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測成績出來了。

　　　　　很明顯的，數學級分過低。

　　　　　該說是出乎我預料的低還是高出我的預期，我也不知道。

　　　　　笑笑的對驚訝我有這種成績的人說，喂，那麼看不起我喔？

　　　　　但總覺得不該只有這樣，

　　　　　雖然很清楚我付出的努力的確是只有這樣。

　　　　　甚至我還要懷疑，這種成績是不是太高了。

　　　　　英文課，阿ｂｅａｕ公佈了全國、全校和全班的英文五標，

　　　　　我跟Ｍ聽到後相視大笑，儘管我看到今年全國五標時愣住了。

　　　　　阿ｂｅａｕ說有人還是嘻皮笑臉的。她說那是指Ｍ。

　　　　　說的是誰無所謂。

　　　　　我相信，除了我們兩個大概沒人聽的出來，

　　　　　在班上凝重氣氛中突兀的那些笑聲，佔多數的是對自己的嘲笑。

　　　　　無力、自大。

　　　　　誰都覺得自己的分數應該要再高一點。

　　　　　班上同學哭了幾個，低氣壓環繞了幾節課。

　　　　　我跟她又何嘗不想哭？

　　　　　常說，我沒有你們以為的那麼瀟灑那麼不在乎。我想，她也是。

　　　　　只是哭了又如何？

　　　　　多幾滴眼淚多一些懺悔，級分難道會提高增加？

　　　　　況且傷口是與自己獨處時才需要掀開探視的部位，沒必要公開。

　　　　　於是兩人難得午休睡不著在教室外分享心情。

　　　　　聽著對方說打擊有多大，看著對方眼眶泛紅卻不決堤。

　　　　　我們都看到了彼此的脆弱和勇敢，縱使這說法過於美化了我們。

　　　　　或許吧，不自量力的我們可以從這些難過中得到向前走的力量。

　　　　　小云云說，能申請就申請，別把希望放在指考。

　　　　　阿ｂｅａｕ說，痛定思痛，大家要繼續互相督促。

　　　　　虎姑婆說，學測考不好還有指考，不要妄自菲薄。

　　　　　看著班上同學討論著申請普大或科大，突然也有點動搖。

　　　　　無所謂了，是吧？　是啊。

　　　　　只能往前走了。

　　　　　畢竟這次，是真的沒有退路了。




　　　　　2008.02.07（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