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11 12:45:19Andy

這是我一個人的任性

如果走在路上,決意不撐傘,那這樣的細雨,對我來說,或許是一種很輕巧的觸碰。存在空氣的溫柔聲感,若隱若現的透明色澤,像涓流般的河道平直載著浮沉於河中的殘渣碎屑,沖刷而去。老天要醞釀這樣的情境,意會我的絕對不只是休憩罷了,或者和狂歡迸發的觸點相同,休閒也是需要氣氛的,是呀,這樣的雨,澆熄了我的狂熱。
我嘗試融入這份休憩,然後我靜定的想,這雨帶給我寄託性的意象,會讓我沉醉虛幻的可能性;一如我前去上學時腦海縈繞著父母的叮嚀,可以讓我假想著他們的愛仍緊擁著我,直到勇敢向校門口邁進,會不會我在飛機起飛時哼著兒時的繞口令,會有一種假象把我拋出機艙之外,霎時飛回家鄉,就好像我殷切的情緒盼著這樣做的,或許我也可以帶起耳機聽起她曾唱給我的歌,承受著那份憶往過去的歡娛,直到承受不住,直到超出限度,然後入睡。
但其實這樣的空虛抽象,仍讓我跳脫不了這真實和殘酷的現實,在本質上或許仍是不存在的,這些享受後的歡娛將一層層的從我的理性意識剝離,直到消失流浪,我還想再回溫一次為止,可還得等那上天創造給的氣氛,在那之前的間斷,都是痛苦。於是我就這樣躺著,腦中空白的望著天花板,只是還來不及記下剛剛經歷的夢,便又回到半夢半醒之中,伴著方才從屋外帶回的淅瀝濕溽,擁著附著於衣上的雨,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