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妹出生的那一年,總統還是蔣經國,
不過實際的年月份就不便透露了...


她出生在一個很平庸的家庭裡,母親臨盆的那一天,
還是從菜市場買菜回家後才發現羊水破了,
急忙的跑到產婆那又急忙的生出來.


她的出生,在家族中並不是什麼大事情,
因為上頭早就有個得寵已久的姐姐雙雙,

況且在那個時代下,不是男丁又不是老大,
醜妹只是幫家中又增添一份負擔罷了。


而實際上,在醜妹出生後,家中的確面臨到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原本就貧困的家中,多一個沒生產力又有消耗性的嬰兒,
此時醜妹的爸爸,只好白天上班,
下了班就到附近的市集賣些私釀的酒和衣服,
幾年下來,也為生活不無小補.


兩姐妹長大後,母親常常帶著她們回娘家.

姐姐雙雙一如往常是大家的開心寶,

而醜妹 因為不如姐姐的受歡迎
她總是在姐姐旁邊發呆 跟著姐姐看大人們唱戲.



其實醜妹並沒有很醜

只是在天生好養下吃得一副好漢草,

五六歲小孩的身高就

像七八歲似的,加上臉上缺乏表情,下揚的嘴角加下揚的眼睛,

有時無時的嘴巴微張,連母親有時都笑她:

〔怎麼會這麼浩呆.〕

而每次回娘家,大家總是拿著古式相機對雙雙不停的閃閃光燈,

而雙雙也總以最燦爛的笑容擄獲了長輩們的心.


至於醜妹,


唉，別提了,

她對相機那玩意不知是著什麼樣的恐慌,

每當鏡頭瞄準對她閃時,她總是害怕到躲到母親的背後,

一副要哭要哭的拙樣。

有時雙雙想和安撫醜妹來張合照,但每次照片洗出來,

醜妹不是浩呆的把嘴張開，就是翻白眼，
不然就是不知道在看哪裡.



醜妹的自卑,沒有自信,
早在那時就種下了種子.



說到這個,還有一件事對醜妹造成日後很大的陰影和傷害,
就是醜妹的聲音.


醜妹從小就是討人厭的愛哭鬼。

若是對她吼,她會哭的更大聲,
而最後也終於把聲帶給哭啞了,
以致於之後醜妹的聲音完全不像個娃兒,
反倒像是低沉又沙啞的牛叫聲.



一次,
母親拿錄音機叫雙雙唱歌,
雙雙唱完一首茉莉花後大家驚為天人,後來又繼續唱,
唱到一半時,剛好這首歌醜妹也會,因此也跟著附和,
但是醜妹的牛叫聲實在難以入耳,
最後在媽媽終於受不了之下,在錄音帶卡之前就喊了一句,

〔啊妳別唱啦!〕



二十幾年後,
重聽錄音帶都還可以聽見小時候醜妹恐怖的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