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式進行曲.御翔
『其實胸中之豆,並不是眼中之豆也。因而操藤舞葉,豆落倏作變相,手中 之豆又不是胸中之豆也。』
『怪 哉,嘆哉,嗚呼哀哉!』
光陰似箭,轉眼間又是十年已過。
小瓶及非人們在這十年當中,對於所看上的目標往往下手狠厲無比,在多次的圍剿中,往往能在關鍵時刻看準時機,犯下案後揚長而去,而其
中最為出名的,則是他們潛入皇苑,血洗後宮,雖然事後朝廷嚴厲封鎖這項消息,但依然有隻字片語流傳了出來。
這十年之中,不僅止搞的江湖上人心惶惶,一有風吹草動,便草木皆兵的狀態。人們更將小瓶那深刻恐佈的面貌,加油添醋的更為畸形怪異,讓 每家每戶的小孩半夜嚇到不敢起床上茅房而尿褲子。
對小瓶來說,每犯下一件案子,都是為了提昇 自己的功力以及增加自身的實戰經驗,最主要的便是,成為當朝皇帝澎勇誠的心頭刺---
江湖快 報上則為這幾人的評語:焱炎禍害,烈火妖女。
而小瓶所學的武功焱炎火,則好比當年因胃潰瘍而 走火入魔,最後沒了理智而大開殺戒的「一陽指魔人」姜牙奉厲害上許多。
小瓶的心性比十年前更 為狠毒,殘酷的因子終日在腦海裡打轉著。她不排斥著,任由它們恣意生長。還不夠,光做這些還不夠,只要澎勇誠一天在位,她就要不停的行動下去。
直到,直到---至死方休。
非人在旁看著自己的主子,對他來說,看著自 己親手拉拔的公主變成如今的烈火妖女,雖然武藝日漸攀上高峰,但這讓她變了……
是從什麼開始 的呢?
是焱火學成時的影響,造成她容貌的異變;亦或是裝冥灰的死訊傳來時,造成的心性大變?
不過再怎麼探討,當初那個純真善良的裝小瓶公主,是不可能在回來的了……
當 她選擇通往與澎勇誠對立的道路時,就已經在走向毀滅的道路上。
他希望,在走向毀滅的途中,他 能陪伴在她左右,因此,他放縱她各種任何的行為而不加以阻止,甚至還參與其中。
而她的願望, 就是他的願望。
她的目標,就是他的目標。
他是她的劍,要與她在這江湖上,興起一場腥風血雨。
而下一個,又是誰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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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說江湖中最為特別的人物,便要屬洪鬥山莊的莊主楊豆,此男心性喜怒無常、語調怪裡怪氣,臉上分佈著大大小小的痘子,有時會無緣無
故做出不符常人的舉動,十分引人側目。(
楊豆雖然舉止異 常、個性難以捉摸,但他一手所建立起的洪鬥山莊,更在江湖中,有著毅力不搖的地位;在通往山莊的步道上周圍長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豆類,外牆更是攀滿了各種 粗莖葉類豆藤,據傳聞,楊豆更以自己獨特的心法操控著這些植物,心念一動,豆藤隨他心意動著,論防禦,豆藤會在第一時間擋在身前,承受敵人的攻擊;論攻 擊,粗蠻有力的變種豆藤纏繞上身子,敵人只能像是被蟒蛇纏繞般的痛苦碎骨而死去,在佈滿他所栽種各種豆類植物的莊園內,他,無所畏懼。
楊豆也擅於使毒,他在所經營的豆園裡,以培養「黑心植物」販賣各派門,每月營收的一小部分,都會上繳朝廷,打點門路,有了官府的庇
護,暗地裡做些事總是比較方便的。
楊豆最近總有些心神不寧,不是因為莊園裡的豆莢頻頻出狀況,也並非採買的高級土壤遲遲未到貨。他看著手上的江湖日報,這幾日江湖上有件 事鬧得沸沸揚揚--第一殺手御翔定宸接下了取他人頭的兇單!
