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rn To Die
Dear P:
才結束跟你對談的片刻,我們對話的結束都以你要去睡覺為由而中斷。這是我覺得很詭異的地方!不過也無所謂,本來就不期待妳會對我吐露些什麼,不藉由憤怒而出口的。
每個人都有表達憤怒的方法,而這一兩天因為某件很小的事情引爆了這半年以來的無力感,周六日讓自己窩在地下室裡,身上長滿了蕁麻疹,活脫像個卡夫卡的蛻變一樣。只是沒有任何思考任何言語在腦中浮現,盡情揮灑那澎拜又猖狂的思維。吃下會讓人發昏發燙的藥物,於是懷疑自己可能已經出現的藥物成癮的跡象。
那兩天可能睡了將近30小時,正當該睡覺的昨夜,卻異常清醒地沒有關上腦袋而直接爬上樓,探頭的日光照射著左前小腿的怯弱的蕁麻,又在中場休息後歡樂地抓了我的背與腰間。
試圖控制自己的情緒居然是這麼難,尤其面對自己的家人。
於是我問了你 你好嗎?
如一貫的P式作風,簡潔看似回答卻又毫無任何誠意的回答。如果現在我對妳袒露的自我是一片汪洋的話,那麼你就是花盆上不小心澆出的水渣。這也是我自今仍不願對你說有個地方正赤裸著我,你無意義於我,我選擇也是因為如此,你的回答與不回答對我而言都不重要的。
只是我好奇罷了,妳何時才能正常地說出自己的內在?那徬徨又迷惘的世界,總是用最簡短的文字最少的字句最膚淺的圖片,作為回覆。妳總是很懶惰總是無法正視我的問題的核心,然後用荒誕莫名的言詞痛殺我的關心,其實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這樣的妳,卻又不知道為何在妳失戀時,悲傷時,寂寞時讓妳找上我,不管是喝酒也好,不管是妳遠在澳洲,不管妳現在是否在台北,而妳總是會說:這就是朋友!
我不瞭解妳,因為妳也不曾願意讓我理解。
所以我們的關係出奇的簡單,只有單向,妳之於我或我之於妳,我們之於彼此之間,就是單行道就是獨木橋。我想說:幹,這不是朋友!
好奇你向我要電話的同時,有認為我這人重要於妳的生活嗎?如果毫不相干或不重要,那麼我定會跟一些只是殘存在連絡人上的資料隨著手機離去而離去,不會追回。
假若人都是如此,那麼當妳向我要的電話,能否小小的確定我這人某程度上或某時刻間或某空間裡重要於妳。至於是哪個位置,就不是這確定之中要去探索的。
這讓我想起我前女友,在消失了幾個月後某天突然出現,要我對於他的現狀給予最寫實的解析,然後輕微地將頭從他現任女友肩膀上換到我的背上;於是我背起了她毫不猶豫地,絕對不輕率地接納,因為我答應過承諾過會和她保持某一程度上的友情關係。
然而這一層關係,我純粹地扮演她希望的角色,當要抽換成我依賴她的時刻,這層關係就如火山爆發快速流竄的岩漿,將我的身軀我的表情我的姿態固化,在她覺得自己精於謊言時,我則認為她也只是單向地想得到我,讓她脫離當下的鬱悶,在她破壞自己對自己女友的承諾之間,那偷到的歡愉,作惡背離都會帶有莫名的快感。只是這些少有人會認為,也少有人會去承認。
我承認被依賴的感覺讓自身的存在感更為鞏固,卻也在失去之後錯亂的情感會讓我更為狂喜,儘管背後是痛楚;但顯而易見我是個被虐狂。
我想妳也是。
再一次又一次的戀愛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脫離戀愛,其中的過程好像得到過什麼卻又怎麼也沒感覺於雙手之間。
最後,這三天我不曉得自己為何如此頹靡?
要為僵住的營業額解套,卻沒有任何力氣或想法去執行去做為,讓自己糜爛混沌了整整三天的時間。
覺得自己非常無能
覺得自己非常軟弱
覺得自己相當可悲
覺得自己相當任性
這是三天以來最常迴盪或徘徊於心之間的批判,靈魂評斷了我的身軀。
成功仍存在嗎?
如果恐懼會在這封信後離開,那麼妳絕對會是我最好的朋友,謝謝妳讓我如此袒露而毫無壓力地,盡情說出內心積壓很久很重的負擔。
妳好嗎?
人生可能已經過了二分之一的我們的我們是否早已失去能夠與人純粹相對的情愛關懷?不帶任何評斷不帶任何撕裂語詞不帶任何價值決斷,過完這注定要死亡的人生?
至少我想灌溉很多儘管可能長不出來豆苗,儘管我的田野可能半邊都會是試驗品,儘管妳看上去的我就是去了半邊的失敗,而我卻自得其樂的當個直言不諱的傻子。
我就是傳說中的鍾傻傻啊
那妳呢?周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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