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3-15 19:16:32動詞 名詞 頻率副詞

牙醫世界

從小,牙醫診所對我來說就像藏匿了無數種不同食性且充滿獸性的世界;牙醫則是面善心惡的肉食性恐龍,在我牙齒越蛀越深的同時,成正比出現的恐懼也使我夜夜陷入淺意識的夢靨裡。

坐上診療台時,腦海中總幻想各種不同的診療畫面即出現各種另類的過程:可能是我痛得無法克制而攻擊主治恐龍,可能是我幻化成一隻被大恐龍馴服的小恐龍,也可能發威的醫生釋放出對我不屈服的怒氣,而獲得一個壓倒性的獲勝。種種的可能性總可以在一躺上台子的30秒內播放完畢,接踵而來的就是開始無理的反抗,因為媽媽總是在旁當我的小馴獸師,有人可以依賴。但是從4歲就成為診所常客的我,想的不是什麼時候牙齒能盡速的康復,而是如何逃離這荒謬的肉食性世界,好幾度主治恐龍氣得失去耐性想把我吃了,但這實在不是個好方法,他也只好一次次跟我一起備受煎熬。不見改善的情況一直持續到我小學換牙完畢後,但我記得,每每經過牙醫診所時,在機車前座的我總會故意指著診所的反邊方向,問媽那是什麼而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理由很簡單:我只是怕他想起下一次的預約時間,好讓自己不再陷入下一次的恐懼及掙扎。
(P.S似乎沒有成功過。)

今天,我又去看牙醫了,因為根據我多年的經驗,發現蛀牙拖不得,所以早上抱著必死的決心前往第二個可怕的獸性世界,但是,高醫師,一個早被我歸類為肉食性恐龍的職業,怎會出現像蔣友柏的極品帥哥?我的媽呀!看來以後我會天天牙疼,天天光顧那在我心理的禁地。
(P.S 3/15星期三下午三點,蔣友柏,我們似乎有預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