御翔定宸做為一個有性格的殺手, 外號就叫做--華麗無雙,遇錢就殺,實力與他的收費成正比,也讓他有權力在面對一堆莫名奇妙的兇單上挑三揀四,看不上眼的往往都是集中在一起燒掉,而他特 愛喝牛奶的程度也是做為一個性格殺手所該擁有的特質。
儘管收費如此昂貴、對喝牛奶的喜愛到一 種執著、兇單挑三揀四的程度達到人神共憤的地步,兇單依究如流水般源源不絕,畢竟他出手就是一個保證。
一張單,一條命。
何必呢?不過就是欠錢倒會罷了,有必要下兇單嗎?楊豆心 惡的想著,等解決御翔定宸之後,他日一定要狠狠報復這群被他倒會又對他下兇單的渣仔們。
只要 他待在莊裡,這裡就是他的領域,只要等著那死愛錢的遇錢就殺來自投羅網就對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無妨,第一殺手是麼?那華麗無雙的死要錢,會得到前所未有的慘敗,第一殺手的名稱將永遠埋在洪鬥山莊底下。
今晚將是無月之夜,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做。楊豆走向屋裡,手上的江湖日報摔在地上,被隱側在旁的豆藤緩緩拖到了暗處,吸收,化為養
份。
夜裡--
一 人影在豆園中央搖搖擺擺,其姿如幻夢鬼影,風聲呼嘯而過,更覺其景悚然毛人。幾名抄小路路經於此的下人,見此般景象更是噤聲,快快走過。剛進來莊園工作 時,就聽聞過洪鬥山莊的莊主楊豆,會在無月的夜裡,一個人在豆園中央跳舞,今日一見果非傳言,而是千真萬確。其中一名下人心想,看來這地方不能久待,還是 等期滿另謀高就吧,不然遲早有一天會被嚇死。
沒錯,在豆園中央跳舞的人,正是莊主楊豆,每逢 無月之夜,便會一個人在精心哉種的豆園之中,兩手比著時下最流行的手勢,在一片豆蔭之中載歌載舞。
「YOYOYOYO--Come on 動起來yo--」
「其實胸中之 豆,並不是眼中之豆也。手中之豆又不是胸中之豆也。」
「因、而而而說而,操----藤舞葉, 豆豆豆豆落倏作變相---yayayoyoyohohoho」
「怪~哉~,嘆嘆嘆嘆 哉!yo~呼~~i哉!」
(幹我在寫什麼啦)
楊豆哼著亂編的歌詞,在一大片豆莢之海中,自得其樂的跳著,燈火昏暗,讓遠處的守衛看守的毛骨悚然,卻又不敢別過頭去。
正當跳舞的人跳舞、路過的人路過、守衛的守衛時,忽地,遠方夜空出現一道直竄天際的火,照亮整個莊園。那是大門的方向。
楊豆狐疑的停下舞步。
「我記得跳到『yo~呼~~i哉!』這地方時,應 該是會有九九七十八道含苞待放的豆莢從地底下竄出來才對啊,怎麼起火了勒唷……」望著出現火光的方向,滿嘴亂七八糟的喃喃自語。
待火光消失,外頭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後,又歸於平靜。
楊豆看了看四周, 遠處的守衛、來抄小路的下人們,也不知何時失去了蹤影。
昏暗的燈火在下一刻瞬間熄滅,整個莊 園隱在一片黑暗之中。
來了嗎,御翔定宸?楊豆頓時從方才歡樂的情境中抽身,一整個清醒,手掐 指訣,粗藤從土壤下竄出,環繞在楊豆身側,形成一道防禦的外牆。
隱隱約約的腳步聲正往這邊靠進。
楊豆冷笑,殺手果然是摸黑在辦事的,此等計謀未免太過於老套,在以往類似的情節中,只要 一失去冷靜就輸了。
「楊 豆?」一道聲音,在不遠的前方響起。御翔定宸的聲音竟是如此的如劣質木板以指甲刮過般的刺耳?他不禁想起江湖日報上對江湖第一殺手的評語,八成御翔定宸自 己買來或寫的吧……?
前方亮起一簇火光,將來人的面目照的清楚。
「!」
「!」
雙方的臉上各自震驚,像是見到鬼一樣的表情。
有關御翔定宸外貌的評語都是 假的!什麼雌雄莫辨的美貌、如天籟般的嗓音,根本就是唬爛!
沒錯,眼前這傢伙的確雌雄莫辨, 那是因為這人面目上,大大小小舊傷痕與新傷痕交錯其中,面頰更是如火焚燒過般扭曲。
而嗓音也 是雌雄莫辨沒錯,這也是因為那如劣質木板以指甲刮過般的刺耳聲,根本聽不出是男是女!
江湖日 報所登載的,果然不能盡信!
「原來傳聞中所形容你的樣貌,都是假的。」楊豆開口。
「哦?那不然是怎樣呢?」那人有些興趣的問道,手上那簇火光閃閃跳動。
「一 言難盡,我今天打擊很大,可否改日再戰?」楊豆盯著眼前人,有些想嘔吐。
「其實我也想……但 是來都來了,嘔---」這人是怎樣,看著他英俊非凡的臉居然乾嘔了起來,他更想這麼做啊,豈有此理!
