有人拿著裝滿食物的桶子過來分配,盤子空了還會不停的添滿,總之就是吃到飽,如果有不想吃的菜或是已經吃飽了就用手蓋住餐盤,服務人員就不會再添食物。印度人吃飯不用餐具,是用手抓,但是可能為了因應許多的外國人,所以也有發湯匙,吃飽之後自己拿餐盤交給清洗人員,然後可以在大廳外的水龍頭洗手。
見識過這驚人的餐廳之後,我回到房間,拿了一份報紙來看,發現竟然有數獨,於是我專心地玩了起來,這時A忽然出現,真令人意外,他說早上出去上了個廁所,我就不見了,所以他一直在等我。
之前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有一起行動的默契,但是昨晚才發現原來不是,現在A又期望我們應該要一起行動,我感到有些困擾。昨晚A見到同鄉的時候,完全忘記我們是同伴,就自顧自地去做他想做的事,等到同鄉不能陪他時才忽然又變回忠實的夥伴,我不知道何時應該和他作伴,何時又該識趣地自己獨立行動。
A說他肚子餓了,可是我已經吃過金廟的齋飯,總不能立刻又去吃一次,於是我們到廟外的餐廳覓食,這附近有許多高級餐廳,因為來朝聖的印度人也有很多有錢人。我們吃了dosa和kheer,金廟裡就有免費的kheer,還可以吃到飽,我們卻來這裡花錢買這一小碗,真是好笑。
A說想去印巴邊界看士兵交接,其實我沒有興趣,但因為沒事可做,只好跟他去。我們訂了下午3點半的計程車,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就先去附近的公園和博物館逛。
2點半回房間的時候,A問我昨晚幹麻不高興,本來不想提,但是既然他問了,我就說為什麼他要問我是否要加入他和他的同鄉,為什麼不是邀同鄉加入我們呢?我說我還以為我們是一起行動的夥伴,但是我不知道這句話如何用英文表達,所以我用了group這個字,A卻說兩個人不能算是group,三個人以上才是group。我聽了很難過,因為A沒有用心體會我的感受,只著重在字面上的意思,我想那是因為A心中自知有愧,所以不敢面對我的質問,只好顧左右而言他,這也更加證明了我們之間的隔閡。
3點半我們準時出發前往邊界,4點半到了邊界附近的茶店,從這裡開始只能步行過去,而且不能帶任何包包、電腦、相機等,所以我們的隨身背包只能託司機保管,司機向我們要求30元保管費,A很生氣,認為司機趁機敲竹槓,理論一番之後,司機仍然堅持收費,我們也無可奈何,但是殺價到20元成交。
到了邊界,我看到有廁所,於是跟A說要去上廁所,可是當我從廁所出來時,A已經不見蹤影,我在廁所前面等了一會兒,A仍然沒有出現,士兵交接時間已經到了,於是我就自己擠上看台,這時看台上已經擠滿印度人,我又特別矮小,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只好又擠了下來,既然看不到士兵交接,待在這裡也沒有意義,所以我就先回茶店,沒想到同行的一位中國朋友居然比我更早回來,因為他帶著筆電在身上,所以被邊界的官員阻擋,只好回來。
6點半A也回來了, 他解釋說以為我自己先進去看秀,所以才會走掉,但是他明明知道我是去廁所,這樣的託辭實在太牽強,令人無言以對。
晚上我們一起去金廟的餐廳吃飯,A特地叫服務人員給他一大碗kheer,我以為他想要藉此道歉彌補,因為我非常喜歡kheer,沒想到A自己全部吃掉,只在剩最後一口的時候,很突兀地問我要不要,面對這種言不由衷的邀請,我只能說不用了。
回房後A在紙上畫了五朵花給我,並且寫下道歉的話,但是我看了沒有任何感覺,西方人講話都很客氣很動聽,但是不見得是真心誠意。經過這些事件,我覺得跟A在一起很不自在,覺得無法再繼續相處,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跟他溝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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