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07 22:03:05酷逼

第五章

那年,一開春就都是好事,先是生意上賺了一筆,又結交了個大人物,將來靠著他一齊做,定是前途無量。再有,就是我認識了一個樂隊鼓手。

早已經開學了,藍宇又開始忙,一般兩個星期才來找我一次。開學前,我將一個兩萬元的存折遞給他,他打開看了一眼︰

"上次那一千塊錢還剩下六百呢。"

"你也太省了,該花錢就花嘛。"停了一會兒我又說︰

"這錢算我借你的,等你畢業工作後還我,不過可是高利貸啊﹗"我開著玩笑。

看著他有點不情願的收下。"他媽的,有病﹗"我心裡憤憤地罵著。

那個鼓手叫張建,模樣只能算還行,可床上的功夫真是一流。他傍上我非常情願,連我要他先體檢的這種無理要求,他也欣然接受。

他喜歡幹之前先畫點淡妝,特別是眼睛上有點紫色眼影,但張建弄的不讓人噁心。可我其實不是很喜歡,我喜歡男人就是因為他是男人,而喜歡女人也是因為她是女人。

他也喜歡光線很暗的環境,他有兩面性︰有時進入狀態後,就用一種溫柔,調逗的眼神看著我,開始用他的舌頭舔我,他那時溫柔的就像一池水,隨我揉掐,真過癮。他舔我的每寸肌膚,他能用舌頭把我的陰毛撮起來,一點也不疼,爽極了,然後把我的陰囊含在口中,絲毫碰不到牙齒,再用舌頭挑逗,最後繞到雞巴上,他一下子就把我又長又粗的陰莖整個吞進去,他的嗓子眼可真粗!他不厭其煩地上下套弄,每次在他嘴裡,我的陰莖就挺不住了,我連忙把他推開。

可有時他狂熱地像個瘋子。我們不停的變換姿勢,我很少幫他口淫,而他卻在我的肛門附近舔,舔得我想笑。我一向拒絕對我肛交,我這種有來無往的行為傷了好幾個"伙伴"。好在張建無所謂,他更喜歡被幹。每次的結束動作總是他跪著,背對著我屁股抬的挺高,迎接著我的"家伙",這時我有種愉快的征服欲︰擺平個娘們算什麼,連爺們也不在話下。我喜歡看張建高潮時的表情,他從來不委屈自己,呻吟、浪叫、胡言亂語、大汗淋漓、拼命扭動著身體︰

"讓我死吧﹗幹死我吧﹗哦﹗"這是他最愛說的話。

如果他的手正好抓住我的什麼地方,他能把我掐出血……直到射精。我特別有成就感。

清晨,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看張建正含笑看我的身體,我身上滿是他昨晚留下的口紅印,他特別喜歡抹上濃重的口紅然後吻我的全身。

"你丫真變態﹗"我打了個哈氣罵道。

他馬上用種撒嬌的神態依偎在我懷裡。他說跟我玩兒棒極了,打鼓都特別來勁。還說要是玩音樂的人不會玩兒這個,就弄不出好作品。

"屁話。"我心裡嘲笑著。

進入四月底,有好幾天我挺想藍宇的,忍不住給他宿舍裡打電話,等了有五分鐘他才接電話。可他說下星期期中考試,下個星期六再找我。我有點失望,我不習慣被人拒絕。

"這個姿勢真他媽來勁,咱們今晚兒試試﹗"張建指著電視對我說。

"毛片"上一個男孩在下面,另一個和他同樣的方向正用屁眼坐他的雞巴。真是高難度動作﹗

"我看了那套鼓,特棒﹗西德進口的。"張建又繼續他的話題,他這次向我要一套什麼架子鼓,四千美金。這以前他已經要了不少東西了,他想要輛車,我還沒答應他呢。

門鈴響了,大概是送晚餐的,張建要了兩份西餐,他特別崇洋,只吃西餐,也不知道他能吃出什麼好味道。

"我去開。"張建穿了件浴衣大大咧咧地去開門。

"我找陳捍東?"是藍宇的聲音。

"我操﹗﹗﹗"我心裡一驚。穿上外衣,急忙沖到門口。

藍宇死死的盯著我,沒有憤怒,只有茫然。張建敵意地又帶點藐視看了藍宇一眼,轉頭沖我笑了一下,進了臥室。

我想把藍宇推到外面關上門說話,可又不想太丟面子,他仍然站門口,我在屋子裡面︰

"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像是在訓斥。

"我說過這個星期六考試結束我就來。"他一字一句地說。

"那你也應該來之前打個電話。"這事我忘的一乾二淨,可聽起來,是他的錯誤。

"我沒想到……,你忙,那我回學校了。"他猶豫了片刻,轉身走了。

我想拉住他再說點什麼,可我什麼也沒做。那天晚上,我一直硬不起來,張建笑我沒有做好合理的安排。

沉默了一個月,我常常想給藍宇打電話,但還是忍住了。另外我沒有讓劉征幫忙,不知道為什麼,我不希望其他人攪到這裡來。還是藍宇先打過來的電話。

"你好嗎?"我一定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弄回來。

"還行﹗"他也會說北京話了。

"身體挺好的?"我輕聲地問。

"嗯﹗"

"功課忙嗎?"

