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2-26 13:13:14fugueuse

有感。

人是不是一直在重演年少的幻想?幻想給對方禮物之後,對方的心情。

因為不能成為對方,所以演起了對方的類角色。

我本來是想要脫離年輕時候的愁與哀的,可是現在已然搖身ㄧ變,成了承接這些的義務角色,以一種疏離又親愛的姿態。

上到「過來人」一詞時,造了一句:「我也是過來人,我知道國一時候的哀傷和不滿。」當然不是這麼文言的,也省略了優雅的口白:卑微。

換來的是一陣戲謔的笑聲,笑聲是不帶意義純粹是因為題外話而笑。

只有在講台上的我,絮絮叨叨,對著那遙遠年少的我的雙眼,這雙眼透過學生的軀殼矍鑠著,在暗處冷不防的刺了我ㄧ刀,流出的血凝固成卑微的形狀。

怎麼可以這麼瘋狂呢?孩子給我的卡片,輕描淡寫的問候倒反襯了我當年的瘋狂。妄想藉由禮物刺探老師的什麼?想要把自己僅有的感情和自尊,用禮物包裹好,形象化然後沉甸甸的擺在桌上,不容其視而不見。也只有十三、四歲的年紀,有這等不顧顏面的勇氣,因為感情洶湧著將屬於理性的堤防擊潰,我只知道我要,而不知道我要什麼?這亦成為一個乳臭味乾的孩子的神傷。

就是因為孩子吧!被乳臭青澀的保護膜照護著,我以孩子的外衣行使戀慕二字。

問了生日,記下。問了興趣,記下。問了喜歡的國家,記下。

手上寫的只是象徵性的掩飾我腦內的熱切,寫是假動作,騙過了老師投射的不安眼神。我早已在腦內千轉百回,勾勒出我自以為是的她的私密。


所以說是不是自己的愛沒有著落,所以扮演他的角色,用好幾年甚至可能一輩子的時間,用著自以為是他的那雙眼,去看學生,尋覓一把將禁錮的自己放開的鎖匙,問題是:
未來和過去,是兩條平行線,如何找出交會處?有了鎖匙,沒了鎖頭。

我ㄧ直在扮演的類角色,哀悼著我過去的亡魂。那雙憂鬱又充滿慾望的雙眼,何時能夠在放課後的黃昏,在金黃色魚麟般漸層的大空中,得到釋放?
還好啦 2007-12-26 19:00:41

偶爾也要跳脫一下唸書的情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