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17 13:51:22君潁

一切,只是巧合,嗎? † 七

一切,只是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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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

  我把今天的星空送給你,

  我終於可以相信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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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頂著黃綠色的頭髮,穿著青學制服走在校園中,引起不少人的側目。她停留在網球場外張望,被一旁的桃城注意到。

 

  【喂,妳不是網球社的吧?有事嗎?】

 

  【我在找人……啊!周助哥、小音!】

 

  【小、小菲!哇……

 

  不二和福音剛從社辦走出來。小菲一看到他們就飛奔過去,把福音撞到在地上,也把一旁的不二撞倒了。

 

  【啊、對不起!你們沒事吧?】

 

  小菲和不二同時爬了起來,一起拉起福音。小菲出現在球場已經引起不小的騷動,讓其他人也很好奇。

 

  【妳為什麼到學校?而且這哪來的制服?】福音壓低聲音問著。

 

  【我穿妳的衣服呀~突然心情好,就想來看看妳在學校的生活嘛!你們還在練球對吧?要好好加油喔!】

 

  【呵呵,小菲還是一樣很有活力。】不二和小菲打了聲招呼。

 

  小菲開心的笑著,讓福音有些懷疑,不過她不想在這種備受四周社員關注時候追問小菲的來意。不二察覺到小菲笑容的異常,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陪她一起笑著聊聊天。

 

  【我不曉得學姊妳有妹妹耶!長得真可愛!】桃城走了過來,剛剛和小菲說話到一半,她就跑去找福音了,讓他以為小菲就是福音的妹妹。

 

  【對阿,而且和福音長的一模一樣!】菊丸再發現騷動之後,第一時間從球場裡衝了出來,也加入桃城的話題。

 

  這時不二觀察她們倆,還真有點神似。小菲看起來和福音簡直一模一樣,只差頭髮的顏色,福音是深紫色,而小菲是黃綠色。

 

  大石聽到外面的騷動後,從社團辦公室走了出來,後面則跟著手塚和龍崎教練。手塚一看到沒有人專心於練球,表情更為冰冷。

 

  【不要浪費時間,回去練習!】在手塚的威嚴下,除了福音身邊的人以外,其他社員全都嚇得奔回球場繼續練球。

 

  【這是哪位?】大石看見站在福音身旁的小菲,【妳的妹妹嗎?】

 

  福音突然有種無力感,難道小菲臉上有寫著『我是福音妹妹』這些字嗎?為什麼大家一看到她就認定她年齡比福音小?明明小菲活著的時間比福音多上好幾倍……

 

  【呃,她算是……表妹,叫影佐 菲。】雖然思考了很多不相關的事,福音還是很鎮定的回答他們。

 

  【大家好,初次見面。叫我小菲就可以了。】小菲燦爛的笑著。

 

  【喂喂,不二,你一開始就認識小菲嗎?】菊丸有些懷疑的問著,剛剛他有看到小菲和不二聊天,感情好像不錯。

 

  【嗯,之前就見過了。】不二看著他們回答著。

 

  【對了不二學長,我老早就想問……你和福音學姐有交往嗎?】桃城當著福音的面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只見現在氣氛降到了冰點,福音臉上的表情可以媲美手塚冰山了。

 

  【周助哥,就是今天了。】小菲趁其他人不注意時對不二說了一聲。

 

  【福音知道嗎?】不二張開青眸,若有所思。

 

  【等一下我會和她說的。】小菲給不二一個微笑,要他不要擔心太多。

 

  就在這時,福音泛起一個微笑,眾人不安的打了個哆嗦。

 

  【相信大家最近這麼勤奮的練習,一定為下場比賽費了不少功夫。在場的各位校隊們,現在開始跑三十圈操場吧!我也會陪你們一起跑的。】

 

  【福、福音學姊,妳開玩笑的吧?】桃城流了一滴冷汗。

 

  【手、手塚……】大石不安的向一旁的手塚求助。

 

  【社長一定也很同意增強各位的體能,所以改五十圈好了,還有什麼意見嗎?】福音微笑的看著手塚,他面無表情的瞪著所有的人。

 

  不一會兒,一群人開始圍著操場狂奔……

 

  【小音,等一下一起回家吧!】小菲看著他們跑步,在福音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她拉住她的手說。

 

  【可能還要很久喔,要不要先去逛逛校園?我可以陪妳去沒關係。】

 

  【我在這裡等就好,而且好久沒看妳打球的樣子了。】

 

