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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是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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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等不到阿尼煮的飯，肚子唱起歌，輕輕地咕嚕咕嚕。阿尼忙著修補隨時有崩塌危險的廁所，她無奈地從電話另一頭告訴我，她生活在一幢危機四伏的房屋中。可憐的孩子，她在心中自嘲地對自己如是說。

　　貳。午夜，我與簡婆婆倆人在ｍｓｎ上相遇，本只是想祝他情人節快樂，講著講著卻一發不可收拾地聊了起來。有人玩笑對我說同志三大通病：「長舌、八卦、愛遲到」，似乎一點兒也沒錯。我們笑了起來。

　　參。觸及了一些讓人難受疼痛的過去，記憶沒有消失也沒有淡化斑駁的跡象，就像昨天剛發生過般色彩鮮明，女孩在生命中來往梭巡，帶走些什麼留下些什麼，我只用了簡單的話語帶過深刻的感受。男孩在他生命中來往梭巡，他無奈，家人也無奈。低調地藏身於人群之中，我們屬於善於偽裝的那一群，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自己與世界平衡的最低限度，卻又渴望能從世界那得到更多更多。

　　肆。遂逕自消極地想著，若是父母親逼婚，大概會考慮找簡婆婆當煙霧彈。這樣也沒什麼不好，母親對這位睫毛濃翹皮膚白裡透紅的男孩，打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便十分喜愛，常常誇他有副好皮囊。我知道有天仍必須面對所有的一切，嘆口氣，痴人說夢吶！

　　伍。學弟沒有手機，除非學弟自己打來，否則一點聯絡的機會都沒有。簡婆婆等不到親愛的學弟男友，向我道晚安之後離線睡去。他很悶吧，我猜。

　　陸。整理荒廢許久的報台，可能就這麼寫著寫著直到天明。四點十六分，平時喧囂的火車也靜靜睡著，剩下叩叩叩──鐵路工人維修鐵軌所發出的聲響，以及偶爾出現在他們之間的對話聲。

　　柒。打開喇叭，開始播放陳綺貞的《After 17》，不自覺跟著唱起最後一句，when I am after 17，when i am after 17，突然有種哀傷的感覺，就快了，我知道。自從那一天起──跨越青春期之後的世界。

捌。晨起時，妳是否和我看見相同的光景？亦或是在烹煮咖哩飯時，懷著和我相同的期待？情人節快樂，僅管此刻妳正酣睡，親愛的。

　　玖。再寫最後一段就好。

　　拾。晚安，該睡了，我說。可少了妳的親吻。我像著孩子般嘟起嘴，永遠都要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