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7 15:45:58sa*

關於他的為什麼存在, 以及他的名字


那是去年的三月份。




我一個人在台北很孤單, 尤其是回到那個狹小的房間

真的很小喔!

放了一張單人床, 兩個書櫃, 一張和式桌,

一個簡單的衣櫥跟一堆裝滿回憶的箱子(多半是衣服跟雜物)...就滿了,

喔! 還有一張除了床之外, 我在那上面耗費最多時間的電腦桌。




狹窄的房間, 隔音也很差,

隔壁先生午睡的打呼聲, 輕易的就傳來;

巷裡最棒的, 是從右邊四樓偶爾飄散過來的鋼琴聲,、

彈著蕭邦的[幻想即興曲], 流利而華美, 跟我那種支離破碎完完全全的不同;

春天的時候, 貓群們便會從中午開會到凌晨,

真懷疑牠們怎會有那麼多的精力, 每天每夜都在做愛做的事, 在春天的時節。




我的生活很簡單, 也很孤單。

除了社團必須開口說話,

一個不積極的大學生是很少在課堂上發言的;

大一參加的是不必動唇舌之力的熱舞社, 只需要肢體語言, 很好;

之後為了物質生活及科系相關而接觸的工作,

讓我完全地扮演一個不是自己的角色;

我不喜歡都市人!

面對班上三分之二的台北同學, 我並沒有想深入了解的意願,

對此我也不覺得需要說抱歉,

那只是一種讓我感覺全身不舒服的味道,

就像吃榴槤, 有人喜歡有人不喜歡, 我就是不喜歡的那些人罷了。




就這樣, 在別人眼中似乎光鮮亮麗的我, 過著別人認為枯燥乏味的生活。

當然! 我也有男朋友, 這年頭男朋友就像信用卡一般的氾濫,

不過我只有辦一張卡, 而且當了卡奴, 牢牢地被約束。




他很蠻橫!

說好聽一點叫做專一, 講明白一點叫做大男人主義跟猜忌心作祟。

或許是我不甘一個鄉下孩子上了大都市卻沒有好好見識一番,

我總要撒著善意的謊言, 偷偷進行夜晚的娛樂活動。

其實也沒什麼,

去同學家打打麻將, 一群人上貓空喝茶, 偶爾的夜唱,

或是偶發的壞心情, 一個人上陽金看夜景壓車測尾速...




後來我厭倦這樣, 追根究底並不是因為他,

也不是因為什麼關在籠中的鳥, 一旦自由了便毫無節制的飛翔之類的屁話,

我只是單純的, 很單純的,

不想回家。




我單純地認為, 有個吸引我回家的原因,

我就會乖乖的回家, 畢竟我也倦怠逃避的行為。

我想起高中養的那兩隻貓,

總讓我在放學後, 用最快的速度回家,

只為了車還沒停好, 抬頭就看見五樓陽台上有人等待我回家的光景,

我想, 養貓吧!

只有一隻黏人的, 脾氣好的貓, 可以解決我現在的問題。

嗯! 就是這樣。




三月的寒風,

女孩抱著一只紙箱, 瘖啞微弱的叫聲在悉嚷的捷運站顯得突兀。

母貓就像女人一樣, 愛耍脾氣,

「公貓比較白目喔! 你沒養過貓, 你養母貓好了, 母貓比較安靜。」

我很狡猾而毫不心虛的對偉說出這番話, 抱走那隻嘴巴畫了一圈的小貓。




我告訴那時的男友這件事,

「什麼! 妳為什麼養公貓?」

他微怒的口氣, 讓我覺得為了動物而吃醋真是可笑。

不過, 就某種層面來說,

男友可能連隻貓都比不上吧!

除了不在家跟洗澡的時候沒有跟貓在一起,

就連上廁所、打電腦、看書、

裸睡...(別懷疑, 很熱啊! 反正我是一個人的狹小房間)

貓就跟我成為無法分開的生命共同體,

就像珊瑚跟共生藻的關係, 失去一者都無法生存。




為了給新來的室友一個響亮的名號,

耗費我兩個晚上跟六堂課,

不停的在腦中的筆記本寫下很多愚蠢而可愛的字眼。

喵喵(太普通, 可能走失了一叫, 整街的貓都跑出來了)、

喵嗚(感覺叫著叫著就死掉了, 不好!)、

叮噹(唔, 搞不好牠突然變成藍色, 還伸出圓圓的手打開抽屜說要回去未來)、

胖咪(感覺貓就是要肥肥的才可愛啊!)、

喵咪(太秀氣了, 要是變成Gay我就得負起一半的責任)、

豆豆龍(好愛龍貓啊! 可是哪天睡醒對著我咧嘴微笑的話, 我會暈倒吧!)...




就這樣想了一堆諸如此類看似可愛, 其實很沒創意的名字之後,

為了討好牠未來偶爾見見面的爸爸, 為了撫平男友無聊的醋意,

「多多」就成為新室友響亮亮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