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27 16:09:22

『派突娜』 ─ 第三章 #忐忑不安的感覺#

「回去了?已經走了?」

一張訝異的表情看著學妹,學妹點點頭再說:「嗯,因為下午不用上課,所以便回去了。」

聽完事實,換來失望的錦戶亮只是苦笑對著學妹,說:「麻煩你。」

「不用。」

轉頭返回課室,她向著坐在窗子的井川藍道:「他已經走了。」

井川藍回頭微笑道謝,「麻煩你們。」

遠看錦戶亮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眼簾內,朋友都不禁一問:「但這樣好嗎?學長很擔你。好好談談比較好。」

「不,他…」一閃即逝的哀傷表情望向已經消失身影的大門,井川藍似乎有說不出的苦衷,「我不過是他其中一個玩具。」

「誒?」

奇怪井川藍的意思,但是想詢問下去都問不及她已經離開了課室了。

至被發現在歌舞伎町兼職,父親聘請的保鑣就對她寸步不離地監視她,今天也與以往一樣在學校門口等她,井川藍除了沈默抗議,她都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反抗父親。

回到家門前,輕聲嘆息這間空無一人的大屋。走進裡頭,奇怪門沒有鎖上,打開門看一下地上,有一對男性及一對女性的鞋子,再走進大廳,發現自己的父母被她早一步回到家了,只不過怎樣明明是一家人,但是卻感到如此冷漠的,這冷清的感覺使井川藍非常討厭,只想即時返回房裡,可以卻被父親叫住自己。

「回到家也不會打招呼嗎?」

父親嚴厲的說,井川藍僵硬地站在原地幾十秒,然後才緩緩轉身,冷冷的說:「我回來了。」

「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什麼態度不好?」不解的提問,她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父親究竟在想什麼。

「藍,今晚你想吃什麼?」母親想借用晚餐的話題而令氣氛緩和下來,可惜一點也起不了作用,「你這是對父親應有態度嗎?你何時變得目無尊長?」

「你就不會正經去學習,就只會去跟一群骯髒人在一起。」

「『派突娜』的人不是你想像中的!」

「怎樣不是想像中的?他們只是一群牛郎…」父親越說越生氣,「骯髒之地…你竟然去過這種地方,真的不敢相信。」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那有資格說他們骯髒嗎?」

在別人眼早已標籤了在歌舞伎町的一群人,牛郎就是骯髒,社團便是暴力,這些標籤一輩子都撕不下來。「你沒有了解過他們為人又怎樣會知道他們是不好,他們比爸爸和媽媽都關心我!!」

過去的聖誕節,生日,新年,表演,校際她都渴望一家人可以渡過或者父母可以來看她,只不過每一次她都只換來失望,禮物對她而言根本就不重要,如期要禮物她更希望父母跟她在一起,只不過一個小小希望,但是她從來都實現不到。

難道這都是一個奢求嗎?

 

啪!

 

清脆的掌摑聲在屋內響起,只見井川藍呆了的不知發生什麼事,只是感到面額有種剌痛的感覺,手輕撫著臉孔,然後目光慢慢望向父母那邊,母親只是一面驚訝的樣子,但不敢說一句話,至於父親面上則是憤怒的表情,道:「你在說什麼!」

「你就不會體諒爸爸和媽媽嗎?你可知道出外工作是多麼辛苦!」

體諒?那麼又有誰體諒自己?一下子腦子一片空白,只是聽到父親不停地責罵自己,「都是你去那不三不四的地方才學得如此大逆不道!你這個敗家女!」

一切都是她的錯?眼淚不自覺湧出來,本是呆滯的目光隨換來仇恨的目光,大聲地喝道:「你只是擔心你的聲譽有損,你從來都沒有關心過我!」

「我最討厭就是爸爸!!!!」語畢,井川藍頭也不回的衝出大門奔逃出去,父親走出門口想叫住她時,井川藍早已上了計程車逃離她一直都討厭的大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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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不作聲不是他們這位No.2的應有表情,因為在陽光青年字典內是不會有沮喪二字的出現,但似乎今天將要出現在眼前。

大家都躲在一角的遠距離觀察著速水直道,只見這名王牌只是一直盯著手機,然後輕輕的嘆氣了。

天啊!連這位開朗的No.2都會嘆氣,究竟遇上了什麼難題?該不是感情事嗎?