  【現在的打法可比以前的樣子普通,妳還有興趣啊?】福音看了看小菲。

 

  【沒差,人家只想看著妳嘛!快去練習吧!】

 

  福音漾起一個溫柔的笑,伸手摸摸小菲的頭。

 

  小菲催促福音回去練習。很快的,福音已經追上其他人的腳步一起跑操場。其實今天小菲來的目的並不只有看福音,她還要找一個,可以代替她幫助福音的人。

 

  不一會兒功夫,小菲馬上感覺到那溫和純淨的氣息。往場邊看,那酒紅色長髮的女孩正注視著球場。她靜靜的走到女孩身邊。

 

  【妳好,我是影佐菲。妳叫什麼名字呢?】

 

  【我是龍崎櫻乃。妳是福音學姊的妹妹吧?初次見面。】

 

  【叫我小菲就可以囉。妳剛剛在看什麼那麼專心?那個男生嗎?】

 

  延著小菲手指的方向望去,櫻乃看到正在跑操場的龍馬,臉瞬間紅了大半。小菲微微揚起嘴角,心裡更確定自己要找個就是她了。

 

  果然,戀愛的心是很純淨的。

 

  【祝福妳順利喔~來,這個送妳……當做紀念收下吧。】

 

  小菲為櫻乃戴上一只手錶。手錶造型像一條手鍊,全部都是以十字型為主,錶面的指針有很多個,只有其中一個較大的針指著現在正確的時間,其他兩個指的羅馬數字和日耳曼文字則不知道有什麼功用。

 

  【這是?】櫻乃盯著那只手錶,對那些看不懂的指針滿臉疑惑。

 

  【我就要離開了,妳以後會知道怎麼用它的。不要太擔心~】

 

  【謝謝妳……

 

  在小菲對櫻乃微笑的時候,彷彿她們之間的時間是靜止的。雖然第一次見面就收別人禮物不太好,但櫻乃反駁不了小菲,便收下了。

 

  【今天就到這裡,解散!】手塚的聲音傳遍整個球場,也嚇到了專心思考著手錶功用的櫻乃。小菲一看到他們練習完畢,就走到外圍等福音。

 

  盯著小菲走去的背影,櫻乃有不好的預感。

 

  【小、小菲,希望以後再見面時能聊聊喔!】櫻乃叫住了她。

 

  小菲震驚的回頭,然後給了一個,櫻乃覺得快要哭泣的笑容。那個表情在福音到她身邊時變消失了。

 

  【小菲,我好了,走吧!】

 

  【學姐,妳們等一下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漢堡嗎?我請客唷!】桃城牽著腳踏車正準備衝向校門口,特地回頭邀請小菲和福音。

 

  【你們去就好了,我們要直接回家。】

 

  【我要去、我要去!】菊丸跑向桃城和剛跳上腳踏車的越前。

 

  【那……今天就先菊丸學長請客吧~】越前拉低帽子竊笑。

 

  【咦?為什麼?不是阿桃嗎?小不點你不要太過份了!稍微禮遇學長也不是件壞事啊!】三個人邊打邊爭吵的走出校門。

 

  【那明天學校見了。】其他人也緊跟著離開,深怕前面三人出狀況。

 

  福音、小菲和不二目送他們出校門。

 

  【那我們也走吧~】福音轉身拉起小菲的手。

 

  只見小菲一動也不動。

 

  福音納悶的看著她,不二也同樣在等待小菲說話。

 

  【我們,到後山去吧?】

 

  【對喔,小菲還沒逛過後山吧?我們走吧!】

 

  福音輕輕挽住小菲的手,往後山方向走。不二則走在後面,他知道福音在牽起小菲的那瞬間感覺到哪裡不對勁,但他不能告訴福音。這必須由小菲自己說『再見』……

 

  【小音,人界的天空真的很漂亮耶。】

 

  【是啊~只可惜我們吹不到風,聽說被風吹拂是很舒服的。】

 

  不二愣了愣,看著福音和小菲,在微風吹拂下,她們的頭髮和衣服都自然擺動著……他不能理解剛剛那句話的意涵。

 

  【妳們吹不到風嗎?】

 

  【我們是神,吹不到風。】福音眼神望著遠方,【創世神把風送到人界,那是給人類贈禮,在天界生活的我們是吹不到的。】

 

  【福音,妳還想得起來,我們怎麼來到人界的嗎?】

 

