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飯，吃了兩次，一次是時間上的年夜飯，另一個也很像年夜飯。終究都只是形式罷了，沒有年味，疏離的團圓。


時間上的年夜飯，自從外婆走了以後，人就越來越少。再加上大人們的心結，吵架的、離婚的當然不會出現。大舅的壽命被醫生宣告五年，因為剛開完刀的口腔癌。所以很勉強的出現他三個兒女，雖然剩下幾年而已但他老婆還是沒來，只因離婚了。小舅則和阿姨不合已久，自從有了精明的老婆和變有錢後。


表姊開車載我和媽去吃年夜飯的路上，和坐在表哥身旁，大家問我的都是「畢業要幹嘛？」其實我也不知道。講了幾個我喜歡的工作給他們聽，但我還要當兵，一切終究淪為空談。說到當兵，替代役還是大頭兵？又有的爭了。我真的不覺得男人會因為當兵便成熟，那終究只是自己犧牲青春給自己以為的收穫。我只是不想講，幼稚的大人還很多，還有那些我遇過當兵的男人們。


我們家不會有問感情的習慣，因為分居、外遇不然就是離婚，大人身上上演著，只是我不想講。大家也有默契吧？感情和婚姻真的不可靠～所以問的都會是健康和事業。


第二個飯局是遠親。因為外公很早逝，所以外婆自己撫養小孩就很少和他們聯絡。又再加上外公和他的兄弟們也都走光了，可以聯絡的基礎更薄了。所以出現的是年紀很老但輩份相同的「表哥」「表姊」…席間有個跟我一樣的小朋友，我偷聽到他的年紀…表哥說「我以為他跟我一樣大！沒想到他比你還小！！」他18歲，但看起來25……只怪我太年輕阿！


其中還有一個高高瘦瘦，俐落短髮，皮膚黝黑，粗框眼鏡。天阿！是我的菜～但他竟然帶著他的女友來跟我們敬酒…但輩份太模糊我也不知道他是誰，總不可能要我問媽說「那男的很帥！他是誰？」


小舅也出席了，但我還是不太喜歡他。接著大家就開始social～畢竟事業有所幫助也不錯囉！或許等我開始上班，或許等我也是大人，我就會很勢利、很客套了吧？



照片
安藤忠雄
水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