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可以抱我嗎]

我是瓊音,是小男孩的家教老師
當小男孩提出這個要求,我的內心又掙扎又繁亂
如果我給了這孩子一個擁抱,那麼那個擁抱會不會讓這孩子會錯意呢

我只是個大二的女學生,因為想賺點零錢來花花,所以才接了家教的工作
得熹也不過是個高二的孩子,雖然我們只差了幾歲
但其中的差異,會有可能讓我跟他之間擦出火花嗎

[好可笑]
聽說男生本來就比女生還要晚熟
我不想讓得熹亂想,希望我們之間可能有將來

[你不要那我要過去囉]
他的動作讓我沒思考的餘地

[你給我等一下,我又沒答應要跟你在一起]
我試著推開他,腦中想起一部日劇
還有他母親撞見此景的下場

[我只是想要一個擁抱]
少來,偶像劇才不會這樣演

[那會不會讓你想太多]
我恐慌的問

[反正我過來啦,囉唆一大堆]
170公分的大男孩快步走過來,輕輕的環抱著我
溫熱的體溫融合兩人的心跳沉寂了我所有的胡思亂想

皺皺的白色制服下是一副纖細的骨架
年輕汗臭混合水晶肥皂香味淡淡的傳了過來,我愣在那不知該如何回應這樣的情感

要順勢摟住後背嗎?
還是趁現在推開他比較洽當?
我的雙手定格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原來女生的身體這麼軟喔]
他吐氣在我耳後,感覺癢癢的

[痾,嗯...你是不是太瘦了阿]
我決定推開他,轉移奇怪的氣氛

這傢伙的腰是怎麼回事啦,一點多餘的肉都沒有,好細喔
可能比我這個女人家還要瘦也說不定
  
[沒辦法,有什麼吃什麼了.最近吃的比較不好]
他拉起衣服讓我看著他的肚皮
 
我馬上把頭別了過去,卻還是撇見那平坦的腹部
發出不明叫聲的肚皮,實在是很詭異
不過身體其他部位該有肌肉的區域結實的微微隆起
但這樣的體格還是略顯太瘦了,瘦到讓人不僅懷疑他一星期是否才吃過一餐

到底在想什麼啦
內心多了想為他進補的衝動

[看吧,只是一個擁抱,有這麼困難嗎?]
先生,我ㄎㄟ耳的不是這麼好嗎

[不是擁抱的問題]
我假裝一付正經貌

[放心吧,我知道老師的要求是什麼]
他似笑非笑的又想用上次那招,被我靈活的擋了下來

[你這死小孩哪知道我要什麼啦!拜託,不要再有下次了好嗎?]
我板起臉孔想讓他知難而退

[我不會像一般男生那麼不成熟的,老師就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嘛]
沒想到這樣還是嚇不走他

[你,你少臭屁了啦,乳臭未乾的死小孩哪懂什麼嘛]
瞧瞧那是什麼鬼話,才幾歲而已就這樣油腔滑調的

[那你要給我機會證明自己嗎]
當男孩與我面對面時,我好像透過這張臉看見了什麼

[去...男人都只會嘴吧說說]
就在這時我想起了前男友

[你願意等我嗎?]
怎麼回事阿
這小鬼裝的模樣倒是有幾分成熟的樣子

[我才不要,不要再提這件事了啦]
說這什麼傻話,我幹嘛要等一個小鬼啦

[老師,我會證明我跟其他男人不同的地方的]
男孩充滿自信的說
那表情我深刻的記下了

真是說服人的神情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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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後又過了幾個月
得熹的媽媽很感謝在我的教導下,得熹學業突飛猛進,一下子就變成班上前十名

真相其實是得熹在課業上努力奮發,我其實就跟一般的家教老師沒什麼差別
一想到這裡就覺得愧疚面對阿姨,當阿姨知道自己的孩子喜歡上家教老師,也許就會迫不急待把我趕出門了吧

從那之後他就沒做個任何越矩的動作來
心底有些鬆了口氣,不過又...

