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6-01 12:57:16嚴禁胡搞

南區「青年國事會議」討論會會議記錄

第一次「南區青年國是會議」討論會會議記錄
時間:2004年5月28日晚上九點
地點:高雄金礦咖啡站前店
紀錄:胡耿豪
出席名單:參見通訊錄
會議內容概要:
本次會議的緣起─
陳總統於四月十三日在西門町紅樓劇場與一百多位分屬不同社團的青年學子座談時曾提及,將於五二0後籌辦「青年國是會議」,傾聽年輕人對於國政的建言及看法。行政院青輔會特成立辦理「青年國是會議」青年規劃小組,並遴選出十二名規劃小組成員,其中兩位南部青年代表分別為高雄醫學大學醫學系六年級的劉介修與中山大學教育研究所一年級的王芃。為因應預計將於全國各地舉辦的四場會議,針對南部青年的需求以及目前議題性的缺乏,希冀能透過凝聚南部青年學生的共識,在尚未形成議題的情形下找到出路,為南台灣的青年發聲。
(以下會議內容依照發言順序簡要紀錄)
介修參與會議的感言:代表們參加籌備會議的目的為何?我們最初為何而來?這個會議不應該淪為一場「政績宣傳」,不能被如此消費,藉由這個機會,有些東西(共識、主張)應該要醞釀形成,南部的青年學生要有所行動。
幸蓉:從自身帶領婦幼館志工的經驗談起,婦幼館所舉辦的一些學生團體的活動,必須考量的是,帶學生志工進入這樣的討論,要能夠從中學習成長,進而將想法落實。要去思考的方向有:
1. 對於學生族群的活動、學藝性社團,我們應該如何為他們代言?
2. 公部門究竟給了我們多少發揮的空間?我們的自主性有多少?
3. 學生族群應該如何帶進討論的圈子?對於一般學生來說,並不習慣參與這樣嚴肅的討論,對他們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壓力,我們如何讓他們進來參與?
育辰:所謂的「青年」會懷疑自己到底屬於哪一個族群。到底甚麼人應該來、被允許來參加?不管其中是否有些人對這個會議感到不屑,但會來參加的多是有理想的人。我們使用政府的這筆經費,我們至少能做些甚麼?我們要清楚指出青年關注的議題,讓大家知道青年並不是沒有想法的一群。
介修:在台北開會時,討論一度直接跳到「一百萬的補助經費要怎麼花?」事實上,公家機關(青輔會)對經費的使用管理向來都是一個麻煩的問題。
幸蓉針對經費使用做了一些補充建議:一個團隊中必須有人負責了解政府的運作,充分掌握經費的使用方式、核銷程序,處理瑣碎的行政事務,如此一來,團隊中的其他夥伴才能專心去執行計畫。
炳仁:其實自己一直是反對這樣的會議,政府妄想一次會議搞定所有人。如果真的有心去做檢討,以下幾點必須注意:
1、 將既有運作的東西(青年對自身關懷議題的參與行動)串聯起來,開啟一個有效率的新機制。
2、 每個地區都有其特別關注的議題,應該要進行分區討論,進而形成各區域特有的論述。
3、 思考代表的正當性,我們關心的不應只是「知識青年」的議題,像是一些學生服務性社團對特定族群的關懷等議題,也都應該納入我們的討論。
育辰:今天進行這個會前會,邀請大家來做討論,也是希望能夠順其自然的發展,至少能夠先推出一些具體的議題來。
家敏:同意形成這種「由下而上」的討論,由社區工作者、學生社團、青年團體去蒐集關心的議題,將它們丟出來討論,然後確定我們的目標議題,更進一步進行反覆的討論,這是需要長期經營的。
介修提出對時程的憂慮:目前已經預定將在七月份(暑假)舉辦「青年國是會議」,讓人擔心公部門是以「辦活動」態度在處理。也許我們需要延後舉辦,才有更多的彈性去做準備。不過對於官方的用心,願意接受一種解釋:七月只是先進行初步的討論,作為一個開始,許多具體方向都可以藉此逐漸形成,之後則會有更多的討論動作與規劃。從另一個角度來思考,政府(甚至大眾)也需要看到一些立即可以呈現出來的成果,作為政府對承諾的實踐;大眾對政府信任的依據。
家敏:呼應前面的發言,再次強調以目前既有的團體去進行這樣的討論。
炳仁:青輔會舉辦的鼓勵、表揚活動都只是成果展現的嘉年華。為了讓我們的聲音更有力,應該讓這些議題在團體中討論後,再於這個場合中提出來。
耀寬:「公民一號」可以配合我們的行動,至各地學校去舉行論壇。
馥儀:要引導校內學生跨出校園圍牆,與校外團體接觸、進行更多對話討論。
茗伊:先辦一場試試看,之後是否要再辦下去可以再評估。學生方面關心的話題不外乎對環境的憂慮,而對於不愛唸書的學生,政府也應該要提供他們可以發展的空間。
介修對前者的回應:議題形成的來源大概可以分為兩種:
1、 青年人從自身的背景出發,談自己對社會的想像,著眼於直接解決自身面臨的困擾。
2、 「好命人」的主張:青年談國家大事,提出青年人觀察的面相與見解。
美娟回應介修:其實當我們在匯集共識時,兩者並不相違背。
介修:當然,「青年」也會關心就業就學的問題,由於每個人關心的面向不同,就會提出不同的議題。
幸蓉:強調「先做再想」,議題不妨先提出,嘗試去處理,然後再來做討論、反省,看清楚更多細節。
家敏回應介修前面的發言:所謂「好命子關心的議題」不一定真的來自於「好命子」,青年在參與組織過程中、在外界接觸到的許多議題跟困擾,都可能會成為他們關心的議題,帶入討論之中。
淑娟:這個會議本來就不容易達成實際上的效果。不過,就如同介修所說:「可以創造出討論的空間」。大家在各組織、團體運作過程中與公部門接觸的經驗都可以提出來分享。此外,短期目標可以設定為:將南部議題提出讓大家了解;學生、青年團體也可以嘗試與NGO、NPO等組織產生對話。所謂「共同目標」本來就不容易設定、達成,我們要注意的是如何讓討論的議題變的多元,所以應該要讓性質接近的團體先進行討論,呈現出來的意見便是我們的共同目標。當然,我們還要長期去經營對話,讓更多人能夠進入討論。
幸蓉回應淑娟:對話的目的就是要讓青年的聲音,以及我們關心的議題被聽見。
易澄:「青年」的界定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介修對「青年」的定義補充官方說法:十八歲至三十歲。
美娟提出關於「對話」的討論:「女性主義」中的所謂的「對話」,是由各性質相異的團體藉由溝通、討論來互相了解,找出共識。
易澄:透過這些討論,如何去找出屬於我們的「世代之聲」?