大家都在猜測,不過就沒有一個敢走上前關心同事詢問他嘆氣為什麼事。站在水吧的內博貴顯然不擔心速水直道,因為他清楚看到速水直道煩惱的原因是Acerbic推出了新甜品,在煩惱應該要去吃那一款的。

相反,眼前的人究竟怎樣子?回來連招呼也不說半句便坐在他前面,然後就叫了一杯威士忌,現在才黃昏時間,他才不想到打烊時要抬這個人回家的。

「發生什麼事?」

直接詢問他,錦戶亮不像平日的擺出他的笑容,只是一面苦臉的盯著酒杯,「沒事…」

假如是平日他會這樣的反應,明顯就是有事發生了,很少看過他這苦惱的樣子,內博貴出於關心再問:「你跟小藍吵架嗎?」

「咦?」訝異內博貴的問題,錦戶亮抬起頭來,「怎樣跟她扯上關係?」

「難道不是?」

「唉…」嘆了一口氣,眼內充滿不解和無奈,「我們連吵架都稱不上…」

「亮…」

竟然有人把他迫瘋了,不過現在他們屬於什麼關係?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之不過看到錦戶亮的面容都扭曲了,似乎只是有人還沒察覺到這感覺是什麼。

一口氣喝完威士忌,錦戶亮勉強的擠出笑容,「我累了,先回去。」語罷,便轉身離開。

離開了『派突娜』,錦戶亮都找不到自己可以去的地方,所以他索性回家了。走過長長的梯級,本應疲倦得不想再睜開雙眼,但是眼前的情景又令他楞住了。

「藍…?」

彎曲身子坐在公寓門前,也許是太累的關係,井川藍早就睡著了,但眼角明顯有一條很深的淚痕,似乎是哭過一場。這時候的錦戶亮有點受寵若驚,他迅速的走上前想拍醒她,不過井川藍早已累透了。

「藍…?」

再次輕聲叫道她的名字,但依然是沒反應,他首先除下外套,雖然是春天的日子,但是晚上的天氣還是很清涼,然後錦戶亮便抱起她返回公寓去。回到公寓裡,他將她抱進自己的房間裡,輕輕的把她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便坐在她的身邊,這時他才用手輕輕的抺去淚水。

她一直都擺出討厭他的行為,不論在學校還是在『派突娜』,她都不喜歡自己,但如今卻出現在他面前,一下子錦戶亮搞不起井川藍在想什麼,但是這淚痕又代表什麼?一下子錦戶亮都變得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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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望著招牌,再垂下視線望著手上的紙,跟圖案是一致的,之不過他什麼都沒有說店主是女還是男,究竟他有沒有理會過他的感受呢?一聲說要比賽便要他幫他收拾爛攤子,真的很可惡!

不滿地跌著地上的石子,張敬軒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非常幫林志穎不可,就因為他們是四年大學室友的關係嗎?而且他可是不懂日文吧!叫他怎樣跟別人溝通。

正當張敬軒站在門前猶豫自己要不要走進去時,森龍貴從後拍拍他的肩膀,嚇得他整個人都跳起來,轉頭一看,只見一名短髮白襯衫黑褲的女子…?還是男子出現,手上還拿著一袋東西,是這裡的員工嗎?

