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1 15:22:50Andy

秒針倒轉

是不是曾有那麼一個深夜,秒針倒轉,你睡的很沉,夢的彼端你醒著,在昏暗典雅的咖啡廳埋頭苦讀。那成群的文字如螞蟻般進佔甜膩過份的焦糖咖啡,啜了一口,咀嚼思想在血液中釋放。論點像滋生的細胞般被繁衍,分割,萎縮,死亡,並且被戒慎恐懼的謄寫在白紙。這場漫長的討論仍持續著,像一堵不見頂端的高牆,有意地嘗試攀爬跳躍,用盡了法子挑戰,無意地在神遊失望放棄之餘,跳躍,騰空向下望著這堵奇形怪狀的牆。結束了嗎?或許還沒,但你總盼望早點結束。

而就是這樣的微涼夏季,登台的辯士在稠密且窒息的空氣之中相互廝殺,越是傍晚天越黑暗,你焦慮的確立戰術分配上台結辯,開頭是:「各位法官大人!」。最後你眼睜睜的望著對面並排而坐的三個女孩,以勝利者的姿態帶走永恆的雀躍,綠色被日光燈反射的刺眼,把你靜默的隔絕在失落的黑暗一角等待救援。漸漸的你被拉扯向後,後退,背向牆壁而穿越,後退,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周圍所有景物全矇了白,你只得緊閉雙眼。

如果秒針倒轉,增添了無能為力的另一動機,如果秒針倒轉,你轉身邁向另一條陌生的路,如果秒針倒轉,那分隔的叉路最後擁有共同的終點,如果秒針倒轉,熱切的眼神像支點般把靈魂架起重新面對世界。雖然你曾渴求那樣hard to come by 的人生犯規特權,但終究奮力的汗水被沙漠蒸散化為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