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20 03:42:42古皮之紅龜粿
「The only moment we were alone」與「First Breath After Coma
從淡江大學到台北市中山區的長榮桂冠酒店是23.5公里,如果進入東區的捷運忠孝敦化站需要追加2.8公里,或許你只想在士林夜市與我碰面,那也就不到20公里的路程。我可以在大度路的顛簸路面上飛行70公里的時速,也可以捲起短袖衣服的邊,執行日照健康皮膚活動,以時速45公里慢行中山北路;在承德路進入劍潭捷運出口的十字路口前我會因為紅燈而轉入有寺廟牌坊的巷弄,左轉直行,躲過75秒的漫長酷曬;我終於在前年才記住民族、民權、民生三條路是由士林往台北車站的方向,平行前進;我也才發現仁愛路與敦化南路所共造的圓環讓我迷失在圓週率的等待,少了45度,我會從誠品書局改至遠企中心,雖然中間的安和路連貫兩地,卻耗去45分鐘。
如今我將機車停在捷運忠孝復興站的路口停車格,走在不知道已走幾遍的忠孝東路,進入台灣最大的綠色郵局百貨公司SOGO復興館已不知何目的,新加坡同學回台、學弟哲宇來台北工作、朋友六先生來北考試,這是我唯一想讓他們嘗鮮的玻璃圍幕,在這十天內的三次。
第一次,天晴,我站在九樓靠近忠孝東路的玻璃窗前俯瞰。「你會敢從這裡跳下去嗎?」六先生說。他的話讓我有衝動?飛的感覺。放下什麼,然後沒有負擔的純粹享受自由落體的衝擊與孤寂感。一個人在窗前跪著靜觀遠方的山,我合十敬畏著四層疊起團巒的墨調風景,米芾的眼再現,淵明的心志在日式的庭院前何來躬耕的閑情?我在閑情著夕陽無限好的黃昏命運,還是用黃昏的味覺依戀著我身在北島的不捨?我笑著,紀錄著台北交雜的路道間是一片擁擠,在停車線後的計程車、賓士、凱迪拉克…,我想起學姊從北京回來的怨言:「北京正流行『要做個文明的北京人』,但是我們排隊入電梯時,卻被一群當地人嗆聲:『你們台北排隊去,我們這甭說,沒這回事』。」真乖的城市素養,我眷戀這樣的秩序?還是,我害怕的是人與人真實的處境,我得站在玻璃窗裡,眺望遠山,隔著高樓大廈的山景,才得以感到舒適?八年了,我才感受到我的命中已烙上城市的徽,舉止僵硬也得以暢活,好或壞不是標準,制約與枷鎖,表面的自由與解放,事實上我們都被關在玻璃圍幕中,受自然恥笑。
前天,朋友給了我「Explosions in the sky」的「The only moment we were alone」與「First Breath After Coma」;連續三天的耳際迴旋電子音符的催促,孤寂感蔓延步伐,東區的煩擾是毒藥,背包與短T與破洞的牛仔褲需要兩支插入口袋的手,腦子搖擺,站在頂好商圈中央環顧,站在復興館前瞭望四週,眼淚在轉,呼吸在昏迷前存在,如果有個人可以抱著睡是多麼的紮實,可惜,在台北,連屍體都是禁物。
如今我將機車停在捷運忠孝復興站的路口停車格,走在不知道已走幾遍的忠孝東路,進入台灣最大的綠色郵局百貨公司SOGO復興館已不知何目的,新加坡同學回台、學弟哲宇來台北工作、朋友六先生來北考試,這是我唯一想讓他們嘗鮮的玻璃圍幕,在這十天內的三次。
第一次,天晴,我站在九樓靠近忠孝東路的玻璃窗前俯瞰。「你會敢從這裡跳下去嗎?」六先生說。他的話讓我有衝動?飛的感覺。放下什麼,然後沒有負擔的純粹享受自由落體的衝擊與孤寂感。一個人在窗前跪著靜觀遠方的山,我合十敬畏著四層疊起團巒的墨調風景,米芾的眼再現,淵明的心志在日式的庭院前何來躬耕的閑情?我在閑情著夕陽無限好的黃昏命運,還是用黃昏的味覺依戀著我身在北島的不捨?我笑著,紀錄著台北交雜的路道間是一片擁擠,在停車線後的計程車、賓士、凱迪拉克…,我想起學姊從北京回來的怨言:「北京正流行『要做個文明的北京人』,但是我們排隊入電梯時,卻被一群當地人嗆聲:『你們台北排隊去,我們這甭說,沒這回事』。」真乖的城市素養,我眷戀這樣的秩序?還是,我害怕的是人與人真實的處境,我得站在玻璃窗裡,眺望遠山,隔著高樓大廈的山景,才得以感到舒適?八年了,我才感受到我的命中已烙上城市的徽,舉止僵硬也得以暢活,好或壞不是標準,制約與枷鎖,表面的自由與解放,事實上我們都被關在玻璃圍幕中,受自然恥笑。
前天,朋友給了我「Explosions in the sky」的「The only moment we were alone」與「First Breath After Coma」;連續三天的耳際迴旋電子音符的催促,孤寂感蔓延步伐,東區的煩擾是毒藥,背包與短T與破洞的牛仔褲需要兩支插入口袋的手,腦子搖擺,站在頂好商圈中央環顧,站在復興館前瞭望四週,眼淚在轉,呼吸在昏迷前存在,如果有個人可以抱著睡是多麼的紮實,可惜,在台北,連屍體都是禁物。
當我拿到畢業證書,宣告我將脫離台北這塊盆地,有個小女生說:「你看那邊都是山,台北真的是個盆地。」有個小女生對她的男友說:「原來在高樓林立的台北,還有這麼多矮房子。」我提起背包,收起相機,離開窗,笑著離去。
阿貝
2007-07-21 18:28:02
一直覺得台北是個
既疏離又寂寞的大城市
多少人來來往往
又有多少人真正把心留在這個地方?
也許很多
只是不善於表達
也許只有電子樂的迷離跟虛幻
才正好符合這個寂寞城市的節奏唄!!
給彎彎眉毛
那裡確實很適合約會,有表演的時候還真有情調。
我喜歡九樓挑高的空間,沒有買東西的壓迫感,只是摘星不摘星,有點假。
給阿貝
在台北,我才聽電子樂,就像人格測驗有一題問「在森林裡野餐會想喝什麼飲料」,我選茶,因為那環境適合,而這音樂,也正適合有序失序錯結、熱情無情雜交、有感無感失調的台北都會。
謝謝你你提出「又有多少人真正把心留在這個地方?」
台北的擁擠,卻矛盾的孤單寂寞
(我又在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