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12-21 22:34:55

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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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放假來了香港﹐而我卻因為上學的關係也沒怎麼陪她。星期五的晚上,下了跆拳課後,我去她酒店一趟.沒想到才沒見兩年﹐羽毛高了那麼多﹐看上去怎麼也有個1米7吧﹗老朋友聚會,今晚誰也沒打算只是單單閑話幾句.我們去了酒吧﹐她點了瓶啤酒﹐我要了杯開水。
[朋友還好嗎﹖]我搓了搓淤腫的手臂
[還是老樣﹐自從阿一離開後﹐大家都變了﹐好像突然間長大了很多]
[畢竟是從小玩到大嘛﹐多多少少也是有影響的.對了﹐大夥平時還有聚聚嗎﹖]
[啊﹐現在比較多﹐每逢星期天我們還會在阿一的酒吧聊通宵!]
[是Amy接手吧﹗]
[你說阿一的酒吧﹖]羽毛關上了手機
[唔.上回心凌告訴我Amy整個人都變了。不再貪玩了﹐定了性,還接管了阿一的酒吧。]
[可能是因為阿一的關係吧﹐哎!我給你說件事﹐你知道Amy喜歡阿一嗎﹖]
[阿一和我提過幾句 ,你說來聽聽.]酒吧裡放起淡淡的藍調音樂
[有一晚﹐我放學後去找Amy﹐我看見她一個人偷偷地吹著你給阿一的那把口琴.]
[銀白色G調那把﹖]
[啊.其實那應該是阿一留給她唯一動心的回憶吧!還記得嗎?以前阿一總愛吹張學友的那首'分手總在下雨天'還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哈!那首歌,我整整教了他半年啊!]
[沒這麼長時間吧﹖我就記得他的第一次表演是在去海南島的船上,他還說這才有感覺]
[哈﹐想起這些事好像還是昨天才發生的.之後呢﹖之後Amy怎麼了?]
[啊﹐當時我就走上前想安慰她什麼的﹐但她一手就抱著了我﹐眼淚早就流下﹐哇哇地大聲地哭了出來﹐那一晚我沒回去﹐我們談了很多﹐我看著Amy說起阿一的一切時,是那麼的幸福﹐那麼的緬懷,那麼的傷感﹐那麼的失落.我就知道最放不下阿一的就是她.]羽毛再要了瓶啤酒
[唔.]我站了起來
[還有啊,阿一早就喜歡上Amy.]
[啊﹖]我皺了皺眉頭
[怎麼﹖你不知道?]
[沒聽說過]
[那還難算哥們.]
[我在香港嘛]
[說著玩的啦﹐是Amy告訴我的,大概有兩年多了吧.]
[那為什麼?]我還沒說完
[你也不是不知Amy她這個性子﹐她怎麼會想定下來,是!她是喜歡阿一啊.所以她才想擱著邊,等等看.對阿一她總是愛理不理的﹐弄得這感情拖拖拉拉]
[說下去]
[沒啦.就這樣一直地拖,拖到阿一去世.我想啊,你從來也沒見過Amy哭得那樣的聲嘶力竭:[真的羽毛,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會再考慮什麼的﹐我不會...我..不會.....嗚...我是愛他的﹐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阿一...阿....]就這樣又罵又求地哭了整整鬧了一個小時﹐直到她累了]羽毛晃了晃剩下半瓶的啤酒嘆了口氣
[唉...你住她附近,幫我看著點她﹐Amy這人我不敢打賭她會把阿一慢慢地忘記﹐我不想....]我接過羽毛那剩下半瓶的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
[這你放心] 羽毛拍了拍我

回家的路上﹐我緊握沉默的手機﹐手機在嘆氣是不﹖我還在等待﹐對她我還是沒改變﹐應該說不會改變﹐忽然,我想起這句誰寫的歌詞﹕[城市裡﹐大街上﹐憂鬱的霓虹鄧暗藏了多少愛情的故事].雖然我不懂作者的意思但仿彿我能體會到他感受﹐是一種無奈但卻堅持的心情.
離開前羽毛問我如果有一天﹐當這份這樣的感情再也回不來時.她會不會想Amy那樣對我留下一份愛過的遺憾.我說不出話來.


18/12/04 5.00剛關上疲倦的手機,然後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