看到他如此慌張,森龍貴又瞟了他手上的紙,問:「你找誰?」

一句日語問題,完全不懂日文的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他皺著眉的望住森龍貴,然後醒過來將紙條交給他。

接過紙條的森龍貴才知道他便是小粟旬口中所說要代表林志穎的人,但似乎他是不懂日語,不然都不會不明白他剛才說什麼。於是森龍貴將扣在襯衫的名牌給他看,表示自己是『Jazz』的。

看到他名牌上有店舖名字,果然是這間酒吧的員工,張敬軒點點頭,接著森龍貴便把他帶回去了。返回『Jazz』,森龍貴先邀請他坐下來,接著把材料放在酒吧桌上。

「龍貴,那是什麼人?」

「他是先生所說的鋼琴手,不過他聽不懂日語。」

竟然找一個聽不懂日語的人來日本代替他出席表演,林志穎是在耍他嗎?要是他沒有撞上森龍貴,那麼怎麼辦?小粟旬從心認為張敬軒有被玩弄成份,想到這一點他不敢從心笑出來。

「你先把材料放進去,我來招待他。」

「咦?小粟先生你懂國語嗎?」

「嗯,一點點,志穎有教過我,我想我可以應付了,不過你可以打電話告訴優知道一聲嗎?」

「嗯,好的。」

右左盼望整間店舖裝修,果然跟香港的酒吧很大分別,香港的酒吧只會播放足球或者是樂隊來表演,而且也沒有位置可以擺放一部鋼琴的,平時林志穎便在這裡表現,而且工作時間只是四小時,薪金還不錯,真是優薪厚職的。

『你好的。』

流利的國語傳入耳中,只見走來的人不是剛才的人,而是另一位頭髮不長不短,後面扎了一條小辮子,服飾跟剛才是一樣的男生走過來。『我是這裡的酒保,我叫小粟旬,怎樣稱呼你?』

原來林志穎對他還不錯了,找一間懂說國語的酒吧給他,那麼他就不怕雞同鴨講。張敬軒面帶微笑,『你好,叫我軒仔便可以了。今晚我就是用它嗎?』

『嗯,沒錯的,不過老闆娘要晚一點才回來,所以我不太清楚你要何時表演,不過我們也快要開門了,如果你不介意,你可以先看看鋼琴有沒有問題。』

『好的,麻煩你。』

語畢,小粟旬便返回酒吧,準備今晚要用的酒了,而森龍貴便走進廚房,看看有什麼東西要幫手了,現在是晚上時間五時了,來開門時間還有一小時了。

當兩人都忙著時,張敬軒獨個兒走到鋼琴面前,他好像很久都沒有彈過這一類的鋼琴,在香港要做一個音樂人真的不容易了,又要為配合市場口味,又不希望太過商業化,不過對於最近的自己實在有點洩氣了。

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他要好好的演出,不然下次林志穎不會介紹工作給他做了。

 

 

 

奇怪了!怎樣他會聽到有鋼琴聲的!他明明記得凌月優只有色士風,怎樣會聽到鋼琴,是他聽錯的嗎?

貼近門邊的山下智久在猜測裡頭究竟有什麼人,當然那個樸黑臉小粟旬一定會在裡頭,那麼凌月優又會在裡面嗎?他是不是要現在入去將森龍貴帶走呢?

「你在這裡做什麼?」

真的早上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鬼,剛才說她的名字,現在卻出現在他背後。凌月優還叉著腰,不客氣的說:「你想來接走龍貴?」

「什麼想,他本來就是我的人!」

「呵!可惜龍貴不想回去『派突娜』呢…」

「你…你說謊!!」此刻山下智久不服輸的要撐下去,明知道森龍貴有機會不喜歡他來這裡請他回去,但是他怎可以把自己的王牌雙手奉送給別人,不!就是不可能給凌月優就是,什麼地方也可以去,偏偏就要來『Jazz』,分明就是跟他作對。

「哼!山下智久,你還是不要做多餘事,不然龍貴真的不回去吧!」

「你…你這個……」

正當山下智久氣得要開口大罵時,凌月優忽然用手掩住他的口,在耳邊細聲地說:「噓!不要出聲。」

「?!」

緩緩鋼琴從裡頭慢慢地傳出來,是誰在彈琴?凌月優推開大門走進去,發現店內的人都慢慢停下手來,靜心細聽那位來至香港的鋼琴手的表演。

 

http://www.youtube.com/watch?v=ti9sQlq4oDw

 

 

將最尾的一個音符都彈完後,張敬軒才將自己帶回現實,緩緩的張開眼睛,接著即時換來強烈的掌聲,令坐在鋼琴席上的他有點楞然,怎樣他沒發現有那麼多人走進來,是他太過沈醉嗎?