介修回應易澄、美娟:不贊同有「世代之聲」的說法。對話本身就是要去找出自己的問題,去發展出屬於自己的論述。
馥儀分享操作「客家青年高峰會」的經驗:「客家青年高峰會」形式類似於「青年國是會議」的操作,參與的成員既然是「青年」,就希望不只是耽緬於懷舊,應該有更多前進性「發展」的討論出現。因此設計了一些社區議題讓青年學生去操作,最後,這些計畫也確實對美濃的社區政策產生了一些正面的影響。
易澄:提出兩個需要注意的問題:
1、 「主體性」的問題(是否能夠代表「青年」,所謂的「青年」又代表誰?)
2、 這個會議是在怎樣的結構下進行?若最後只是被政府消費掉,這樣的結局絕對不是我們所樂見的。
尚哲:青年關心的議題不斷在改變,「青年國是會議」必須持續的舉辦才會有意義。
瑋俊:自己對這些國家大事並不關心,真正關心的是街舞文化的發展。
俐蓉回應瑋俊:本身對於社會的政治面很反感,大多數的青年只求生活更愉快,沒有那麼多「知識青年的焦慮」。我們不要立刻將太理想化的成分放進來,看不到實務面的東西,只有太多意識形態的討論。事實上,還有很多的「次文化」需要被關懷。建議像今天這樣的聚會不是僅只一次。
介修回應瑋俊、俐蓉:我們只是將發現的「問題」(不同人從不同角度觀察到的東西)放進來做討論。應該要打破對「政治」刻板想像,事實上政治攸關這些話題的操作。
家敏提出補充:要活的更好並不是只憑「想要更好」就會更好的,青年學生不該去政治化的原因—很多事情的背後還有更大的政治環境在影響。
例蓉:若我們希望達成甚麼目的,應該是將我們的意見、議題傳達給政府,由政府的專員去處理。我們能做的是:
1、 讓「青年國是會議」成為傳達(向上)、交流意見的管道,進而形成輿論。
2、 團結青年、建立連絡網絡,以期能夠持續交流。
婉瑜提出疑問:既然討論的議題這麼廣泛,為甚麼要特立「『青年』國是會議」的名目,而不只是舉辦「國是會議」?
介修回應婉瑜:這是一個讓青年掌握到參與權力的媒介。
幸蓉補充:「青年國是會議」的焦點、目的是甚麼?只是為了交流,還是有其他的目標?無論如何,在策略上我們要促成長期性的延續討論。
耀寬:「公民一號」可以配合大家的行動。也可以將誠懇的訴求文字放上媒體平台作報導,對政府施加一些壓力。
介修結語:邀請各位來參與今天的討論,是希望能夠了解大家的想法,凝聚共識作為去身為會議代表的後盾,至於是否還能有下一次的討論,在連絡網絡形成後,每個人都可以成為討論議題的主導者。
王芃結語:非常贊成議題能夠從自身出發,不必擔心是否會被政府收編,勇於去消費政府、使用青輔會的補助經費。即使真的被收編了,我們將更有批評政府誠意的權力,事實上,我們還有很多政府無法想像的管道可以去發聲。同時,我們也樂見會議當天代表們有意見上的衝突,如此更能促進彼此互相了解需求,找出區域上的歧異,進而有更多溝通的機會。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參與會議主要也是為了「認識」朋友,了解別人在做些甚麼,找出在自身關注的議題上能夠輔助你的人。
介修簡單列出本次討論會的幾點共識:
1、 建立與會者的聯絡網絡。
2、 可以透過文章、e-mail分享心得感想。
3、 掌握「青年國是會議」的時間表,企圖延後時程,作更充裕的準備。
4、 如果有議題要提出討論,每個人都可以作召集。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