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1-11 23:01:09GiGi

萬國旗

飯店裡有個德國法蘭克福來的人。瘦瘦的白白的。戴頂黑色的鴨舌帽。活像畫報裡送報紙的兒童,「先生,來份報紙吧!」一邊說,一邊在街上跑著。可是他是今天那個100外國人團體的領隊。操純正北京腔,比我溜。(笑)
飯店裡有個法國來的人。澎澎的臉頰上有明顯的紅暈,配著圓睜睜的眼睛,會說一點中文,只是我每次都要費點力氣去聽懂他。我用法文問安,他似乎很驚訝,我只會那麼五句,就通通一次現給他聽了。他直說,「妳應該去學法文的。」說得好像我很有天賦似的。
飯店裡有個印度客人。四方型的頭,與身材不成比例的大。早上一起床要喝早茶,規定要英國茶加鮮奶精。看起來似乎很嚴肅但其實沒刁難過我們。印度腔很重,每次他打電話來,我都要重覆一遍他的話,以確認我猜想的跟他説的不會差太遠。這麼做安全點噢。
韓國人們則是普遍不太會說英文。所以當北韓來的那個他問「Can you speak English?」時,我很高興終於可以溝通了,但當他開始濤濤不絕的說時,我心想「Yes, I can speak English, but you don’t!」他眼鏡很面熟倒是,我想了很久,終於想起在哪兒看過,我爸30年前穿大喇叭褲的照片。我爸就是戴那種微微黃色的大型方眼鏡。(如果哪個中韓混血兒看到這的話,我並沒有瞧不起韓國噢!誰叫你是股東~)
飯店裡有個英國愛爾蘭來的人。很像年輕一點的梅爾吉勃遜,是個浪漫的人,「我想在冬天公園的長椅上,和妳蓋著毯子,欣賞周圍的風景。」很令人印象深刻地,他這麼告訴我。也承諾要給我所有我想要的東西,向我求婚,他是股牽制的力量,存在於我和前男友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