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 北 極 熊 愚 昧

2005年01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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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對 的 時 候 ， 我 們 邂 逅 對 或 錯 的 情 人 ； 在 錯 的 時 候 ， 遇 上 的 卻 往 往 是 錯 誤 的 戀 人 。
彷 彿 是 迷 信 負 負 得 正 ， 更 像 是 自 甘 墮 落 ， 明 知 對 方 不 是 好 人 ， 明 知 這 段 情 險 象 環 生 ， 知 道 會 被 千 夫 所 指 ， 知 道 會 令 關 心 自 己 的 人 痛 心 ， 可 有 不 少 人 偏 偏 選 擇 執 迷 。 有 時 ， 人 比 北 極 熊 更 加 愚 昧 。

聽 過 這 樣 一 個 故 事 ， 話 說 愛 斯 基 摩 人 想 出 這 樣 一 個 狩 獵 北 極 熊 的 方 法 ： 獵 人 把 海 豹 的 血 傾 注 在 一 個 幼 長 的 桶 子 之 中 ， 在 中 央 放 一 把 鋒 利 的 雙 刃 刀 ， 血 很 快 凝 固 成 冰 柱 ， 把 冰 棒 置 於 空 曠 的 雪 地 上 ， 獵 人 回 到 帳 篷 ， 呷 熱 茶 袖 手 旁 觀 。 北 極 熊 嗜 血 ， 循 血 腥 找 到 冰 棒 ， 舔 個 不 亦 樂 乎 。 不 消 多 久 ， 刀 刃 暴 露 ， 割 破 了 北 極 熊 的 舌 頭 ， 然 而 低 溫 麻 木 了 北 極 熊 的 知 覺 ， 牠 不 但 不 感 到 痛 ， 反 而 因 為 血 變 得 更 加 鮮 甜 ， 舔 的 更 是 猖 狂 。 北 極 熊 吸 吮 自 己 的 血 液 ， 不 一 會 兒 後 因 失 血 過 多 ， 昏 死 過 去 ， 好 整 以 暇 的 獵 人 輕 易 將 身 形 龐 大 、 孔 武 有 力 的 北 極 熊 宰 割 。

沉 迷 不 知 顧 忌 ， 北 極 熊 沉 溺 於 飲 血 ， 就 此 斷 送 生 命 ； 智 慧 高 超 的 人 類 ， 同 樣 會 沉 溺 於 賭 博 、 吸 毒 、 犯 罪 而 自 毀 。 一 個 是 為 了 求 生 覓 食 而 亡 ， 一 個 只 為 了 滿 足 貪 念 ， 相 較 之 下 ， 到 底 誰 比 誰 死 得 冤 枉 ？

嫖 賭 飲 吹 是 罪 ， 愛 一 個 人 何 罪 之 有 ？ 以 愛 之 名 ， 我 們 美 化 了 許 多 愚 昧 的 行 為 ， 因 愛 之 名 ， 我 們 可 以 承 受 再 多 的 痛 楚 。 當 傷 痕 成 了 愛 的 證 據 ， 當 痛 變 成 愛 的 量 度 單 位 ， 即 使 明 知 血 在 流 ， 在 舔 拭 的 是 自 己 的 傷 口 ， 有 不 少 人 仍 然 樂 此 不 疲 ， 視 作 絢 麗 。 「 仔 」 、 「 女 」 這 說 法 ， 請 大 家 以 後 不 要 再 用 了 。

李牧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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