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14 10:42:45同手同腳

異男的花花世界

「女生啊,書讀不用讀太高,一定程度就好。重要的是要長的漂亮。長的醜,哪個男生要啊!那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這話是出自我的異男朋友勳的口中,很典型的男性殺豬主義,但他是用這種態度過他的生活的,而且怡然自得。

勳是我以前的同事,自從我當時離開後,和勳再次遇見,已經過好幾年了。我們相遇在住家附近的馬路上,我們住的很近,走路不用五分鐘,但在擁擠的城市中住得近,並不代表見得到面,大家太疏離了。

勳一直說多年不見太難得,他正好跟朋友有約,在附近吃晚餐,便邀我那我一同聚聚。盛情難卻,沒走幾步便到了,但我知道,這晚宴不知道要喝多少了。

當我離開那職場後,我和勳斷了連絡不是沒有理由的,我們的世界是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他是一個非常社交型的人,尤其是吃起來,一定伴隨的是喝很多很多的酒,我偶爾跟他喝一杯沒有關係,但長久下來可不是辦法。

勳跟我說,當我們那群同事一一調離之後,他在那裡找不到人說話,還真是鬱卒(不曉得這是不是客套話),重要的是,後來進來的女同事,一個比一個醜,都懶得跟她們講話了(我想這才是重點)。

勳除了吃喝海派以外,他還偶爾會小賭一下,但我覺得勳是一個還算節制的人,他總是在自己行有餘力的範圍下做這些事情,他的生活態度就是,人生快樂就好,幹麻在意那麼一點點錢,當然勳的薪水還不錯,可以讓他這樣的過生活。

這晚和勳以及勳的另二位朋友---某某公司的藍老闆(以下簡稱藍)及李秘書(以下簡稱李)---一起吃起晚餐,就在很台的一家類似路邊攤的麵店,很「男人」的聚會,藍老闆帶來一瓶XO,原來昨天勳生日,所以勳找藍老闆出來同樂。

酒一喝,話匣子就來了。

勳對我說:「阿W(我),我如果是你,我就不會結婚了,沒結婚多好啊,多自由啊!」說。我只笑笑的,沒有答話。心想,我本來就不會跟女生結婚的,因為我是GAY啊!

勳又說:「像我跟我太太認識二十年了,結婚到現在,唉,我太太很漂亮你們都見過的,現在雖然大家都快四十了,但是一起久了,還是…」然後一杯酒又下肚。

「我當時是不想結婚的,要不是我丈人一直要我去提親,我還跟我丈人說,我很愛玩,他還要我去提親,我爸媽也催我就定下來好了,就這樣結婚了,唉,結婚後很事情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做了。」酒又喝半杯了。
「其實我現在跟我老婆已經分房睡了,或許真的是結婚久了,一些感覺就沒有了。」勳似乎很無奈的說。「所以,像你這樣多好,沒有結婚,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真是,你乾脆就不要結婚了。」

真是矛盾啊,其實在剛見面的時候,勳就問我結婚了沒,我跟他說沒有,他就說我怎麼這麼蹣頇(台語,真是肉腳的意思)怎麼現在又跟我說,不要結婚了!

「對了,待會我們去唱歌!」勳對藍老闆說,說完,酒又乾了,然後又倒了一杯。「你也喝點,隨意就好。」

藍:「上次那個叫什麼的,對你很有意思喔!」
勳說:「是她自己貼過來的喔,我坐在那邊,她自己過來說想要認識我,後來還說如果要找她,可以不是上班時間。」
藍:「這種女的才厲害,說這樣還不是要給你對她有好感,以後常找她。」
勳:「上次我要離開的時候,她還說要跟我一起走,我跟她說,最多只能買她一小時,她說沒關係,是她自己要跟來的,買她一小時,也很算很好了。」又喝了一杯。

藍老闆:「聽你講的,很紅喔。」
(眉批一下,勳年輕時外表還真是不錯,175左右的身高,散發出一份很有自信的男人。但現在頭髮已經有點禿了,歲月不饒人啊,但重要的一點,他還是表現出很有自信的感覺。)

