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5-01 00:31:00有故事的人




昨天早上我做了兩個夢,全部都是關於你的。

我感覺到恐懼,因為夢境中的感覺竟是如此逼真。



你要我把從前你送給我所有的東西還給你。

於是,不可拒絕地,我照著你的話跟你見面,然後把東西交給你。

從碰面到結束,我們都不發一語,我唯一能做的是,只是眷戀不捨的望著你,看著你的眼睛。

我什麼都不能說,因為知道改變不了什麼。

當你收下東西了以後,我默默地深深地再注視你最後一眼,轉身離去,當時的場景是在你外宿的樓梯間。


忽然,你溫柔地喚了我一聲,我受寵若驚的轉過頭,期待你即將說出口的話語。

「妳會彈鋼琴嗎?」

「會。」

「那妳來教我彈吧。」

「嗯。」:)

於是,我走進你房裡,在你身旁坐下,開始細心的為你指導樂理、解釋曲調,並且教你唱歌。

你認真而慈愛的聽著。


我望著這睽闈已久的和諧平靜,心想,即使這不能代表你已經原諒我,也許你只是恰好在找一個鋼琴教師,而我剛好符合條件,如此而已。但能因此擁有多一些的時間與你相處,,而且是在這麼溫柔的氣氛下,我做什麼都甘之如貽。



這就是第一個夢,一個令人驚喜的夢。



因為思念,我終於不顧一切的去到你外宿的地方找你。

在東躲西藏的情況下,我終於擺脫難纏的管理員,通過層層的關卡,來到你住的那層樓的走廊。

從走廊到你房門口,還有一道門是需要鑰匙的。

對於這最後的障礙,我雖然沒有把握但也不會放棄,於是,我拿起鐵絲開始試著開鎖。

才沒試幾分鐘,我忽然聽到你氣急敗壞地從背後喚我的全名。


沒想到你竟然在這時候回來了。


你憤怒的看著我,壓低聲量的對我吼著:

「妳這傢伙跟我過來。」

你飛快打開了那道門,穿過走廊,往你房間的方向去。

那時的我正慶幸,因為你的妥協。

(你曾說過,只要你讓我踏進你房間,這就代表你的讓步。)

沒想到,你只是帶我轉進另一個隱秘的逃生梯間,然後盛怒的瞪著我,咆嘯。

「妳到底想怎樣?」

我望著你,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沉默就這樣的僵持了一會兒,我忽然無法克制的放聲大哭。

「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我已經用盡任何方法了,難道這樣還不能改變什麼嗎?」

你看著淚花帶淚的我,忽然悲哀的說:

「到現在妳還不懂,你要我說什麼?都已經對妳說了那麼多,也過了那麼久了,妳竟然還是如此執迷不誤,我還能說什麼?妳還要我做什麼?妳到現在還不懂,我該說什麼?」

聽到這番話,我不由得生氣的哭號:

「你總是這樣,你總是什麼都不說清楚,然後就這樣把我否定。我從來就不懂你要什麼!你告訴我,你到底要什麼!?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你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

「我要的,是一個比我成熟的人;能給我依靠和明確判斷的人;能讓我沒有後顧之憂的人;能夠不用我去照顧她的人。」

聽到這番話,我第一次痛心絕望的哭了出來,是那種要把心嘔出來的那種聲嘶力竭。


你的期待,竟跟我是如此的南轅北轍,甚至說,是我不能永遠達到的。



這是第二個夢,而我就這樣驚醒了。

醒過來的感覺,就是好像深深哭過之後,那種心力憔悴的虛脫。




後記:痛苦前的甘甜,在回首時,才會發現原來是種巨大的諷刺。


2004/04/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