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3 02:51:29狼獾

感觸

今天晚上突然起了一些感觸。

大概雖然掩耳矇眼,用自己呼吸的泡泡包裹成我的人形玻璃櫃外,現實的霜雪還是會持續積壓而下。終於重量也能夠按得下因為感情百般在體內激烈衝突,各司其是地癱瘓掉我,因而擺爛運轉,進而齒盤生鏽的系統按鍵。

艱難的試圖讓齒輪咬駁接轉,好像當初艱難的讓自己的生機嘗試激活。

有些時候,總覺得我自己衍生有兩個我。今天陪伴著鱷魚坐公車返家後,臥在書本上爬格子寫筆記,那一刻彷彿覺得有另一個我正輕盈如細羽披垂在我背上,用一隻手溫柔地牽引著我讓漫畫式構圖地稚嫩纖小的手掌,一筆一劃教寫著。這種溫暖感覺具體逼真地彷彿我所主觀敷設的感覺是具現化存在的一場現實情境。有時候的我只是體內另一個封閉起來的我所呼出來的氣泡組織成用來與外界做防備性交涉的硬殼、是熾烈的炎漿爆發後逐漸冷卻所灰化的火成岩;有時候我又是隱身在黑幕之後操弄著皮影的傀儡師,笑著任眾人把逗趣的皮影戲如人生地看。到底我是被另一個貌似更真實內在的我捏塑的憑體?或者是我像白血球一樣把另一個病毒般發作的我給吞噬?可是這兩個我卻也不對立,常常自言自語般地向彼此開放心靈,切換著對話頻道,在每一纖毫微克上的尖銳對比裡,一整個犬牙交錯的隙縫,善意的揮發從中濕潤。黏膩。兩條麻花辮一同下落油鍋去炸後,總是分不開彼此的。

走下去,無論人生有什麼樣結局,期待什麼樣遇合,總不可能再註寫於過往的。於是,就在兩個我學著彼此善待之下,我突然覺得也是能漸漸在現實中繼續推動生存下去的齒盤了。正如我一向自詡的混搭,就這樣切換著、並存著、密釀著體內兩種,甚或其他還沒被發現的生命型態而活下去,多了幾個齒輪交互分工,不但是為了統合我人格理所當然應該投注的嘗試,更將會是越適宜於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