勳:「這不是我說的,上次去舞廳,那個誰也是這樣,我是不會跳舞,她們老是要找我下去跳,我跟他們說我不會跳他們還不相信,然後還一直陪我聊天,那種地方的你也知道的…」

「說到這,那個※※,上次把我的手機拿去,竟然把我手機裡面有女孩子名字的都給我刪了,有一個十年的妻仔,就這樣斷了連絡。」
「這個十年的妻仔,說起來真的是漂亮,而且氣質又好,白天在幼稚園上班,晚上才出來賺,跟她認識後,她時常找我出來。---」

「#$%@$^$%」我心裡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老婆查的勤,所以我的手機是不給我老婆看的,有時候一些女生的名字我都故意輸成男生,像麗娜,我都輸成小「力」,這樣她就不知道是女生了。」

藍老闆:「這麼怕老婆啊!」

勳:「你不知道,我出去吃、喝、賭,我老婆都能接受,關於女人這一點,我老婆很在意。她還會查我車子裡面是不是留有什麼蛛絲馬跡,看有沒有什麼長頭髮留在車子裡面的,被她找到,她又要問我一堆,然後沒完沒了。上次有一個女的竟留下一個眼鏡,我老婆就問我那是誰的,我只好說,大概是車子借給同事,同事他朋友放的;又有一次,我買保險套的發票放在車上,被她發現,她一直問我怎麼會去買,因為我們之間是沒在用那東西的,所以有那東西的發票是很奇怪,我心想,這下慘了,所以我說我不知道,說是車子借同事,大概是同事買的,我什麼都不知道。反正一切都不知道就對了。」說完,又是一杯。

勳:「不是我怕她,只是不想跟她吵。上次我丈人還跑來質問我,指著我跟我說,像我這樣以後會有報應。我也不客氣的回我丈人,我指著我丈人,像你老了身體這樣不好,一定是年輕的時候做什麼壞事,所以現在報應來了。」

勳又說:「我那二個小舅子還還說要來堵我,我跟他們說,來啊,要打我打不過你們,我就讓你們打,後果你們就自己看著辦,今天會這樣,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吧!」

看來勳是有點酒意了。我在一旁也只能跟以前一樣,笑一笑,然後聽他靜說這一些有的沒的。也難怪勳說我調走之後他都找不到人講話,像我這樣靜靜聽他講話的不多啊,當然他也會看人講啊。

勳說之前有一個十年的妻仔之後,然後又開始講起哪家舞廳的、KTV的小姐,然後開始講起他的風流史,但是因為他老婆可以允許勳去吃喝賭,但對於女人這件事則是十分在意,所以他這方面有點小心,很怕被他老婆知道。

勳的老婆查的真的很勤,我們在吃飯喝酒的時候,他老婆就打了好幾通電話來問在哪裡,吃晚餐沒,然後帶女兒一起來。

這時,我好像是勳的擋箭牌,他對他的老婆說:『就跟你說我跟W在吃飯,我們好久沒見面了,難得出來當然要喝一下。』然後又跟我倒了一些酒。
雖然這些交際應酬我是很少碰到,但多少也會跟人家哈拉一下,做做樣子,為了不漏勳的底,我也喝了幾口(雖然我是千百萬個不願意)。這樣的場合很不適合我,總覺場內的人都是利益交換體,各取所需,再來,因為我腸胃不好,不喜歡喝酒。

勳在一旁要他老婆吃完趕快帶女兒去學游泳,勳很大男人,他老婆在人前則像個賢妻良母,溫馴的小貓。

那天在勳的老婆走之後,又喝了一陣子,然後勳的另一個朋友也被聯絡來一起慶祝勳生日,要走的時候,勳喝得有點茫,聽他們的交談,知道他們還有下一攤,好像要去舞廳,只是那種地方不適合我,勳也沒有勉強我一起前往,就這樣跟勳道別了。

離開前,勳跟我要了手機號碼,我給了他一支很即將停用的手機號碼,如果他能聯絡上,那就再說吧!

或許像勳這樣的異男世界,我是永遠無法習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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