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槤不飄？──陳果的《榴槤飄飄》


陳果的榴槤原可以更飄飄。

這是一部講大陸女子到香港淘金（夢）的故事。劇中一位大陸東北來香港「打拚」的姑娘，在非法的「接客」生涯，榴槤悄悄闖進了記憶的縫隙，成了她回老家東北後，鮮明的記憶。榴槤是東南亞熱帶水果，和天寒地凍的大陸雪地，存在有隱微的「血源」牽連，一人一物，一冷一熱間，烘照下層社會百姓生活的艱苦及土地的情愁（在老家攢不了錢及出路，在「她」鄉又只能以這種方式討活）；而榴槤的味道及堅硬殊異的外在及外殼，在這位妓女身上，巧妙又得到了具體的影像象徵及涵射。

然而，陳果並未讓這為生計打拚的女子，和熱帶果王「榴槤」產生緊密的扣結。榴槤的世界和她的世界並不相通，它只是她在香港一個片段的記憶，讓榴槤道道地地成了獨立存在物，甚而拿掉榴槤，以芒果、椰子或其它熱帶水果替代，也不「太」妨疑這個故事結構的行進。如果硬以榴槤這個十分特殊的水果才能凸顯本電影的張力，筆者覺得那張力未被營襯出來。

有些地方甚至是因榴槤而編設劇情及一道道人物場景（如其在香港朋友的父母因榴槤牽涉的種種離異，實在牽強），而非故事人物的背景去服膺、完成榴槤牽串的人生樣態和甜苦。讓人不得不為沉重榴槤抱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