「御翔定宸,看著我的臉嘔吐是你死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楊豆趁對方乾嘔時發難。
江湖第一高手?
永別了!
「御翔定宸?」那人笑了起來,「我可不叫那名子呢。」
「呃?」
「焱炎火.裝小瓶。」
是她!這下要糟,他記得他的植物都很怕……火?
小瓶抽出劍,熾燙的焱炎燒紅了整個劍身。
她朝他揮下。
細嫩的豆藤枝擺,隨風盪揚著,焱炎狂吞似的,將之化為灰燼。
一場狂鬥,展開。
那夜,焱炎席捲了洪鬥山莊,造成四分之三的場地化為廢墟。
而楊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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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露白,一名人影在洪鬥山莊的山腳下,他腰配著一把華麗無雙的長刀,輕鬆寫意似的像是去郊遊般的,哼著頗有意境的江湖小曲,慢慢拾 階而上。
清晨的時光,乾乾淨淨的,很適合先去殺個脖子等著埃刀的人,在回去吃個早餐之類的。
他看著還沒完全褪去夜色的天空,微微一笑。
那笑容呢,是何等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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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著山莊的豆藤隨風微微擺動,幾片枯黃的藤葉飄在了楊豆焦黑的身體上,微微睜開的眸子上,映著蒼穹上的幾朵雲曇。
曾幾何時,他的心也似那幾朵雲曇一樣,悠遊的飄著。他苦笑著。
身受重傷的楊豆知道自己可能命不久矣,便閉起眼睛,靜靜聆聽風在呼嘯的聲音。
想想自己所幹過的事吧,為了龔斷市場,他利用朝廷的力量,剷除了所有相同性質的莊子。
為了醫好臉上的痘子,他求遍名醫,卻一直沒什麼成效,一怒之下,便利用自己獨有的秘方,令那名醫全身上下生滿爛痘,生不如死。
還有很多、很多事,往事浮上心頭,楊豆心中嘆息了一下。
忽然,傳來悠悠歌聲。那是一把很好聽的嗓子,聽不出來是男還是女。
楊豆緩緩張眼,或許,有了可以得救的機會。
求生的意志下,使力的張開口想要呼救,奈何吐出口的卻是啊來呀去的聲調。
歌聲越來越近,一抹人影緩緩出現在他眼前。
來人愣下,看著地上焦黑、扭動著的人體。
此人有著雌雄莫辨的美麗,一頭珀金色的長髮隨風飄逸中,腰間配著一把華麗至極的刀,而
嗓音更如天籟般的悅耳……
「我道 是紅豆、啊不,洪鬥山莊的人全跑光了,原來這裡還躺著一個人,甚好甚好。」此人蹲下身子,使勁地搖著焦臭的楊豆,「嘿~你怎麼啦?你說說話嘛?幹麻不講 話?啊是什麼意思?」
楊豆忍住劇痛又乾嚎了幾聲,強扭著身體。不管是誰都好,來救救他吧。
楊豆啊啊叫著,但那人似乎是不明白他的意思,搖晃的更大力。住手,這樣很痛!不要在搖了!
「你幹麻不說話?」那美麗的人兒乾嗚了幾聲,用滾著金邊的寬大袖子,假裝抹了幾下眼淚。
「喔,對了,你知道洪鬥山莊的主人楊豆在哪嗎?我有事找他。」那人眨眨雙眼,滿是誠懇的問道。
楊豆?我就是啊!楊豆心裡吶喊著,眼睛瞪大,嚴重燒傷的手只剩中指能微微比起。他使勁的想往自己身上指。
但『指者無心,觀者有意』,那人不悅的皺起眉頭,罵道:「誠彼汝娘,不知道就不知道,比什麼中指,眼睛瞪這麼大是怎樣!」
那人起身,嫌惡的臉依究美麗的看著『不斷比中指侮辱他』的楊豆。
「唉,要不是我那群王八拿著可以兌換一年份的芭樂牌牛奶票來求我幹掉楊豆,我才不會來勒!殺手有殺手的眉角,但一遇到可遇不可求的芭樂牌牛奶,我也只好折
腰了。」男人從懷中摸出一瓶牛奶,大口喝著。
見鬼的是,人一來到洪鬥山莊便發現已被人捷足先登,整座莊園被燒的像是廢墟似的,唯一活著的人竟然被燒的像鬼似的,還比中指給自己看。喝著的牛奶差點給嗆到了。
這算什麼?!
