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祢真好(詩篇23:1-6)
有祢真好(詩篇23:1-6)
馬偕在
馬偕從小就養成讀書的習慣,來台灣傳教之後仍未改變。每日清晨他即起床靈修、讀經、禱告、然後讀書,晚上他也常看書至深夜,尤其科學方面的書籍他特別喜歡研究。飄洋過海到臺灣,並非馬偕原先的計劃,不過這一切既成的事,馬偕在其自述的記錄中說:「這好像有無形的繩,引我到這『美麗之島去』。」
選擇在什麼地方定居宣教?是馬偕一個急需解決的問題。此時他聽說在臺灣北部有艋舺等大城市,人口稠密,但是沒有宣教師、沒有教會,他認為這就是他應做的工作。
房屋租妥,馬偕最首要的工作,便是精通通俗台語,得以把福音傳揚出去。唯一能幫助他的,便是與他一同從大社回來淡水的男佣人。於是馬偕花了很多的時間向他學習發音。由於佣人不習慣於這種語言教學的工作,擺出不理不踩的態度,馬偕只好作罷。他又用另一種方法,就是故意不走大路,而徘徊於鄉下,希望能碰到一些可以談話的農夫,以便向他們學習一般人所使用的語言。
有一次馬偕在一個小丘上(現淡水一高爾夫球場),看見十幾個小孩在放牛,他一走近他們時,牧童們都大叫:「外國鬼,外國鬼!」,揮著大笠帽在地上跑跳,然後避開。第二天馬偕又去找這些牧童。他們看見馬偕走近時又紛紛逃開,第三天馬偕才有機會開口向他們說話,他力求發音正確,他們驚異道:「他懂我們的話哩!」「外國人」能說他們的話,使他們大為高興。馬偕把握時機,即時拿出袋錶,要他們過來看,他們立即把他包圍起來,好奇的摸摸地的手背、鈕扣和衣服:從此牧童與馬偕即成了朋友,牧童們反而每天都期待馬偕來與他們一起玩。馬偕也每天和他們玩五、六個鐘頭,和他們聊天,把新聽到的字句都記下來。他的詞彙因此增加得很快,便得他的佣人大吃一驚。牧童中有好幾人成為基督徒,其中一個做了傳道師。
這樣,馬偕白天從牧童處練習對話,晚間則研究漢字。為了訓練舌和耳,他一向高聲練習,每天總學會幾句新的語詞。佣人受不了只做了幾星期就不幹了。然而他並未灰心,而且想出更多的辦法來學講本地語言,極力避免與歐美人土及能說英語的中國人在一起,而和任何喜歡和他談話的人練習。他的努力並未徒然,五個月後馬偕用台語做了第一次講道。他講的道雖然很短,但講堂裡坐滿了人,有些人嘲笑,也有人恭聽。馬偕的證道題目為「我要怎樣才能得救」。
在學習語言時,馬偕也與許多人接觸。有一些驕傲而自負的讀書人,常進入他的房間翻閱聖經及其地書籍,把它丟棄在地上,鄙視、唾罵,然後昂首闊步而去。
馬偕在淡水的居留引起很大的風波,淡水人對也非常注意,對他的來意更是議論紛紛,費盡猜疑。再加上民間宗教對基督教的不瞭解和不必要的排斥,使馬偕牧師在最早期的傳教工作上遇到很大的阻礙。另外還有一些外在條件也是很不利的,如臺灣的氣候很不適合外國人,衛生環境極容易染患疾病,加上交通不便,人情風俗的懸殊也很容易引起誤會和衝突。全賴馬偕有不屈不撓的精神,大無畏的勇氣和鐵一般的意志。他的信念更是堅固,他相信上帝的真理一定會獲得最後的勝利。無論遭遇任何艱難,他都抱著不移的決心與堅忍不拔的意志來對付。他的座右銘乃:寧為燒盡、不願腐銹(Rather burn than rustout)。
