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3-28 05:29:38細路飛

「哼上次那首歌給我聽。」
她握著電話的手不停地在發抖,聲音卻出奇地平靜。
像角落那杯安靜著流汗的冰水,甚至感覺那不是流著,而是自透明的玻璃滲出,
那樣生澀地奮力磨擦了不可穿透的堅實,才得以圓潤地滑落。
電話沒響幾聲,他就接了起來。肯定還沒睡、或就把手機擺在枕邊。
她知道,這樣的他不會拒絕這個奇怪的夜半請求。

哪有什麼退路?

這不是路的盡頭,因為根本就沒有所謂的回頭路。
這是燭芯的盡頭。
只有安靜地燃燒完畢,才沒有所謂的脅迫與離棄。
燃盡兩條糾纏的燭芯,是為兩難的終結。

在異度空間,是否存在著想要的平靜與自由意志?
她好想探尋。

每一種決定,都會傷害一個重要的人。
她,望向左邊,右邊喊痛,望向右邊,左邊叫疼。

都成全你們吧。
她一個人端坐在房間中央,終於不再左顧右盼。
雙眼無神地,讓兩側先後被扯斷的雙臂裂口,汩汩鮮血直流,
像角落那杯安靜著流汗的冰水。

這是個必然得犧牲什麼才能證明真愛的世界嗎?

那受難的舞者,被看見傷口與血,還有微笑。
死亡證明書,會寫上死因,不會證明痛苦。
螢光屏裡有她自以為是的瘋狂決定,螢光屏前有自以為是的觀眾,看著她也喊痛。

在陰暗面的背後,還會有陰暗面嗎?

na ru wan ni na ru wan na yi ya na
hai ya wu
na si ru va ru ma de ya e a yi na ru i
ya na ya wu

電話那頭的他哼唱著。
他知道不能停止。
得讓聲線團抱纏繞成繭,包裹住那不願意在安靜夜裡被聽見的號哭聲。

令人刺痛的決定;
令人心寒的姿態;
令人質疑的想法;
都融化成淨水。

讓每一個人都乾淨些。

沒有人可以接受
得迅速埋葬那些很快就會腐化的表皮血肉,或燃骨成灰。

「好一點了嗎?」他怯生生地問。
「至少大家都可以放心了吧。」她耗盡最後一絲力氣回答。
「那妳呢?」

死去的舞者,還看得見舞台上聚光燈下的自己嗎?

「妳算什麼啊?」清楚記得那人憤怒著說。

除了看見痛楚與逐漸消逝,終究沒有人知道她失去了什麼

***

讓每個人都乾淨些。

只有我最腥髒。

David 2011-03-29 01:08:22

懶得打字 還是想請你聽歌
http://www.youtube.com/user/cutejoe77#p/u/6/m9HRKU5xpeg
你寫過歌詞嗎?如果有可以給我看看嗎
我會一點點音樂
也許可以試看看

A-Vai 2011-03-28 18:45:15

不怕髒方面~快上山來烤肉!

S 2011-03-28 09:20:25

我可能很少留言,但是...妳要知道,我懂.
脫一層皮以後就是新生了~ 多好,不用雷射也不用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