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19 16:38:56穆顏

【流年】寧櫻×2



外頭的天空還是灰色的,甚至加重了一點色調。雲與雲緊密的接觸在一起,沒有將太陽溫暖的光與熱釋放出來的意思。這樣沉重的天空讓人感覺到絕望,從未拭乾淨的窗戶往外看,灰濛濛的霧讓天空的黯淡增了一筆陰霾,真的讓人感到很不舒服,也讓人有種窒息的痛苦。



『……』黑髮少年別過了頭,試著想要移動那隻被石膏重重包圍住的手,他有點自嘲的想著,一個被譽為日向分家的天才,任務居然會發生這麼不小心且不應該的失誤,而被包的這麼難看,還導致現在得在這裡承受被困在病房無法出去透氣以及修練的痛苦,他好像有點理解小李那陣子被強制待在病房不能出去時的深切痛惡。



『至少任務是完成了。』



正當自己的思緒飄到地平線的另一邊,他習慣性的閉上眼,現在想休息,想要仔細釐清這陣子所做的事,就是自我反省一樣,他就那樣子端正且安靜的坐在病床上,沉思。



很多人都說他是日向分家的天才呀,是個絕頂優秀聰明甚至超過屬於宗家的雛田小姐,天賦能力超過日向家所有人,一生下來似乎本該就是當族長的天才;一切都只可惜他是個分家,一生的使命就是保護宗家。


他得喊小她兩歲的堂妹:「雛田大人。」



不甘心吧?



說沒有是騙人的說有又會受別人歧視,這就是身為分家不公平的待遇。



氣喘呼呼的他倒在地上,頰上的傷痕與飄落四散的繃帶證明了一切。看著遠處的同伴們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也包括了她。直到那個金髮的大笨蛋打敗自己以後信誓旦旦的說會替我改變分家的命運,什麼什麼等他當上火影以後。他也瞥見她臉上那種哭笑不得的笑容。



也許是真的覺得很可笑,卻又覺得有道理,也許在日向日足跪在他面前,說著過往那段故事的時候,他覺得都沒關係了,都過去了。



他傻傻的打從心裡樣開一抹芬芳,好像朝日的暖陽阿鋪灑在他身上,長久以來囤積的疑惑與命運的枷鎖像是被解開一樣讓他豁然開朗。



真的好奇怪…



就算這樣無無聊聊叨叨絮絮的不斷念著說著繁著,但還是要再過兩個月吧,才可以離開這個像是牢籠一樣的病房。他不禁懷疑自己到底是因為悶壞了太無聊還是怎麼樣,一劈頭便開始碎碎念外加犯嘀咕,這時候被人看到了恐怕會掩著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逃出病房吧?他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這片白看了就覺得不舒服。



好險有小李勤勞且精神的探視,與天天體貼的水果鮮花,還有護士們敬畏且小心翼翼的服侍,即使那樣他會覺得自己很像一個活佛,被人家拿著供品祭拜似的,儘管如此,他向來只會尷尬的笑一笑,然後道聲謝謝後便往潔白的被褥內鑽去,才不至於讓氣氛太僵硬。



所以他向來喜歡讓請勿打擾這四個字的燈開著,他才能保有絕對的思想空間;他可不希望自己在沉思的時候被人打擾,看書和修練也是一樣。雖然有點寂寞但是這樣的安靜對他來說是適合的。



所以人總是一貫的認為他很冷漠的,卻不知道他內心其實也有纖細溫柔的一面;因為總沒人願意打從心裡去了解他。



然後他不小心又想到了一個讓他感到無奈且討厭的一頭櫻髮,他跟她不熟悉而確切來說連認識其實都不算上。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注意到她,他記得她沒什麼諷刺的意思,就只是一個醫生為病人看病那樣,一切安靜又自然。老實說吧,他對她…根本沒啥印象,現在會想起她,全是出自於太無聊,只好將情緒發洩在某些很衰的人身上。



「哪哪…寧次…受傷啦?嗯…真是稀客稀客…」
她輕輕的對他揚起個漂亮的微笑,小心翼翼的動作輕柔的讓他有點沉醉。即使她檢查的方式有點像是在對待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的確是。」
他點頭。接著閉眼,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