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6-01 15:25:36青蛇

第5號男生

寫這個男生有點兒難處,不知該從何下筆?該不該在這個時點寫他?也不知該公布多少?隱匿多少?

原因暫且歸類於1.這個男生與我交情十餘年,目前仍是「現在進行式」的老朋友。2.這個男生常引起很多人極大的「興」趣,卻一丁點兒也引不起我的「性」趣(誰教我的戒條之一是……不吃肥肉!)。3. 這個男生是亦師、亦友、亦競爭對手的角色。

初期,他與我是完全沒有交集的,直到在中文課程中彼此漸漸發現「這個人威脅到我國學常識王子的名號」,才開始注意對方,同時也會加緊自己在中文方面的表現。

那時,和尚學校裡有三位年輕的中文女老師,各具不同風韻,一個是活潑可愛;一個是甜美俏麗;一個是風韻綽約。想當然爾,她們都是學生們注目與追逐的焦點。而這個男生與我在文學、詩詞的創作與吟唱功力,自然成為三位女老師欽點的得意門生,親近老師的程度與時間,氣壞一大堆眼紅的大男生,而我們則快樂地想受那種被強烈嫉妒的感覺。

我們成為好友之後,發現彼此有相同興趣(皆愛文學、唱歌與自然)卻有互補個性(他是急驚風;我是慢郎中),課堂上、校刊、校內晚會表演、社團、甚至校外的學術社團活動,都成為我們互相較勁的舞台(瞧!多幼稚!),兩人的默契卻越練越好,常是他提了個頭,我就能接下他想講的話;反之亦然。尤其在說黃色笑話時,一搭一唱,笑果更佳,當時可有「太上黃」、「黃太極」之封號呢!

由於高三玩得過火,我倆都沒考上大學,一起上了高四班,怕重蹈覆轍下,兩人只能以努力互勉,只在壓力大時開開黃腔,舒緩舒緩。之後,各自唸了不同學校、不同科系,彼此的互動就更少了,僅偶有書信往來,互述近況。

某天,他約我見面吃飯,說有事找我談。就在人潮不少的時時樂餐廳中,用完第一輪食物後,他很自然地說出他最近的遭遇,碰到什麼樣的男人…如何享受幸福的愉悅……,沒錯,他在向我Come out.。我則含著一口食物愣在當場,不是「他是同志」讓我驚訝(他屬言行舉止看得出來的那型),而是他竟敢在擠滿了人的餐廳面對我侃侃而談(當時我尚未表態),沒有扭捏芥蒂。我一面感激他如此信得過我,一方面則為自己的軟弱,沒有當下告訴他自己的性傾向而內疚。

過了一、二年,我因為終於有人領進門而接觸了同志圈,才找了個機會告訴他,他則回答:「我早希望你也是,這樣才可以交流心得」。天啊!這是什麼朋友啊?不過,從此以後就真的是…常…交…流…,我們會互相介紹那裡好玩,那裡有好菜……,偶爾見了面,談話的內容已不只是限制級,該說是A級娛樂了!諸如對方的大小啦!特徵啦!多久啦!愛用什麼體位啦!………………

仔細想想,我的生命中,真多虧有了第5號男生,才能「庶幾」多采多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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