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14 13:53:49丁鯉

再見,伯勞飛燕

很多事情都牽扯到道德感,價值觀和尺度,特別是尺度,能見度極低的領域。
是的,艦長。我們知道要在低點買進高點賣出,但事實上那是1+1=2的道理。
是的,艦長。我們知道應該正視北極陸地消失的問題,但事實上新聞過去,關心也只在看Discovery時才會想起。
是的,艦長。我們知道介入別人感情是活受罪的事情,但事實上複雜的關係往往見證自己的真愛無敵。

明知後故犯,惹自己一身腥,再花很多時間,很多精力對著鏡子看自己,希望能看出點救贖,看出些反省,到頭來是錯再別人還是賤再自己,或說如是即我本性,吉普賽人天生的浪漫激情,習慣四處遷迤,那我就註定了要比別人受更多打擊,很多原本可以不存在的打擊。那些關於道德上對與錯的問題,父母曾叮嚀,年幼時,尚不懂太多道理,父權當下,除了服從只能聽令,直到意識到自己萌生了謊言,圖利,情慾等念頭後,陽物強勢的教條,有些被應證,有些被捨棄,對的事情至今還是對著,錯的事情現在不再錯了,打開門擁抱世界,再關起門舔舐傷痕,去找出口,去繞彎路,終究走過才能體會,痛過才看得清楚。
花樣年華是一場需要解碼器的拼字遊戲,這裡遍地都是模糊不清,指向不明的訊息,當稚嫩的我們蓄勢準備往裡衝時,竟發現這是場無差別格鬥,學校沒教過,連續劇太搧情,更沒有裁判會理你,每每欲回頭,卻又不捨那兒的暗香疏影,揪心地讓人神馳迷醉,不捨離去。那就來吧,男孩女孩們,青春經的起砍幾刀,揍幾拳的,即使輸了,那也是奼紫嫣紅的回憶。
但我忽略了一點,就是把結果設定再擁有情懷的人的身上,即是擁有情懷之人才有權力去擁有明媚的回憶,對那些沒才沒梗同我這般的俗人,缺乏將馬鈴薯製成薯條的能力,便不能以明媚呼之。所有我能想到的,最後都會回到站在所有人面前,一字馬劃開來段狂風掃落葉般的Solo,用最細那根弦最底下一格,推一個尖到不行的全音結束…
然後呢?
什麼然後。
帶勁嗎?
到勁。
它X的…比不在樹上的啄木鳥還叫人生氣。

我一直很想嘗試在別人面前翻張桌子或摔個盤子,拍拍屁股走人諸如此類的行為,但只要想到因為自己的衝動,一會兒還得讓某人來替我收拾,心底總過意不去,始終未付諸以行,這的確解決不了我的問題,只能發洩心中的怨忿,表明我的立場,我想當個理性的人,卻總是往火堆裡撲,看著那一個個離我而去的身影,無計可施。
人生不就苦短幾個年頭而已,有啥比往自個兒腦袋瓜裡開鑿還要緊的事,揮霍了時間,虛度了光陰,還有勇氣去看最後的結局嗎?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實踐自己的理想,人生才有意思,犯不著把所有幸福都投注在鬧心的情愛上,那才一點都不幸福,情愛說穿了不就是一種餵給,像流行歌曲一樣那般哺育我們,開心的時候聽一下真開心,傷心的時候聽一下真雞巴難過,愁雲慘霧,低迷的做啥事都不得勁,那生命中最偉大的陷阱,是人類的共性,我們需要一種定力,一種修行,去感受早已與我們同再的平靜,再平靜裡抹去心中的漣漪。那裡沒有海平面,不需要展開雙臂,海鷗收不到你的斷腸音,我們要將拿起的東西都放下,樂觀的把傷懷留在悠悠晃晃的歲月裡,緊握住美麗回憶,一個夜晚,一場雨,一個等待,一段情,妳留在我身上的痕跡,我不再脫隊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