在其無比的毅力下,歷經數不盡的暴民,流氓恐嚇脅迫,被石頭、潑糞、丟鴨蛋,數度在土匪、「生蕃」出草的刀口下遺生,教堂也數度被拆、被燒。
1880年當馬偕第一次例假回國時,他總共在北部臺灣開拓廿所教會,分派約十位傳教師駐在這些教會,而且已獲得了三百名成人信徒。在一個異教地區開拓教會的事業,能在草創時期的最初九年中得如此成功,真是海外宣教史上難得的記錄。一八七八年夏天加拿大長老教會海外宣道會,接到馬偕來信「今年五月我在英國領事館與一位台灣女子結婚,然後我們馬上一起出發巡視各教會」。
偕
1880年母會執意要他回國休假,並巡迥眾教會做工作報告,因此他將廿所教會與三百名信徒交給閏牧師和九年來所培訓出來的廿位傳道師,匆匆回加拿大。首位宣教師帶著豐碩的成果和來自福爾摩沙的「牽手」回鄉,造成轟動是必然的,當然也受到熱烈的歡迎,無論到何處演講,都擠滿熱情的聽眾。也收到不少熱心人士的捐獻,有助於以後在醫療和教育上的發展。
當他在安大略省亞倫敦巿的望安得列堂演講時,有位高中青年大受激勵,決心將來也要作宣教師,如同十歲的馬偕一樣,他就以後成為馬偕接班人的吳威廉。
一八八一年十一月,在回台灣的歡送會裏,張聰明被邀上台發表演講(由馬偕翻譯),報告她在加拿大的感想和體驗。一個幼年因未纏足而受盡虐待、不識字,叫「蔥仔」的鄉下丫頭,到橫跨兩洋展盡風采,張聰明也算是傳奇性一生。
同年
一八八四年秋,中法戰爭,法軍炮轟淡水攻佔基隆,台北民眾嘩然,牽引了暴動,並誣陷教會信徒通洋叛國,下少教堂被拆毀,信徒被殺、被搶,尤其新店教會最為慘烈。戰後劉銘傳向教會道歉,並立刻賠償,提撥墨西哥銀
1900年五月,馬偕最後一次巡視蘭陽平原諸教會,回淡水不久,既因喉癌而聲音全部沙啞。九月牛津學堂開課時,他已無法授課。十月時曾前往香港治療,他已知藥石罔效。翌年一月回淡水,最後喉嚨開始糜爛,吞食之物由喉部流出,肉體受盡煎熬。
他在台灣傳教共三十個年頭,設立教會六十餘所,施洗信徒達三千人。東奔西走、跋涉山河於客、漳、泉、平埔、高山間,蹤跡遍及苗栗以北,東達花蓮、台東。終其一生認同台灣,以淡水人自居,他心在台灣、愛在台灣、血流在台灣、留根在台灣。
馬偕臨終前幾年,曾以下面的詩詞,表達他對美麗島的無限摯愛:「(1)我衷心所深愛的台灣啊,我把青春年華獻給你,我衷心所深愛的台灣啊,我一生的歡喜全在此,我望穿雲霧看見山嶺,從雲中隙口俯視大地,波瀾大海遙遠的彼岸,我願意在此不停眺望。(2)我心難分難捨的台灣啊,我把人生歲月獻給你,我心難分難捨的台灣啊,我一生的快樂全在此,誠願我奉獻生涯終了,在大浪拍岸的聲響中,在竹林搖曳的蔭影裡面,找到我一生最後歸宿」
馬偕博士的安息之所,後方竹籬巴的後面是當時安葬外國人的墓園。馬偕博士臨死前有交代,他死後不要葬在外國人墓園裡,而要葬在竹籬巴外面,跟台灣人葬在一起。擷取:網路http://tamsui.yam.org.tw/hubest/hbst3/hube311.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