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他突然問我說 [ 到底 意義在哪 ]

[ 你指的是什麼 ] 我不解的問

他每次丟一個話題 就跟他為人一樣 夠精簡

我則是很有耐心的 每次都跟他問個詳細


[我戒了59天的菸 卻什麼都沒有 沒有馬子 沒有省到多少錢

成晚只能對著螢幕噴白沫]

[戒煙會復胖? 鬼扯 你看我現在 依然瘦條條 氣色也沒好到哪]...


他背對著我 盯著電視 喃喃著 我其實沒聽清楚內容

因為他總習慣音量調的很大 然後整個人陷進電視機裡

他什麼都看 動物頻道 HBO 客家電視 重播幾百轉的新聞...

沒有人像他那樣投入

他可以看完一集沉悶的美洲豹專題 然後轉到民視八點檔

邊看邊數落壞人的不是 然後再過一個小時

盯著政論節目捧腹大笑

更別提每個廣告片段 會讓他連廁所都忘了上

如果你想知道何為喜怒哀樂 盯著他的電視臉準沒錯

個人覺得 有時候 看著他 比電視還好看


[那天我經過pub街啊 看到一個台客版的王人府摟著一個挺正點的馬子

如果我沒看錯 他手不是牽著她 而是把玩她半邊的胸部]

說完 他很用力的吐一口氣 彷彿是吸了一大口菸的後續

那畫面 就像在59天前 很熟悉很熟悉

以前 他總是借煙澆愁


我聽了 點點頭 就像我打槍時

總是同時間 為美麗的AV女優惋惜

為了錢 或者是名利什麼的

就這樣 她們敞開雙腿

任由各型號火車過山洞

雖然最後 我出來了 卻帶有詩意的感傷

總是這樣矛盾的結束 又怪 又爽 挺美的不是嗎

神
經
病


他總是沒等我回答 又回到電視機裡自溺著

彷彿剛剛丟的那個問題

是他無聊 對著字幕念出來的 照本宣科 很入戲

你不用回他也沒關係



這次 他轉到了購物頻道

只見螢幕上的花瓶model 把玩著電動打奶泡器

一付要高潮的模樣 挑動那些原本懶洋洋

陷在軟骨頭裡的男性觀眾

一個個開始槓得熱血沸騰

當然 他也不例外

蠢蠢欲動 要撥電話訂購的樣子

不知道他是有心要打奶泡 還是要買花瓶

無論他是不是在裝腔作勢

即使是要玩真的

我都會阻止他打螢幕上的專線

他也知道 我一定會攔截


[我們都心知肚明]


所以當兩方欲出招拆招之際

最後

他總是很識相的 轉回動物頻道

[這次是大河馬生小河馬]

他又開始 歪著頭 出神的看著


而我 留有一絲期待的卡布奇諾 是喝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