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28 23:00:43Hae

『荊棘鳥』---第二十二篇。

「檢查結果,醫生證實你患了腦癌……」沒有等奎賢反應,鍾云主動握緊了奎賢的手。還是很冰冷的手……鍾云卻緊緊地握住了,然後,才慢慢道出:「醫生說了,復原的機率還是有,所以,你答應我一定要接受開刀,好嗎?」

奎賢依舊沒有開口說話……他覺得自己好像快聽不見了。就連眼前的人,都變得模糊……跟自己說話的是那個總是愛開玩笑的鍾云哥嗎?這是玩笑吧?是吧?反覆的問著自己,但是他很清楚自己這幾個月來,自己身體的變化……只是他一直沒有證實罷了。每天頭痛,有時候痛的睡不著;有時候是痛到連自己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

原來、這就是頭痛的真正原因啊……原來、自己患了腦癌啊。



「哥,你在對我開玩笑吧?」突然、奎賢口中冷冷地道出了一句話。

「沒有……」鍾云也希望這是玩笑,這是上天對他們開的玩笑呀。但是事實上卻無法這樣相信了……因為,這不可能是玩笑,這是個殘酷卻又必須接受的事實。

「是因為上次我對你發脾氣,所以你才這樣騙我吧?別開玩笑囉!這次我真的會生氣,我真的會不在理你的!」奎賢扯著笑臉,怎麼……連笑都覺得好累,好像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


「奎賢……」鍾云知道奎賢無法接受事實,但是他還能夠說出什麼安慰的話呢?連安慰的資格都沒有了……突然,鍾云覺得自己一點用都沒有。

沒有辦法保護奎賢,連默默守護他的力量都失去了。



本來以為可以守護著你一輩子,
本來以為可以默默保護著你到永遠。

然而殘忍的上天,卻連這點希望也剝奪了。

我無法愛你,同時也無法守護你。



我不懂,這世界上為何要有愛?
有了愛,卻無法愛?

這到底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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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美國後的隔一天,希澈就展開一連串的行程。記者會、電台訪問、雜誌訪問、還有跟書迷見面的活動……忙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晚上才有了休息的時間……他一個人躺在浴池裡,整個人呈現很放鬆的狀態,維持了同一個姿勢好一會兒,才做出了下一個動作。把放在洗手台上的香煙盒打開,拿出了一隻煙,往嘴上刁著……點著了火,希澈輕輕地抽了一口。

熟練的抽煙,讓希澈自己也嚇了一跳。兩年多沒有碰煙了吧?在下飛機的時候,沒有任何徵兆的買了一包煙……記得第一次抽煙,好像是15歲的時候吧?那時候鍾云也在場,兩個人就這樣偷偷嘗試了抽煙。鍾云在那之後,就很討厭煙,好像是不喜歡煙的味道。但是希澈卻莫名地愛上了香菸,只是、他幾乎都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抽。因為,鍾云不喜歡……

希澈望著一旁的鏡子,然後注視著抽煙的自己。希澈笑了……他知道,再也沒有人會制止他抽煙,因為鍾云早就不在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找尋著你……
我以為,你會回到我的身邊,

但是到今天,我才終於承認你已經不在了!

你不在了,你不會再回來了……
永遠都不會。


『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