"不忙。"

"我一直特別擔心你……"這是句真話,卻是有意說給他聽的。

"……"

"快要放暑假了吧?"

"快了。"

我覺得必須要有進展,不能這麼放下電話就不了了之。我把辦公室的門關嚴,聲音放得很低︰

"我非常想你,我從來沒有這樣過,我說過這種事憑感覺,你可能挺討厭我的,可我……"我嘆了口氣,"做個朋友也好,你在北京也沒有家,我還帶你去過我家,真當你是我弟弟。"我不無誇張地表白著。"

他仍沒說話,也沒放下電話。我又接著說︰

"我現在住在『臨時村』,就我一個人。"這是謊話。

我告訴他今晚我六點鐘就回家。他仍沒有表態,說有同學等著打電話,就掛斷了。我不能肯定他今晚會來找我,但還是早早地去了『臨時村』。

不到七點鐘,他果然來了,就像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嚴肅,憂鬱。他進了屋,坐在沙發上。我們都有些尷尬。我心裡盤算著如何讓他放鬆下來,于是也坐在沙發上,想著找什麼話說。

他將手伸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他沒有看我,開始聚精會神地給我脫衣服,他做的太突然,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我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鼓漲著的褲襠。

脫下我的衣服,他無聲地吻我全身,然後抬起頭,充滿期待的目光,又像在問我什麼。我再也不能克制那種衝動,我猛地抱住他,瘋狂地吻他。沒有任何一次接吻讓我如此激動,我眼前幾乎一片黑。吻了好久,直到兩個人快要窒息。我也開始舔他的每寸肌膚,他的身體散發著淡淡的肥皂味道,和年輕男性特有的體味。我想用手撫摸他,可我的手抖得很厲害,我只能緊緊的盡乎粗魯地抓住他的臂膀。我為他口交,他閉著眼睛,一聲不響的陶醉著。我停頓片刻,伸手輕捏住他的下額,他睜開眼睛,有點不安卻痴迷地看著我。我周身熱血沸騰,再一次狂熱地為他口交……

"捍東﹗"他突然用發抖的,短促的低沉聲音喊著我的名字。

我猛的鬆開嘴,緊接著又用手來套弄。一股炙熱的,白色精液噴射出來……我也意想不到地隨之射精。

與張建和藍宇做愛都很瘋狂,但卻是截然不同的瘋狂。前者是感官上的,而後者是我的整個意識。

那次做完愛,藍宇說他太困了,先睡一會兒。我這才注意到他滿臉倦容。那不該是一個十七八歲男孩應有的。快睡著的時候,他迷迷糊糊開玩笑地說,現在他既不是人,也做不成鬼。我的心不禁沉了一下……

那天上午,我沒去公司,他也逃課了。我們第一次爭吵。

……

"我不是沒和你講過,玩兒這個沒有那麼認真的﹗"我大聲向他吼著。

"你玩兒什麼認真?"他聲音不大,可一針見血。

"我還是那句話,想在一起就高高興興的,否則就算了﹗"我轉移話題。這話是威脅,我已經抓住他的弱點。

"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他大概在想個合適的詞。

"我把你當成朋友,當成我弟弟。我再說一遍。別像個女人似的,疑神疑鬼的。"

……

那一整天我心情都不好,藍宇回學校了。我在想他憑什麼要求我,他算個什麼,一個小孩子,他現在的生活還要我供著呢。我不想去公司,幹脆約了朋友去卡拉OK,喝酒,還找了兩個小妞,然後又賭了幾手牌,嬴了四千多。一直玩到半夜三點鐘才散。我很開心,白天的不愉快全忘了。

我和藍宇仍然約會,有時還挺頻繁的,我們只在『臨時村』的房子裡。他沒有再問過我那天的事。我們盡情的做愛,有時我要求肛交,他從未拒絕過。

我覺得男人和女人的最大不同就在這裡,女人與你做愛是因為你有才華,或有錢,或可以終身依托,性生活好像是她們送給男人的賞賜。可男人卻只是為做愛而做愛,出於最原始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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