聽見『幹掉楊豆』四字,楊豆心頭一驚。
啊,是了是了。
雌雄莫辨的美貌,如天籟般的嗓音,在看看他腰間的華麗無雙佩刀,難道他就是----- 華麗無雙,遇錢就殺的---御翔定宸!
楊豆瞪大雙眼,方才還在強扭的身體,如石化般的僵硬。
「哼!想必那楊豆是跑了吧。」御翔定宸踩著楊豆,卻不知自己要找的人正被自己踩在腳下。
這話聽在楊豆耳裡,是何等的屈辱。
「虧我放下了這一屆的江湖人物同人文大賽、還哼著這麼有情調的歌聲,甚至出場的方式還是一樣的華麗。」男人越說越氣,動怒的他不停踩著楊豆。
「結果勒,白跑一趟!」氣極,用力一踩,底下的楊豆噴出了一大口鮮血,「算了,去附近的山腳下吃早餐好了,順便去去晦氣。」
御翔定宸轉身即走,再也沒多看楊豆一眼。
喂,別走啊,都沒人了,看到有人躺在路邊見死不救是會損陰德的啊,喂---楊豆看著說走就走的人,錯愕的又吐了幾口血。
御翔定宸心心念念著早餐,漸行遠走。
楊豆流下滾燙的淚水,看著要殺自己卻不識得自己的殺手漸行遠走……
世界又變得一片寂靜,過了很久,太陽已經高照當空,烈日底下,陽光毒曬仍苟延殘喘的某人,難聞的焦肉味一直刺激著快死的他。
好渴啊……
好熱啊……
先是來了一個莫名奇妙的裝小瓶,然後輸在她的手上。
就在她走之後,又來了 一個接下兇單要殺他的御翔定宸。
沒想到自己英俊非凡的臉被焱炎毀到一個誰也認不出來的地步, 那殺手轉身就走,也不救自己一下。
現在自己半死不活的躺在半廢的豆園上,曬著毒辣的太陽等 死……
就在楊豆半閉著眼快要斷氣時,忽然,御 翔名宸的聲音又傳入耳裡。
「故事就發生在一個劍氣煨酒,烽火紅顏,天南地北,快意恩仇的時代裡……」
楊豆吃力的睜開雙眼,看著御翔定宸不知何時又站在自己的面前。
「曾經,有兩個陌路相逢的年輕人,留下過這樣一段驚心動魄的故事,流傳後世,盪氣迴腸。」
「剛剛那兩句是要投稿下一屆江湖同人文大賽當做開頭用的。楊豆,你覺得如何?」第一殺 手漾起了一個亮麗的笑容。
楊豆點點頭,雙眼有點發矇,在那亮麗的笑容中,似乎看到了對方嘴角有著些許菜渣……
對方緩緩抽出佩刀,將刀尖移往自己的心口上方。
「剛剛在山腳下聽聞昨日貴莊遭到奇襲,莊主楊豆生死未卜,誰又想到的到其實楊豆還在山莊上呢?你人緣還真差啊,事情都發生好幾個時辰 了,居然沒有半個人上來看你,除了我這個殺手以外,呵。」白皙的手握緊刀柄,「所以我是來完成任務的,不過酬金就免了,撿菜尾又收錢傳出去還能聽嗎?」
「呃?」 他剛說什麼?
御翔定宸將刀刺入,拔起,抹了抹血跡,收回刀鞘,從懷中又拿出一瓶牛奶,大口喝著。
「呼哈---真是神清氣爽啊!」
御翔定宸得想想該如何把即將失去的一年份芭樂牌牛奶票坳成半年份的。
他笑笑,轉身離開焦臭的洪鬥山莊。
『其實胸中之豆,並不是眼中 之豆也。因而操藤舞葉,豆落倏作變相,手中之豆又不是胸中之豆也。』
楊 豆平躺著,看著自己胸口的血狂湧而出,不知怎地,竟感不太到痛了……
看著天空上的雲曇,不知 怎地,竟開始想念那個親自哉種的豆藤研發成功後的夏天。
楊豆半睜著眼,死意漸漸遍染了全身, 瞳孔也矇上了一層灰。
『怪哉,嘆哉,嗚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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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想把他改名叫御翔哀鳳或御翔佳佳子、御翔江子、御翔索尼、御翔子……
御翔哀鳳這名子好時尚啊!!!!!!
http://images.plurk.com/5182377_d64b68a209ff25985b3013ad13c70932.jpg 這是價目表(?)詳細網址內收(毆
嘛 不是御翔定辰嗎(毆
啊 我馬上改(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