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27 23:37:44

序─平凡的盡頭

  我很平凡。
長得平凡、性格平凡、行事作風也很平凡,從頭到腳只有平凡二字,算是街上隨處可見的人,若要說自己哪裡不平凡,大概就是身世了吧!
  在身份證欄裡,父親攔是刪除符號,我一直覺得這是不平凡的地方,雖說單親沒什麼了不起,但是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將自己當成親人,大概不多吧!
  懂事之後,知道什麼是領養。我就是歸咎於那名詞,而順理成章的成為這一家的一份子,從不覺得自己是空降部隊,因為我的母親真的很愛我。
  這一生,對我最重要的女人,就是我母親。
  母親是個善良又樂於助人的女性,雖然她一生很波折又辛苦,但是她總是勤奮的工作,樂觀的面對人生,雖然她一生沒有婚姻,至少她有了我。
  從小母親從不隱瞞我的真實身世,我知道自己是個私生女,但是我不覺得可恥或是可悲,因為可恥的是生下我卻拋棄我的人,可悲的是那些所謂的血親,卻是我最陌生的路人甲乙。
  記得小時候的作文題目,總會出現有關“母親”的題目,每每寫到自己的故事,總是不希望別人懷著異樣的目光,在我的環境裡,單親的族群算是少之又少。  
  有一次,男同學偷看我的作文,當著同學面前笑我是個沒父沒母的孩子,當時我很生氣;氣的不是他笑我,而是他偷看的行為。
  別人怎麼笑我的出身,我都一笑置之,隱藏自己心裡的冷漠;別人怎麼羞辱那個所謂的父母,我都無所謂,因為他們拋棄我,同等我也拋棄了他們。但是若羞辱我的養母,我必定暴跳如雷,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人生中,第一個朋友,莫凡。
  人如其名,切莫平凡。
  她不平凡,因為她的個性好、活潑、人緣好、功課好、機伶、學習能力強,總之一切的不平凡,都在她身上。從國小時期認識她,雖然過程有過波折,但是感情維持了十五年之久,我打從心裡喜歡她,不管她需要什麼,我都想為她做。
  重視她的程度,遠遠超過我能負荷的地步。某一次跟她爭吵,這麼一吵就是兩年不說話,不管我怎麼低聲下氣,都無法挽回。
  我只敢遠遠的看她,卻不敢靠近……記得我總是喜歡看她走在操場上,目光緊跟著她的身影,這舉動直到我們和好才戒掉。
  當時我不知道重視的背後;有著什麼意義,現在想起來,我想我是喜歡她的。
  那時的生活圈裡,總愛跟隨她的背影;她生氣不理我,讓我忍不住想哭;她因為我的關係受傷,我會摑自己巴掌,這一切的一切,真的超過朋友的界線。
  在我過得最糟的那兩年,我遇上另一個女孩,邱雨綮。
  緣份就是那麼奇妙,常態分班前,我們三人都曾經同班,當時跟邱雨綮只是點頭之交,直到她跟莫凡同班,因為我的關係,她慢慢的接近莫凡,為了幫我關心莫凡。
  一開始跟她不算很好的朋友,但是在我最低潮的時候,她拉我一把,讓我感動不已。之後我們經常聊電話,一開始的話題全圍繞著莫凡,漸漸的……變成屬於我們之間的話題。
  對她的第一印象是沉靜,不是很愛說話的女生,有點冷漠的氣質,她是個平凡的女生,唯一讓人記得的是她的好成績,甚至比莫凡好。但是認識久了,知道她的健談、她的善解人意,還有她可愛的笑容。
  坦白說;那兩年裡,她成了我的生活重心,有什麼心事都告訴她,甚至要考五專的前一晚,第一個想到的也是她。不知何時開始;我有一本專屬寫給她的日記本,在她十五歲生日那年,送給她。
  她對我而言很重要,對她的感情濃厚程度,直逼對莫凡的感情。
  別問我……她跟莫凡誰比較重要,在我心裡她們的地位不一樣,莫凡跟我有著一起共度歲月的點滴,而邱雨綮跟我有著心靈相通的感情。
  直到我跟莫凡和好之後,跟她的感情一直不變,甚至更重視她的存在,因為她在我最需要安慰的時候出現,讓我無法忘記她的好。
  當時,我喜歡著莫凡,同時也喜歡著邱雨綮,我無法分辨那是怎樣的情感,隨著時間的沖刷,那感情也轉變成單純的朋友關係。
  我不懂什麼叫同性戀,鄉下的單純生活,不曾出現這個名詞。
  我也曾暗戀過男生,未曾懷疑自己的性向,直到我接觸了這個名詞才知道自己體內有著這樣的因子。
  這些年;我總在愛情門外游走,我不懂愛情,也不敢談感情,至少對於莫凡跟邱雨綮來說,我不曾表示自己曾經的不單純,只想默默的當她們的好朋友。
  我一路走來,從未受到愛情真正的打擊,那是因為我沒有真實的投入愛情,總是為此感到慶幸,但是我從不知道愛情能傷害我;在幾年之後。
  關於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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