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10-19 00:32:37Andy

生存

晨曦燦爛的早晨,陽光曲折著簾幕擺動的形狀透射落地。再也沒有那樣的對白了,不及物的動詞,零散的字句化為塵埃,沒入不屬於陽光範圍之外的一隅黑暗。半夢半醒之間,仍昏暗不明的世界。那個以白色光亮為底襯的細雨打在沸騰的柏油路上的畫面,這樣的白晝,有著夜裡不斷嘆息的深沉,像是從電影院走出,視覺殘留一片黑暗,後方的人群鬧著、笑著,獨自想像接下來的孤獨旅程,在離開喧囂的路上默默行走,陽光曝曬我的襯衫,一次又一次的荼毒我的影子,汗水也是這樣不停的流逝,每一步都是那樣輕盈而絕望的蹣跚。如果能夠遠離人群,那該往何處?如果影子還是這樣地頑固跟蹤著,那該怎麼辦?

這就是社會的一部分不是嗎?終究得起身面對生活的迷濛早晨,打開老舊的收音機關心氣象,祈禱在這麼舉無輕重的日子也別下雨才好。我們都被賦予一種生存的才能,無懼的開門進入報告語音交錯的教室之中,授課的老師得停下,靜默的觀察你玩弄時間的愚蠢把戲,忘了書本,就得堅強的擺起抄筆記的樣子,這樣一個無語而傷殘的手勢,手掌擺動著空氣,始終沒能彈出像吉他般的低沉夢囈。得努力承受可笑的一切,感受是如此的徒勞,得盡快熟悉每一個應付現實的技能,所有的阻力皆啃食著屬於青春的力氣與衝勁,是那樣的繁瑣以及複雜。

在這個慘綠的年代,關於夢想,僅是模糊的意像,沒有對白,場景不明,只剩被操縱的木偶,在台上獨自起舞。我們都得學會生存,該反抗的不是那種型態,而是焦慮不安的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