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
早上又忘記帶手機出門,接連兩天都幹這種事。
踏出公車要過馬路時想到,恨不得再回家拿。
如果家裡沒人,我應該會這麼做。
雖然這樣說很誇張,但對我來說確實丟失了唯一的依托。
在大部分的時候只能依靠它。
一路魂不守舍地到學校,第一次覺得沒心情去學校上課。
有什麼事情能比切斷了聯繫要來的重要。
明明已經遲到了,還是慢慢散步。
甚至不缺早餐但晃下去了地餐,進去7-11繞了一圈,
看看有沒有什麼新商品 ( 當然我還是看巧克力 ),翻了翻書架上的書以及各式各樣的DM。
差那麼一點點,就打算要掉頭走出學校。
不過最後我還是驅使自己進入教室。
因為可以跟同學借手機。
借了手機傳了簡訊,持續心不在焉地上完了課。
中午雖然有公共電話,但感覺並沒有比較好。
甚至有點糟糕。
下午去了光華,看到 Fujitsu 的隨身硬碟 160g 竟然 1,800 有找、筆電 30,000有找,
心動無比。
可惜我兩樣都有了。
( 看著各式各樣的筆電也很心動.... )
空虛地坐上公車回家。
現在回家成了例行公事、必須的責任。
雖然在外頭晃也沒什麼能晃的,但現在是「必須」回家而不是「想」回家。
從光華回家剛好可以把柴六聽完,
很仔細地聽,星期一剛吹過第一樂章,很多可以注意的地方。
但不知是本來心情就不太好,還是我聽得太專著,
還真是有點「悲愴」........
好吧,可能是柴可夫斯基真的很厲害。
回家看了交響上學期公演的 DVD。
雖然這個團有許許多多腦殘和看不慣的地方,不過我還是喜歡這種吹樂器的感覺。
穩定努力扮演好在樂團中的角色,放鬆又有挑戰地享受樂曲。
可是在校友團就很難能純粹享受吹樂器。
可能心態上不一樣,在交響我只要跟著做好本份,但在校友團卻必須勉強自己扮演 leader。
可能練習場地不一樣,在交響能吹出想像中要的聲音,在團練室卻很難。
可能樂團性質不一樣,在交響可以放鬆做音樂,在校友團卻總只想著要吹大聲。
而且在交響充滿自信,在校友團卻毫無自信。
欣華說我在交響的音色和在校友團的不一樣,
心情就不一樣,音色自然不一樣吧。
在交響,人際間沒太多互動,純粹吹樂器。
在校友團,吹樂器沒什麼意思,純粹愛人事物。
晚餐前我哥回家來。
他今天去中壢台達電面試,明天要去關渡華碩,所以過一夜。
自從上次南下參加婚禮,我就強烈感受到我們兄妹倆的角色正在互換。
我哥難得能回家一次,平常也不受拘束,
以前強烈的反抗情緒已經成了輕快的語調。
爸媽也不常見他一面、說幾句話,以前總是諸多抱怨與不滿,
現在不太干涉任他自由發展又滿意極了。
而我,以前比較可愛、不太需要操心、乖巧的小女兒,
現在不知道開懷大笑是什麼,甚至無法在家中練琴練樂器──
在音樂之中赤裸毫無防備,這使我不安。
家中維持著沉默,包上虛假開朗的外衣。
我爸有時反常過度的好情緒,以及我心中煩悶卻語調輕快。
我哥的叛逆期過去了,我的叛逆期發育不良卻又叫囂著。
人們總是說凡事不能讓父母傷心,要懂得養育之恩。
我不想讓他們傷心,可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只能自己感受心痛與漸漸乾枯。
人生沒什麼意思。
只好藉由階段性地沉溺不同事物中,不過麻痺虛度罷了。
老媽也成了閃光一族了嗎!?
真替妳感到開心^^
我也是大學畢業了才有叛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