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4-12 12:27:00棲雲

敬過去的我們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有深刻的飲酒記憶,偶爾在夜裡淺淺酌酒趣,偶爾和朋友相聚時,在那樣的氛圍裡把酒言歡、熱烈狂飲入肚。

  居家性格深厚的你,遇見了那般場合,每每因為顧念著我而感到不甚自在;我總喜歡讓自己放了線頭,和會因為酒而卸下心防的朋友,沒有牽絆地歡言來去。幾杯酒後,你帶點醉意和醋意一個人坐到了旁側,拿著麥克風唱起節奏鼕鼕鼓動的曲子,我則以酒追問朋友,他們對於人生、情愛、還有在廣袤世界裡那一抹看似微渺的靈魂的真正心念。

  也是那時,我發現以酒會友的世界很真誠也很有趣,之後再遇見那些有了酒默契的朋友,總會嚷嚷著說:下回,什麼時候再喝場酒?話語的背後,隱藏的其實是對迴盪在玻璃杯間、可以放下心防共飲的豪氣的懷念。

  後來的聚會裡,你藉口要騎車送我回家,不喝了,卻又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留意著我;告別之後,會在返家的路上輕描淡寫地讓我知道,方才的我實在不像你的女朋友。

  後來的後來,我們分開了。可是我還持續著你不以為然的聚會,偶爾會在那樣的場合裡,聽見別人唱起你常點的歌,我便酌杯酒安安靜靜地聽完歌,曲終酒也盡,希望能以這樣的方式向曾經走過一段日子的你再次相遇也再次告別。

  玫瑰紅和生啤是我年輕而狂狷的印記,當時覺得軒尼詩太苦太澀,只敢淺嚐;怎樣也想不到多年後的自己,卻愛上了軒尼詩的濃烈醇韻,並且一反年輕時以為狂飲即是豪氣的想法,認真地堅持與對的人飲酒才是對得起酒的信念。

  莫再遑論,就讓我們好好地敬過去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