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22 21:59:50飛的進行式

父後七日

  本無預算去參與一場荒謬的喪禮,但去了。等於若沒有彷若天意的安排,不會去觀賞一套荒謬的喪禮電影,看那些荒謬的場景與記憶中那些荒謬的片段重叠,驚人的相似,驚人的摧折,驚人的令人感到「哭爸夾要累死」,因為累極,所以幾乎沒有時間悲傷,因為荒謬,所以幾乎沒有時間整理折磨的記憶和眼前的事實,直到喪禮過後,還在恍恍惚惚中,以為那些荒謬的場景只是一回殘酷而搞笑的夢境,直到意識回歸,才明白失去的,已經挽不回。
  二個月裡,經歷了兩場喪禮,一場用盡一切方式讓後代疲於奔命、累不堪言,而後只餘下荒謬兩字作為總結,沒有悲傷,甚至無法悲傷。一場簡單莊嚴,在時間緩慢而迅速的流淌,眼淚抑制不住,情緒的崩潰在一瞬間釋放了回憶,也釋放了被哀愁困住的靈魂。我想,若是前人真正有知,怕不會需要如此用後人虛偽的表演來踏足未知的世界,佛非佛,道非道,本就是一種對去者的騷擾,倒不如簡簡單單,在懷念中送走他留戀的步伐,在眾人安靜的記念裡,接受殘忍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