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7-31 00:51:55十月二日

『一個中年的青春』之二十一

夢見了年輕時的那場大雪。

強大的大陸冷高壓來臨,氣溫急劇下降了十多度,那三千公尺的山頭降下了那年
的初雪。頭一次交往的女人打了通電話告訴了我這件事,我還躲在暖暖的被窩裡,睡意尚濃不經意跟她閒聊,四週的溫度並不高,好比我們的談話一般沒有溫度,沒多久就輕易地結束對話。

奇妙的是當結束對話之後,面對前來的卻是四周無比安靜,冷列的氣溫彷彿到了
零度之下,霜藍似霧噴灑周圍冷調。不過就是一場歷年來的大雪而已,那年不僅僅是有這場大雪,就連夏天的颱風也特別多;我唯一不了解的是有必要在這麼寒冷的早晨跟我訴說這件事嗎?夢中的我看著窗外的樹枝,之前樹幹上停滿的火紅蝴蝶早就零落了,只剩下空蕩蕩的樹枝被北風吹著,那時的我有個疑問?就都將葉子吹落了,還有必要將樹枝也吹斷嗎?就不能停下來嗎?可是那風好像沒有聽到我說的話一般,還是無情地吹著。

夢醒了,我看著四周還是跟我昨日醒來一般,並沒有因為我做了夢而有所改變,唯一改變的事,只有牆上的日曆我必須撕去一章,其實有沒有撕去日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這就是日子啊!那不過是不重要的一種儀式而已。

日曆停在入冬後的十二月,我醒來之後只是看著電話,我想不起來那個女人當初為什麼那麼早打了電話給我?我安靜的看著電話,電話也安靜躺在屋內的桌上,沒有任何回應我的意思,絕大多數的時間電話都是這樣地,我沒有特別去在意電話到底給了我什麼,電話不過就是電話而已,我打電話給別人,別人打電話給我,就這樣而已,之間有什麼關聯性?我需要在意什麼!

桌上的電話好像發覺我在思考著它,毫無預警地響了起來,它就像顆不定時炸彈劇烈地……….響著!我還在思考著電話的意義,慢條斯理地前去電話面前,電話似乎察覺到我這樣的動作,鈴響聲又再一次催促著,我看著電話任由它響著,終於響到第四聲,我決心拿起了電話,誰打電話給我呢?這樣的念頭這才剛剛浮現。

『怎麼那麼晚才接電話?』女孩還沒等我出聲,就搶先問了一句,她為何可以確定接電話的人就是我,她從未撥錯電話過嗎?
『我剛下床,我找件衣服穿。』我說謊著。
『嗯!天氣很冷別感冒了。』女孩說著。『對了,你幾點要出門?』
『出門?什麼事情啊?』我納悶起來。
『之前去見老靈魂後,你不是說要去給你母親上個香。』女孩沒好氣說著。
『是有這樣說過,可是說今天嗎?』我努力回想著所有的記憶,可是記憶卻離我好遠好遠的感覺。『不過今天也是可以,你現在哪裡?』
『我還在學校上課,你中午來學校門口找我,記住了嗎?你還是要等我喔!』女孩說完電話就掛斷了,電話那頭安靜無聲。

女孩的電話打斷了我對電話這東西的想法,我想著等一下要做那些事情?去將多日來未處理的家事做完吧!去盥洗一番吧!清晨醒來的倦意還未散去,洗把臉會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