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我仍沒有睡飽，卻醒來，在陰鬱的這天裡，陽光並不刺眼。
很乖的，按照昨日的計劃開車載著奶奶做完成人健康檢查。
一路上他們都在聊著那個家裡初長成的姪子，留長的頭髮甚至用到強烈的字眼來保護。
姪子北上讀書後，他們開始偶爾在我出現時抱怨，說他蓄長了像女孩般的長髮，連說話的態度都不一樣，叛逆的日子宣告來到。
我能說什麼，一笑置之！

想起來，應該是不夠勇敢吧！
我的青春極少用叛逆的方式呈現，雖然不能照著期望走，但終紿沒丟出太大的問題給他們。

只是月光下的影子處，他們再也看不見我發現的事。

年紀長到不再青春後，我塑造了一個美妙的形象當禮物送給他們，很高興，他們欣然接受了。
他們的我，很乖，略帶著較為斯文的氣質，安靜，有著自己的想法卻不會衝突，有禮貌的傢伙。
我表演著我，可以一直下去。

那個家裡開始有太多的成員跟著堂兄姊弟妹們的腳步長大，也開始重覆一些似曾相識的進度，隔一代的期望也漸漸從我們這輩移走，變成了青春現在進行式們的懵懂壓力，我竟然竊笑。

相對於自己，我沒有想要說話的欲望，時間走得很快，痛苦會過去，留下來的就會變成他們，是吧？
沒有理由可以嚇到我吧？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