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1-28 20:11:02否犀利

《,》情婦



※ 在一青石的小城,住著我的情婦
而我什麼也不留給她
祇有一畦金線菊,和一個高高的窗口
或許,透一點長空的寂寥進來
或許……而金線菊是善等待的
我想,寂寥與等待,對婦人是好的

所以,我去,總穿一襲藍衫子
我要她感覺,那是季節,或
候鳥的來臨
因我不是常常回家的那種人


【情婦】鄭愁予





不知道是誰跟我說,
當情婦其實很好,不需要背負愛情的責任,卻可以享受愛情的一部份。
不過,充其量也只能享受到一部份,
那一部分是蛇麼?

短時間之內被壓縮而超越常態的甜蜜,以及大部分的孤獨。


自從知道鄭愁予,就特愛這首小詩更勝於朗朗上口的錯誤,
然而,曾幾何時,終於明白所謂等待。情婦是沒有家的。

坐在窗口,看著來往的天長地久,
金線菊再怎麼耐開,也不過是等待凋零。
活著,便是學習死亡與接近死亡。

我還記得幾年前某C笑笑的問我,大的得權小的得寵,你要哪一個?
我還記得幾個星期前某H也笑笑的問我,大的得權小的得寵,你要哪一個?

幾年前,我掙扎著給不出答案,
幾星期前,我不置可否的通通回絕。

我可以當情婦,但是不需要權也不需要寵,
我當情婦,不是為了權或寵,是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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