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20 18:05:27雅子

十二月的桂花香

 

    十二月了,前院的桂花依然盛綻,秀氣的銀白色花朵,點點枝頭,在寒天迷霧中,幻似細雪。蕭瑟的冬風吹拂,帶著香氛的冷空氣竄入鼻腔,這個味道記憶雜陳。

    瞇上雙眼,循著味道的記憶,我看見愛漂亮的祖母,端坐梳妝台前,拿著扁梳沾抹浸潤桂花的髮油,讓梳著包頭的頂上一絲不苟。初時靠近祖母,味道好聞極了,但過了幾天,混雜著頭皮油脂的味道隨著體溫蒸散,桂花的香氣變了調,這都是屬於祖母的桂花記憶。

    上學讀書,愛課外書遠勝書包裡的教科書。琦君的桂花雨、蕭麗紅的桂花巷;聽潘越雲唱著桂花巷的主題歌曲、以及羅文的八月桂花香...,桂花除了是味道;她更是文字、情愫與音符。      

    結婚之後,舊家屋子左右窗旁的桂花樹,一年總要盛開幾回,甜蜜的香氣從紗網中沁入窗內,桂花的味道和著為人妻、為人媳與為人母的忙碌與幸福,更參雜著尿騷與奶香。

    孩子再大一點,桂花盛開的中秋,開始瀰漫烤肉香,當大人開始張羅烤肉,孩子興奮地圍繞著食材,幾隻早已栓進籠子裡的狗,因空氣中的味道而不斷狂吠著。桂花,靜靜地開在一旁,只要你湊近,她還是努力展香。曾經有一年,桂花異常盛開,Lindon大哥與我拿著米篩,站在桂花旁輕抖枝條,想要蒐集那一樹的花香,曬乾入茶。米篩的網縫過大,收成不如預期,後來還是經驗老到的婆婆拿出細紗布鋪底,讓"輕搖桂枝採花香"不再"桂花漫地"。桂花,是婆婆智慧散發出來的香氣。

    爾後獨立居住,屋前栽種三棵移自舊地的桂樹,說來說去,就是Lindon大哥喜歡桂花。因為新家院子空間有限,三棵桂樹高度得受限制,才不會遮蔽客廳的陽光,每逢修剪時節,雅子總是不捨,多情與濫情,往往分不清。而今,十二月的冬天,院子裡桂花仍盛開著,濃密的綠蔭成為白頭翁、麻雀的避風港,還有喜歡啄食花蜜的綠繡眼,亦不時地在枝頭上跳竄、覓食,十二月的桂花樹,有了安全與豐收的記憶。

    十二月的桂花,更有感恩的味道。

    謝謝一路走來,與我們患難相惜、不離不棄的桂公子。

    ~祝桂公子  生日快樂~                                 

                                   Lindon&雅子 2010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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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oe 2011-01-06 11:13:34

我們家最近好多老桂花,全部都盛開,真是香味鋪鼻呢~

五月 2010-12-23 18:42:12

桂公子~ 一個很好的人呢 ! 我認識啊 !
大哥及雅子重情義 我們都好感動!
祝福不嫌晚
桂公子 ! 聖誕快樂 !

版主回應
一定要告訴桂公子
來自五月的祝福~
2010-12-23 23:42:46
楓葉 2010-12-23 11:35:06

經過桂花旁總愛深吸幾口氣
好愛桂花香

版主回應
歡迎楓葉大美人翩然飄至
看來
我們都是同好
日安~
2010-12-23 11:38: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