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14 19:09:12艾薩克

散 -- Winters Taipei, Taiwan

I've never did get used to winter in Taiwan.
很濕, 很寒冷.
十度的台北, 和下雪中零下二度的溫哥華其實沒有太大差別.
夜間一樣顫抖的躲進被窩.
清晨一樣拿起又濕又冰的衣服披上.
I never did like winter in Tai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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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是雞年, 12個生肖對於我已經轉了兩輪.
也算是從溫哥華回來定居後第一個正式在台灣度過的農曆年.
依照慣例的回花蓮, 媽媽的娘家過除夕.
孩子時候的記憶還深刻,
長大後走回同樣的小鎮街上,
卻發現道路原來很小,
原來房子很矮, 原來...
原來記憶還是會被顛覆...

除夕發紅包的晚上,
所有的舅舅阿姨們一致通過我不需要領,
"因為你開始在賺錢了嘛" 她們說.
於是這個年我拿到了三個紅包.
一個來自還沒來得及反應不需要給我紅包的外婆,
一個來自爸媽,
一個來自心中還覺得每個晚輩都永遠是孩子的大姑姑.
23歲不是嗎? 我一直記得我才23歲...
原來23歲已經很老了.
我還總把自己當作孩子看待,
而不知不覺的早就進入了大人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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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我看到張小燕在訪問范曉萱跟譚艾珍.
話題聊到了憂鬱症, 聊到了范曉萱和譚艾珍的女兒歐陽靖.
歐陽靖時常拿煙往手上燒,
一個一個的火燙過的疤, 在臂上蔓延著.
"很美, 我看過" 范曉萱說著.
"我女兒也這樣說." 譚艾珍回應著, 訝異一閃而過.
張小燕覺得這些動作都是因為心中有著太多太多關於藝術的悸動,
有太多的想法, 在腦裡攪動著,
因為沒有一個出口, 沒有一個舞台,
所以只好發洩在自己的身上.

那天晚上我看著整個訪談,
那些人們會覺得詭異的, 瘋狂的舉動,
我卻深有所感, 我了解.
在我的血液裡也有太多太多,
對於藝術, 對於音樂, 對於一切想用我的聲音表達...
卻找不到方向, 找不到一個地方.
近乎快爆炸沸騰的血,
那些對於藝術的意念, 讓人想撕裂自己.

後來又看到了一次陳文茜的訪談.
他說藝術跟政治都是一種殺戮,
政治家把刀劍揮向他人,
被屠害的人們造就了成功的政治理念.
而藝術家殘害著自己, 身體與心靈,
於是造就了偉大的作品.
就像梵谷將自己的耳朵割下舉動...

我懂.
這一些感覺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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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春節過後第一個工作天是情人節.
我嚴重感冒.
雖然開玩笑著說自己情人節不只要工作而且還生病,
卻一點也不在意這個日子.
很習慣了.
無論是一年兩次的情人節, 生日, 或聖誕節,
都可以無意識進行至下一個24小時.

聽著Jann Arden 的 Unloved,
完全沒有特別的意思, 除了因為真的很好聽.
更何況除了歌名之外,
這首歌完全不是情歌卻是男女對唱.

-- I'm not lonely,
I swear to god I'm just alone...

鼻涕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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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台北的冬天.
很濕很冷,
卻從來不下雪.
人們過著冬天,
只是很濕很冷,
卻從來沒有更多的意義.
慶祝著不是白色的聖誕節,
在人擠人的地方跨過另一個年.
很濕很冷的台北的冬天.
我不喜歡.