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1-22 00:37:10狄亞諾

別看了,反正妳就是笨!(楔子+第一章)

*楔子*

莊嚴沉靜的建築物,用代表公正清廉的白色磚瓦堆砌。建築物的前面有著大理石階梯和大理石斜鋪道,在鋪道和階梯的中間有小小的花圃圈。仔細一看,將花圃圍起的大理石框,上頭還刻三隻猴子,猴子們紛紛各有各的動作。由左至右說起,分別是不聽、不看、不說。當然,建築物的最上頭有著三面旗幟隨風飄揚著。

這裡是───法院。

沉靜的法院裡,只有低沉沉的嗓音。『庭上,被告所言不足以當作證詞!沒有充分的交代當天去處,和證人證物!』瞥了一眼被告律師。『這,肯定是謊言!』

被告律師面色越來越慘白,但為了飯碗顧不得已。『我反對!庭上,民國93年12月31日,我當事人是去了私人地方,不方便與人共同行事。』

『世上有什麼地方是見不得人的?』杜靖宇不屑的撇撇嘴。『肯定是件非法的事情,所以才會不便與人共行事。』

被告律師面色更加慘白。『庭上,原告律師沒有舉手發言,所以不足以採用!』

杜靖宇瞥了被告當事人一眼,隨後,炯炯有神的眸子對著被告律師散發出同情的訊息。『庭上,杜某剛為自言自語,並非為反駁抑或是申訴。』

『你、你...』被告律師覺得自己快不行,身軀的重量只能靠著手撐的桌子。『庭上,原告律師故意扭曲誤解我方的話,張某並不是說原告律師的那番話是為反駁抑或是申訴!』

『庭上,被告律師應該是沒有其他證詞了,要不怎麼會一直周旋在這個話題上?』杜靖宇清了清喉嚨。『不知庭上是否已有了答案?』

被告當事人面色也同樣慘白,粗曠的手扭成一團,冷汗順著臉龐流了下來。『張律師可不要失職了。』他冷靜且壓低音量的說。『想想你那間事務所吧。』

混帳東西,怎麼、怎麼用威脅的?!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對,還要學別人上訴。『我、我知道了...』剛剛那些話,只能在自己心理說,絕對不能說出口!張景顏深怕禍從口出,他虛弱的瞄了原告律師一眼。

『請放心。』杜靖宇給了當事人一個溫柔的笑。『庭上,您的判決是?』

坐在高高在上的主官位席,庭上冷靜的思考著。

『庭上,原告律師無權可以指使庭上省思,也無權過問庭上的想法,這分明是原告律師急想把罪名加諸在我當事人上!』

薄唇緩緩的掀了開來,低沉的聲音娓娓道出。『上訴無效。本庭現在宣判───被告罪名成立!退庭。』

被告當事人面色慘白,全身顫抖,迷茫的看著警察將他押入牢房。

杜靖宇轉身看著當事人,溫柔的笑著。『請張小姐記得到事務所繳清帳單,謝謝您的合作。不送了。』語畢,轉身走向被告律師。『顏,你還好吧?』

張景顏無力的看著杜靖宇。『不好,快死了。』空洞的眸子在杜靖宇身後搜尋著。『庭呢?宣判完就跑啦?』

『是阿,跑去卸裝了。走吧,我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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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在一間似小木屋的酒吧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木香,道地的木香味兒夾雜著香純咖啡豆味。
用來煮咖啡豆的爐子,用的不是現代瓦斯,而是黑炭。空氣中的瀰漫氣息,和白色煙灰,也是這樣而來。