  小菲難得的喊了福音的名字,就在這時,福音陷入了沉思,她發現自己完全想不起來當初是怎麼來到人界的。

 

  一旁的不二知道小菲要解開福音的一項封印。擔憂早已佔據他的臉,腦海裡都是小菲上次給他看的記憶……

 

  【對不起,不能和妳回家了……今天是最後一天囉,我必須離開了。】

 

  【今天?妳說笑……】福音猛然想起二十年前……小菲被殺的慘景。

 

  福音驚覺小菲的身體有異樣。淚水從小菲的眼睛不斷湧出,一道道鮮紅的傷口劃開她的臉頰,血不斷的從嘴巴和傷口流出。這正是當初福音為她治好的傷口。

 

  【我找到可以替代我看著妳的人囉,叫做櫻乃,很可愛的……呃!】

 

  【小菲!】福音慌張的拉著小菲,淚水如雨般落下。不二見狀,連忙把小菲攙扶到一旁樹下躺著,地上早已流滿腥紅的血。

 

  【小菲,撐著點,我可以讓妳恢復原狀的!】

 

  【不要這樣……妳會……活不下去的……

 

  小菲見福音準備開啟魔法陣,連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這讓福音心底的恐懼竄升上來,她已經無法抑制淚水的低落。

 

  【小菲,不要再說話了……】不二也不忍眼睜睜看小菲受苦。

 

  【讓我說完吧……咳咳!福音,不要被追兵找到……完成創世神的使命讓世界制衡吧。】福音緊握著小菲的手,拼命點頭,【照顧好自己,答應我要好好活下去……

 

  小菲接著把視線轉向不二。

 

  【周助哥,謝謝你……小音就拜託你囉……】不二也緊握她的手,承諾著。

 

  【嘻嘻……這樣就好……呃、咳咳!】

 

  【小菲!別再多說了!我一直都有在努力不是嗎?會和妳一起努力下去的對吧!】福音抱著小菲,已經管不了身上強烈的血腥味和鮮紅的血了……掉落的眼淚可以看出她心裡有多麼害怕小菲的離去。

 

  【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笑一個給我看嘛,我想看妳的笑容……

 

  福音看到小菲抑制著自己身上的痛,故作輕鬆,不想讓她擔心的微笑著。福音不忍的扯了一個微笑給她。

 

  【呵呵……妳還是笑起來……比較好…………

 

  琥珀色的雙眸緩緩閉上,福音和不二手上的力道瞬間不見。小菲的身體漸漸消失,福音一個重心不穩,跌到方才小菲躺臥的地上。

 

  【小菲!為什麼這麼突然?我還沒心理準備啊!為什麼?為什麼!不要在我需要妳的時候離開我啊!小菲!】

 

  小菲消失時所散發的光,福音已經看不清楚。模糊的視線逐漸變黑,她感覺不到自己到底還有沒有哭泣的力氣……

 

 

 

 

 

  睜開眼睛,旁邊的景物不再是樹木、石頭和染了血的土壤。映入眼廉的,是間整齊乾淨臥室,路燈的亮光從窗戶射進來,照在一盆仙人掌上。

 

  福音起身,發現床邊趴著一個人,似乎睡著了……棕色的頭髮微濕,洗完澡後還沒吹乾吧?下了床,看看她自己的衣服,已經沒有小菲的血了,應該是她離開前用聖氣處理的。

 

  可是胸前有一片布料,隨著自己眼睛注視的時間越長,越來越濕……

 

  【小菲……】福音輕聲喚著,希望能喚回那可愛的笑臉……

 

  忽然間,她被人從背後緊抱,那人頭髮上的水滴在自己的臉龐上。

 

  【不要哭……】不二柔和溫暖的聲音環繞在耳邊,福音的淚水再度決堤。

 

  一股力量將她轉過去,福音無力的在不二懷中哭泣。一直支持著福音的她突然離去,對福音來說,打擊太大了……

 

  而且福音明白,小菲會封印當初被拯救時的記憶,就是怕她再度將聖氣用在別人身上。小菲早就知道了,早就都安排好了,早就已經準備好要怎麼說再見了……

 

  【我該怎麼辦……小菲真的死了?真的死了……

 

  福音在不二懷裡喃喃地說。不二不自覺的加重力道,好希望能把自己心中的勇氣分給福音。

 

  【妳怎麼可以這樣……自私的沒讓我準備好,怎麼跟妳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