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蟲館解說員。攝於 2006/5/18 Thu 6:02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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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中我是沒談過教育方式這類主題的，因為我認為教育沒什麼可談，談出來的多半都是沒效果或我認為沒意義的事，或曰「理論」。教育是「做」，是行為；所以啟發式也好、填鴨式也好、六年九年或十二年、公立或私立，全都沒什麼好談的；畢竟，無論是做為＜施教者＞或＜受教者＞，若是沒有來自於直覺與自信的本能反應（英文會用 hint，touch，intrinsic, instinct 等等的字眼來形容），不管教什麼或學什麼，都是沒效的。

不過，我倒也的確偶爾想想（蹓狗的時間最常想到這類事，因為觀察狗的行為，常讓我饒感興味地反思人類與狗類智能模式的異同、智商－－尤指邏輯推理能力－－的高低等等有趣的題目），我做為一個成年人／家長，能夠在哪些方面對我所負責的這一個小孩產生「有效益」（以功利的角度來看，稱之為有效益或「正面」。當然啦，此乃跟隨如今在教養風潮中完全一端獨大的純功利主義，而借用的辭彙）的影響？！

教養，或「擴而大之」稱為教育好了，當然有一些可被歸納出來的目的、範圍、及功能。包括幫助小孩認識自己啦，幫助小孩建立與自我之外的世界進行連結的個人化策略啦；包括他聽說讀寫的能力啦、生活自理的能力啦，等等。以今世言之，最重要的當然是「想辦法幫他建立出日後在這個世上能養得活自己，最好能很好地養活自己」的求學能力、工作能力、在職場中生存的能力等等。另外，也會有人特別強調道德及自律教育、人道精神（這兩者可能是我一生最重視的），美感教育，身體自主能力（或總稱之為運動能力）等等較為高層次的精神層面的活動力及活動模式。


在這麼大的範圍中，我認為「能教」的，只有一種共通特質：就是－－能夠操作的；只有能夠操作的，教了才有用。其他任何教法、教育內容或教育企圖，恐怕都只是讓施教者心裏稍微有點能自我安慰或讓自己感到「無愧於良心」的活動而已。能夠填補教育現場的時間與空間，但是不能創造受教者的自我覺知或自我掌握能力。

不能操作的，包括許多抽象知識或抽象思考能力，那都不是一對一口授手傳得了的；只能從沉默的 hint 或聒噪的討論或甚至爭執之中，引發＜受教者＞主動的腦筋運作，才有可能達到他的神經系統深處，成為他真正受用及有用的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