『顏,今天虧多少?』杜靖宇輕輕餟了一口熱熱的黑色液體。

張景顏瞥了一眼杜靖宇。『不多不少,五萬。』

『哦,五萬。五───五萬?!』杜靖宇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你有沒有說錯?』

『沒有。』張景顏無力的推了一下旁邊的李岳庭。『規定?』

李岳庭將鼻樑上的眼睛拿下,換成淡咖啡的隱形眼鏡。『不知道,要看簽約上多少。』

『庭。』杜靖宇一頭仰進杯裡的黑色液體。『現在換安全麼?』

李岳庭從容的拿起酒杯。『我剛剛看過了,沒人注意我。』

『是阿。』張景顏將視線放任在杯裡的液體,寬大的手掌將杯子搖晃了幾下,再將酒杯慢慢靠近高挺的鼻子嗅了嗅。『真是好酒。』輕餟了杯裡的黃色液體。

杜靖宇信手將自個空杯子填入新的黑色液體。『應該沒有人會發現───庭上、被告律師和原告律師,是認識的。』

李岳庭和張景顏對看了一下。『是阿。』

突然,杜靖宇瞄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

『不過什麼?』最急性子的張景顏開口問。

『我那當事人好像發覺到了。』

『怎?』最鎮定的李岳庭開口問。『看到了?』

杜靖宇轉過身,將雜誌拿起,試圖將臉遮蓋。『兩點鐘方向,全身黑系列的長髮女子。』

張景顏差點將口裡的酒噴出。『咳、咳咳。你是說她、她在這裡?!』

『看樣子是沒錯。』李岳庭拿起一旁的鴨舌帽,用力戴在張景顏的頭上。『氣色這麼好,認不出來是你。』

突然,那名兩點鐘方向的長髮女子走了過來。『杜律師?』纖細的手指推了推杜靖宇寬厚的肩。『是你嗎?』

糟糕,只好硬頭皮上了。『哈、哈哈,是阿是阿。』

『還好沒認錯,我敬你。』張莞莞舉起手中的酒杯,示意要杜靖宇也拿起。『這兩位是杜律師的朋友吧。那不打擾囉,玩的愉快!』張莞莞攏了攏烏黑秀髮,旋身走了回去。

李岳庭瞥了走遠高挑的身影一眼。『宇,你沒認錯?』將酒杯裡的雞尾酒一仰而盡。『總覺得不是白天那位原告當事人。』

杜靖宇狐疑的多看了張莞莞的背影一會。『聽你這麼一說,我當事人沒有那麼高、健康、有料。』

『噗!』張景顏被酒嗆著了。『咳咳,你、你還真是有心,還審查過你當事人有沒有料阿?』

『Of Course!』杜靖宇眼底的笑意更加深邃。『白天梅干菜,晚上宴會菜。那深夜呢?』

李岳庭挑了挑眉。『滿漢全席。』

『哈哈,這個好、這個好!』張景顏滿臉通紅的哈哈大笑。『嗝,喔不行了。我好像、好像喝太多了。』

一旁的杜靖宇看著張景顏的醉樣,但不說話,只用的讓人難懂的眼神看了一下李岳庭。『庭你先走沒關係。』

『嗝、嗝呀,呵呵,庭你也、你也醉了阿?』有點醉的張景顏開始胡言亂語,也沒什麼力氣可以支撐自己站起來。

『醉的不是我,是你。』李岳庭俐落的穿起外套,將張景顏掛在自己身上。『我送你,反正順路。宇,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杜靖宇眼底的笑意擴充到薄唇嘴邊。

李岳庭吃力的將張景顏放置在副座,關上門繞到對面駕駛坐好,關上門準備發動車子。

一直沒說話的張景顏,突然看著駕駛座的李岳庭。『對、對吼。我們、我們兩家很近的說,哪像宇嘛,住那麼、那麼有點距離...』

隔這麼久才回話。『顏?』沒回話?不會是怎麼了吧?!『怎了?』一直在看前方燈號的李岳庭,急忙的轉向副座,用手將張景顏的臉抬起。『睡著了?顏?』

『呼──呼──』

嗯,很好。這麼工整的呼吸氣息,那應該是睡著了。

李岳庭把車快速開到旁邊的小巷子裡,找了個空位排好檔拉起手煞車。『顏,你家到了喔...哇...好嫩的臉阿...』李岳庭放任自己略帶著繭的手指,在張景顏的嫩臉上摸索著。『紅嫩的唇,小巧的鼻,長長的睫毛...』話落下,薄唇壓在嫩唇上。『顏應該是女孩,最誘人的女孩。』李岳庭放肆的逗弄著張景顏的舌,用齒輕咬著張景顏的唇。一陣口舌纏綿後,李岳庭緊緊抱住張景顏。『顏只能是李岳庭的,只能是我的!』

嗯?好熱的感覺。身體好難過,好像被火燙到的感覺,麻麻的,有種不會形容的熱。
長長的睫毛輕顫的往上揚,迷茫的眼睛慢慢張開。『好熱...這是哪裡?我好...好熱...』

『顏?』一直抱著他的李岳庭,感覺到有動靜。『你醒啦?你家到了喔。』

『我家到了啊?又麻煩你送我回來...』原來是庭,那剛剛的那種感覺,難道會是庭...『庭你...要不要上來喝杯茶醒酒一下?要不然,待會若遇著臨檢,可不是開玩笑的...』

『好。』熄了火,關上門。打開副坐的門,將張景顏攙扶起來。『來,靠在我身上,我扶你進去。』

兩個相依偎的身影,慢慢的走靠近一座歐式風格的透天別墅,這裡是張景顏的家。

喀啦───

『來,小心門檻。』李岳庭臉不紅氣不喘的將張景顏放置在沙發上。『廚房借我一下。』

唔,好睏,好想睡。『嗯...』在眼睛還未闔起來之前,張景顏看了一下廚房裡高大的身影。『從以前就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喃喃囈語著。

廚房裡的高大身影頓了一下,用極為緩慢的速度轉過身。『顏──你說什麼?』大概又睡了吧,唉,等我煮好在叫他好了,先讓他睡一下下也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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