「小子你很帥!!」

「很不錯吧!!」

「鋼琴彈得不錯吧!!是小優的新請回來嗎?」

全場除了掌聲外還傳來客人的讚賞,雖然聽不懂日語的張敬軒,但看到別人面上不是一張生氣的樣子,那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看到如此精彩的表現,凌月優上前要好好多謝這位鋼琴師。「你好,我是這店的老闆娘,我叫…」還沒說到一半,看到他的表現驚慌察覺不對勁。,再看小粟旬的手勢一看,才明白是怎樣的一回事。

凌月優乾咳幾聲,再次介紹自己,『你好,我是這店的老闆娘,我叫凌月優。』

張敬軒聽到凌月優的介紹楞一楞,試探的問:『你…你叫凌月優?』

『對!凌厲的凌,月亮的月,優秀的優。』

『哈!小優!!』

接著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知道張敬軒一下子撲向凌月優,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凌月優卻反應不及的被他抱在懷中,身旁的山下智久見狀卻無名火起,即時推開了張敬軒,將凌月優拉向後面,不客氣的道:「幹什麼?!你是那裡的人!你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那個道理嗎?」

實在令人大跌眼鏡的一幕,怎樣作為『派突娜』的老板會在銀座,不!那不是問題所在,是為什麼他要生氣?眾所周知他跟凌月優是勢不兩立的人,怎樣會因為這樣子的擁抱而生氣。

「你的老板今天很反常啊…」

「不!是他無意識行為。」森龍貴一點也不出奇的繼續為客人調劑飲品,小粟旬再偷瞟一眼,然後繼續埋頭苦幹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他又在說什麼?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很生氣的,他是小優的男朋友嗎?也許是。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心,只…只是……』

糟了…他的口吃又開始發作了,每次緊張總會這樣子,慘了…

『軒仔?是軒仔嗎?』

正當張敬軒在想要如何解釋時,凌月優卻在開聲問道他。張敬軒聽到即時笑起來,『是啊!』

『哈哈…真的是你!我很掛念你啊!』

推開山下智久,凌月優上前擁抱著他。被無視的山下智久看到凌月優對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如此熱情更加令人生氣。「喂!你當眾抱男人,你不知羞恥嗎?」

凌月優沒有在意山下智久的說話,但如其說不在意,不如說她根本就沒有聽到山下智久在說話,因為眼前的人是她從前在孤兒院一起過的朋友,然而渡過十年時光又再一次遇見,那麼她又怎樣關心其他事的。

『軒仔,來這邊坐下來,我有很多事要跟你說的。』

『咦……嗯…』被拉著走向座位去,他又轉頭回望山下智久,『你不用理會他嗎?』

『不用,他只是閒人一個,反正就不重要。』

『啊……是那樣子…』

閒人一個?閒人會推開他還會罵他嗎?似乎關係是自己想像中還複雜的。被無視的山下智久氣得即時轉身離開。

「他似乎很沮喪,你要去安慰他嗎?」小粟旬又問。

「不用,我才不想理會他的事。」雙手清洗過後,森龍貴抺了水點,「小粟先生,這裡拜託你。」

「嗯。」

語畢,森龍貴便推開廚房的門走到後門去。走出窄狹的小巷,他從口袋裡拿出香煙,點上它。閉上雙眼養神,像是很久都沒這樣放鬆過似的。

這樣的晚上還真的令人頭痛。

 

 TBC



後話:

哈哈哈...(汗顏)故事給我寫得有點無厘頭啊.....麻煩上半部當是我送給朋友的半份生日禮物 , 另半份我會努力的吧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