[ㄟ,你有在聽嗎]
今天得熹得意的拿出滿分的考卷跟我炫燿著


[什麼]
他對我的恍神不滿意的挑眉

[我說我畢業後想跟同學去加工區上班,我跟朋友都是電子科的,如果在那上班的話...]
他興致勃勃的高論未來,這幾個月他已經不再翹課跟那些損友鬼混
但是我還是不敢去想跟他會有什麼將來

[得熹,你的朋友會好好認真工作嗎?]
我問

但隨即後悔起來
這樣問不代表我也有點期望了嗎
我到底在白痴幾點的啦

[那當然阿,為了讓自己能夠更進步,以前那些無聊份子我都斷乾淨了]
他從容的說

[我說你阿...]
雖然他變好是沒錯啦
但一想到原因是自己,就開心不起來
如果我狠心拒絕後,他變得自暴自棄呢

[我不會放棄的,老師.你就耐心看著吧]
又是那充滿信心的樣子
你到底懂不懂得現實的殘酷阿,臭小子

其實我並不是要說這些啦
不過認真仔細想想,我有可能要等這孩子嗎
這想法太白痴也太誇張了

於是我決定今天上課前來約好友珊出來問一下
我覺得聰明如她應該也不同意我跟比自己小幾歲的臭小孩交往的

[珊,這邊]
我的死黨兼好友走進了這家早餐店
因為有事相求,所以我打算請她吃早餐

[音音我覺得你很可疑喔]
好友馬上嗅到我有心事要找她商量

[什麼啦,你又再玩什麼鬼偵查遊戲啦]
討厭的狗鼻子,還是我態度太明顯了?

[少裝死啦.憑你這麼小氣的個性,突然說要請我早餐,事情必有可疑之處]
珊自得意滿的作出推論

好吧,這倒是真的

[厚,你很煩ㄟ.對啦,我想問你關於我打工遇到的事情啦.快給我出個主意好嗎]
於是我一五一十全告訴了她

[哈哈哈,這算什麼鳥煩惱阿?辭了工作不就萬事皆除了嗎]
臭珊珊,人家我可是苦惱很久了耶

[可是那孩子...]
我試著讓珊知道那孩子的處境

[音音,同情心不是這樣拿來用的.你若愛心氾濫可以去當志工OK?]
又是一針見血的回答
不過這也是我要的解答

[哎,我知道了啦.你知道我前男友的事吧]
珊聽完厭惡的對我做反胃狀

那傢伙真的很糟,珊之前就對我說過了
無奈我之前不信邪...

[或許那孩子...]
對於那孩子...我居然有了心動的念頭
或許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大白痴吧

[那不就好了嗎?只要你開心就好了,不用理會其他人會怎麼想的]
好友朝我俏皮的眨眨眼

[不過我擔心...]
珊伸手阻止我繼續說下去

[夠了,音音.做任何事都會有承擔風險的冒險,既然決定了就別去想之後會如何吧?]
不愧是我的好友,還真是我肚裡的蟲

[謝了,好友.想吃什麼盡量點吧]
我有了想試試看的念頭

[那老闆我要一份總匯三明治,一杯鮮奶茶,三明治不要放沙拉肉鬆改成小黃瓜就好]
珊轉頭對老闆喊出菜單

[說到這裡,你跟你男友還好吧?]
我問

[呵,還不就是老樣子嘛.人阿,解決別人的問題都很理智清楚滴.但一旦是自己遇上的話...那可就鬼打牆撞不完啦]
珊淒然的苦笑
我只能拍拍她意思我同意她的說法

回到自己的套房後,包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
這令人雞皮疙瘩的聲音該不會是...

[是我]
是的,是我早還完債的前債主打來的
聽著許久不見的聲音,不知該如何接下來對話

這是前男友打來的,當初在非常不愉快的情況下分手的
他是個沒主見的媽寶,我們時常吵架原因有一半是來自他媽

她媽討厭女生穿的花枝招展
只露個肩膀就被他媽認為是個隨便的女人
等了半年終於存夠錢,犒賞自己買了小馬包(價位約五-八千)
就被他媽嫌這將來絕對是個愛亂花錢的敗家女

最可惡的是,他從不替我跟他媽作解釋

[可以跟你約出來見個面嗎?]
他的電話背景很吵,就用收訊不良直接掛斷好了

[沒這個必要吧?]
我怕一見面會忍不住想飛踢他這個沒主見的死娘砲

[別這樣,小音.我真的很後悔跟你分手,我想跟你約個時間出來談談]
又是這些廢言,不想跟他耗下去了

[我不想]
乾脆的切斷電話後,有個瘦小的身影坐在我家樓下東張西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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