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9 12:13:00獨孤尋

一個性別的掙紮(3)

每到一個全新的地方,我總期望一個全新的開始。即便是向Melody借個本子這樣的小事,我也時時惦記。晚自修放了學,第一件事就是去買本子還給她。

“哦,本子啊。你真有趣,沒見過還本子都這麽積極的人。呵呵……”

“恩,我怕遲了會忘記。”

後來她告訴我,我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好學生樣。在我們那所首屈一指的學校裏,得到這樣的評價也許並不奇怪——直到你明白Melody語言技巧的高明。



10月份的心理課上,我們做了一個小測驗。儘管隨著年齡的增長,我越來越低調。但某些時候,在我好學生形象的背後,還是會流露出本性中的東西。尤其在這種沒有考試壓力的副課課堂上,我更是恢復了一貫的拉風做派,難怪心理老師會記住我的名字。那天是讓我們把一天的時間畫作一個圈,然後按比例分配用於各種活動的實際安排。我的圖被放大在投影儀上,心理老師煞有介事地分析到:“你一天的時間有一部分用於人際交往,一部分用於交朋友。這兩部分的活動是不是有些重疊?用於社交的時間是不是多了些?……”

假如我刪去了交朋友那部分,我就不是今天的我了。我當然明白那兩者的重疊,但冥冥中的執著總是透露著什麽——那個朋友不是別人,正是Melody。



10月底舉行的運動會,讓八月初識的悸動和後來的洶湧終於銜接了起來。那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灰色臺階,竟是引領我走向人生不同篇章的鋪墊。那幾天,曾經笑倒在我懷裏的Melody再一次和我親密接觸——而這一次,我終於決定把這種親密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