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年的少爺第十八章

「快來看！快來看……」

一陣喧天鑼鼓從城北大街響起，一堆人擠在江湖郎中面前，看他們耍把戲、賣膏藥。

對街二樓的酒樓裡，也擠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那賣膏藥的，有那麼神奇嗎？」閒閒的嗓音響起，寧次徑自坐在佐助的對面，「干嘛看得那麼專心？」

佐助默默喝了一口白干，沒接話。

「咦？要死不活的，干嘛啊？」平日囂張的模樣跑哪去了？寧次可覺得非常希罕，捺住性子細看好友。

「沒事……」

郁悶地歎口氣，佐助想到五年來的堅持全化成雲煙，恍若所失的感覺一直在心中發酵，無可見底的失落讓他已經看不到奮斗的目標，生存的意義。

「欸欸欸……」

才想開口勸慰佐助，但他們倆的目光卻被廳內的喧嘩聲吸引。

「『木葉旗木』沒有人了嗎？為什麼會派不敢用真面目見人的人來談生意？」

佐助愕然凝視夢中的身影。

雖然人在咫尺，他卻無能碰觸；這就是所謂的咫尺天涯嗎？他獨嘗噬心的苦痛，無法言語。

「大蛇丸公子，目前護鏢的工作的確是我……」面對不友善的新雇主，一身黑衣勁裝的鳴人雖然蒙著面紗，口氣倒還客氣。

「英雄出少年！或許您有過人的武藝可讓人領教？」

大蛇丸出其不意地出掌，一手揮向看似弱不禁風的鳴人；而向來以和為貴的鳴人不願得罪蘇州權貴，僅稍稍閃身，避開來人的攻擊。無奈對方尚留一手，在倉皇中，他往後傾倒。

「啊……」

「這麼纖細的腰身，我看除了娘兒們，就屬你的最迷人了……」大蛇丸也只想測試鳴人的手腳，轉身立即接住他傾倒的身體。「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臉是不是也這麼甜？」

「大蛇丸公子……」

「我不喜歡跟看不到面的人談話──」話聲一落，大蛇丸就在措手不及間撤下鳴人的面紗。

果然那張臉就如同想象中的清俊、蒼白。

「果然是極品！」

「撤手！」佐助手中的折扇如飛刀般，突然飛向大蛇丸的門面。為應付突來的攻擊，他只得放開懷中的可人兒。

兩人在轉眼間，就過了十幾招。

「宇智波少莊主……大蛇丸可以請教哪裡得罪您了嗎？」大蛇丸邊回招邊詢問。雖然他不怕宇智波家在江南的勢力，但也不想得罪他。

「敢碰他，你該死！」佐助不斷發出致命的招數。

「欸欸欸……」

見不得好友跟蘇州的另一派勢力槓上，寧次趕忙出招，替大蛇丸擋開佐助銳利的攻擊。「有話好說！誰知道他是你之前最疼的小書僮？你氣到頭昏了，也有話好說。」

「寧次，你……」

「同樣列名『蘇州四公子』，我勸大家就停手，和氣生財吧！」酒樓主人看到三個蘇州城裡有名的富家子弟在店裡大打出手，嚇得冷汗直流，趕忙命令師傅准備上等酒菜勸菜。

「哼！蘇州四公子？」

想到這個無聊的新稱謂，佐助就一肚子火。不知道哪個好事者把他、寧次、大蛇丸與這兩年到江南發展的卡卡西列為「蘇州四公子」！誰要跟他們並列蘇州名流？

呸！

他沒上門去宰了卡卡西就算他走狗運，還跟他並列名流？有沒有搞錯！要他跟一個搶走鳴人的人並列?!

還有這個色膽包天的大蛇丸，居然敢摟鳴人的腰？

佐助越想越惱火。

「宇智波大哥，我……沒事……」見到那天棄他而去的佐助出面捍衛自己，鳴人趕忙拉住他的衣袖，低聲乞求。

佐助猛然撇過臉，凝視那雙清澈無邪的眼眸。

這雙讓他跌入無底深淵的瞳孔啊！讓他日夜懸念的思念啊……

如果鳴人能體會他心情的絲毫，還會做出這些令他心痛的事嗎？

一把撈住他的手腕，佐助的嘴角揚起輕蔑的微笑，「功夫不到家，還敢出來獻寶？」

「我……」

寧次

的臉部開始抽搐，沒想到小倆口見面，佐助一開口就沒好話。當年的小可憐現在看來已經依附在「木葉旗」下，為卡卡西辦事了。這樣人還回得來嗎？他很懷疑。

為擺脫僵滯的氣氛，寧次跟鳴人招手，「好久不見。」

「寧次少爺，好久不見。」鳴人慌亂地點頭。

「你看起來過得很不錯……」寧次擋在佐助和大蛇丸中間，肆無忌憚地跟鳴人閒話家常。

但佐助根本不讓鳴人回話，一把攬住他的腰，當眾夾著高瘦的他走了。

酒樓裡的人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江南第一莊」的少莊主劫走「木葉旗木」當紅的副手？

這筆帳到底是怎麼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