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26 01:11:45菲歐娜

他在白版上畫了一隻豬?

他的詩寫的很不錯,稱他為年輕的詩人也不為過。
有時候會耍俏皮,今天他說我不要剽竊(我想要影印他手中的論文集)
我只會回他一個苦笑,因為我某些課堂上的報告徵引的確有問題。
但我始終沒發表那篇,充其量是繳交作業給老師一個交待,論文繳交前其實我有個像鏡子般的朋友已經告訴我這樣是有問題的。
其實,我心裡明白我作錯事情。但是,有必要這樣嗎?

之前和他同車,去台中作文化之旅,問訪陳千武和趙天儀老師的生活回憶。
而他在車中問到的了一些我心底敏感的話題,我故作鎮定的回答,但他不知道我心底隱隱作痛,有些事情我試著遺忘,但是越是想忘記,越是記得清楚,我試著想忘記過去被班上同學排擠的痛苦,但是他不明白一個人生病久了長期失去對外的社會能力和相處的能力有多可怕,我偶而會自言自語,是因為沒有人陪我說話,或沒人聽懂我說什麼,我也聽不太懂人家說什麼。有時我也不懂是我孤立了自己以保護自己,還是周圍的人見我形狀舉止有異,孤立了我。於是,我沈默的時候,心底在流淚。我說話的時候,有時帶著刺。其實,真正的原因是,我並不堅強成熟到足以面對一切,包含我身心的疾病,和痛苦的回憶,家中的期許和壓力。也許,有人要說我是因為過度被保護,我不知道我父母盡他們的責任難道有錯嗎?我願意身上有腫瘤還有基因突變甚至身心受創?也許我在功課上的付出不夠,因為我知道生命的短促,更想去作我想完成的事情,我害怕著父母親白髮人要送黑髮人的悲傷,也害怕談戀愛之後的難捨難分但是卻又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情遲早要面對。萬一真的需要化療,我也只有坦然接受。目前持續的追蹤,服用藥物都是為了讓父母安心。我媽還千里迢迢從東部來到台中照顧我兩年多。我很感謝宗輔室的靜宜姊總是在我需要和難過的時候聆聽我,答覆我。
也很感謝周圍其他朋友的支持和老師的照顧,但是,我希望自己能趕快好起來,也希望癌細胞遠離我。

今天上課前,我帶了青少年詩歌營的活動簡章,其實是去台北聽古箏演奏的時候,順道去誠品索取的,當時 剛好心裡想到他或他認識的高中生(或他妹妹)可能會有興趣,或者教作文的她也許可以鼓勵小朋友參加。不過似乎沒人領情。

should I say you are welcome?我笑笑問著


臨走前
他在白版上畫了一隻豬。
我用手當鏡子,他大概沒看見我的手在留著汗水。


以銅為鏡正衣冠,以人為鏡明得失,以史為鏡知興替
這句話究竟是李世民說的,還是魏徵?
還是李世民身邊幫他正衣冠和磨墨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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