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20 21:48:54雪莉

參拾碎裂人生。

『不管去哪裡我都要帶著美工刀,我應該去打造一把項鍊小刀防身。』

 

從小,我就看著我爸打我媽長大,小時候沒有113,因為我是六年九班的,那時候還沒有家暴這個詞。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爸抓著我媽的頭髮撞衣櫥,我跪在門口哭著喊"媽媽~"。大三的那年,翹課的那一天,我爸突然衝進我房間對我大吼,我揉著眼睛問他"什麼事?" 他給了我兩個耳光外加後腦一個重擊,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

如果你想問我他有沒有喝醉,我可以認真地說:他從不再喝醉時打人,因為喝醉的時候全身都軟癱了,沒有力氣。

去年被毀婚的時候,那個人曾經說過覺得我再利用他逃離什麼,我不想否認,可是我真的愛他,但是他仍然無情的拋下了我,在此之前,我以為愛也是保護的一種。那之後,我做了一個噩夢,夢到我爸一下一下的結束了我的生命,最後的鏡頭是我身著手卻搆不到門把,而就這樣跟大家說了再見。因為他把我的脊椎骨給打碎了。

而最近一次的恐懼是我媽要遠行他國,只剩下我獨自面對我爸,內心的恐懼隨著時間的逼近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於是我現在隨身都要帶著一把美工刀,床邊放著逃難背包,手機裡存著家暴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