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5-04 20:50:38fianse

gossip:大車

大車檻檻,毳衣如菼。豈不爾思?畏子不敢!
大車啍啍,毳衣如璊。豈不爾思?畏子不奔!
穀則異室,死則同穴!謂予不信,有如皦日!

《詩經‧大車》的詩句。是女子勇迎愛情堅貞不悔的告白。還記得劉若英放聲吟唱的情歌《為愛痴狂》嗎?「想要問問你敢不敢 像你說過的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到底你會怎麼想」

午間,學妹問起我,如果戀人太過自信或自足(像村上春樹那番告白:沒有老婆,我也能活的很好。),那麼我們為何還要愛情。如果愛情不包含所謂的依賴或需求或各種含糊麵包的元素,人們為何還找尋愛情?對她說,這恐怕是無解的問題,我也在問尋。有太多心情的角落可以用來回應我們的問題,然而,也同樣感到迷惑這些答案是否可以替算愛情自身。

瑞蒙‧卡佛的短篇小說《當我們討論愛情時,我們到底在討論什麼?》在一連串情人偶而發起爭執、偶而諒解的微妙互動裡,帶出了一個愛情故事,那是一對老夫婦的愛情故事,她們面迎了一場車禍,在鬼門關走了一遭,然而丈夫不在意如此接近死亡,真正叫他心碎的是他全身上了石膏、繃帶而無法轉頭看到他老婆。他竟然是為了看不到戀人而心碎,而無視死亡的逼近。

那麼這是愛情?

我不曉得是不是。對我來說:愛情應該瑣碎些、應該是某種日積月累......;畢竟對現代易於算計的男女來說,那樣讓人心懾的感情似乎是遠古生物般的化石。不過,當我和美人學姐女朋友飲畢下午茶前往歷史博物館散步的時刻,當我們坐在館後的椅子上看著博物館的建築時,那化石般的僵直一下鬆動開來。

讓人不免揣想也許情人們即使沒有華美的物質,卻可能因擁有彼此--而擁有了這午后的陽光、空氣和風的流動甚至天堂、全世界。只是這仍然不能保證下一刻,我們不會為了某件瑣碎例行反覆小事而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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